许落栎找补道:“我就是昨晚太累了,平时醒的也很早的。”
纪哲言笑了,“嗯,我知道,你昨晚很累。”
“不许笑!”许落栎羞恼地低叫。
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欺负她就算了,还能这样得意洋洋地炫耀,仿佛自己很累,是他的骄傲。
他们出门都快十一点了,好在午饭时间,一路畅通,但就算没堵车,到郊区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许落栎刚下车就听见张娴在阳台上念叨怎么这么晚。
许落栎缩了缩脖子,主动去拉纪哲言的手,“待会儿妈妈要是问,你就说堵车厉害,哈?”
纪哲言笑着说,“好,走吧。”
纪哲言没来家里几次,但每次都会买东西过来,这次也不例外,许落栎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张娴嘴上说让他不要破费,下午就拿着女婿买的各种礼物和舅妈大姨们炫耀。
不过她只说纪哲言跟许落栎交朋友,并没有说两人已经领证,若是说了家里人肯定就要关心聘礼嫁妆婚宴酒席的事,太烦了。
张娴觉得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操持不来这么大的事,而且纪哲言的父母还是那种情况,办酒席什么的也浪费,现下这样最好。
不过她心里还是希望能把女儿风风光光嫁出去,只是衡量现在的状况,退一步想,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也很好。
张娴把纪哲言几次买来的东西都堆在一起,分门别类地整理,挑了几样就出门去了,许落栎问,她也不肯说是干什么去,反正她回来时手上空荡荡,大概是拿去送人了。
许落栎担心纪哲言会多心,解释道:“小区里住了一家关系很好的叔叔阿姨,可能是送给他们,他们也会给我们送东西。”
纪哲言故意逗她,“我知道,肯定不是觉得我买的不好,丢到垃圾桶里去。”
许落栎捶他,“怎么可能?一看就是好东西,我妈才不舍得丢呢。”
纪哲言笑了,“嗯,送给亲友,顺便再说说她的好女婿。”
许落栎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你会不会介意,觉得我妈这样做让你不舒服?”
很多年轻人都不喜欢被长辈挂在嘴上逢人就说,就算自己不在场,都会觉得尴尬不自在。
纪哲言把她抱在腿上,“怎么会介意,丈母娘愿意对人说,那肯定是觉得我这个女婿好啊,一表人才,人中龙凤,拿得出手,藏藏掖掖的我才要烦恼呢。”
许落栎捧着他的脸,无比夸张地感叹,“哇,长得这么帅,还真是一表人才。”
纪哲言挑眉,“你这是在调侃我吗?”
平时非要软磨硬泡才能听她娇羞地开口夸一句,这会儿竟然不害羞了,胆子也大了。
许落栎耳朵尖红红的,佯装镇定地摇头,在他脸颊上重重嘬了一口。
张娴走出主卧就看见女儿坐在女婿腿上,抓着女婿的头,没羞没臊地啃着,“哎呀呀呀,许落栎你干嘛呢?这是客厅,客厅懂不懂?去去去,回房间去!”
许落栎窘得没脸见人,纪哲言倒是大大方方应了声好,然后抱着许落栎站起来,走到卧室去了。
这一去,直到晚上才出来。
张娴只要想到是厚脸皮的女儿饥渴难耐,欺压女婿,就不愿直视那扇次卧的房门,晚饭做好后也不叫他们,自己吃完就出门散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