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说的，我又没说要回去。”纪哲言靠着椅背，双手抱臂，就看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没说回去你也没说不回去，他可能会以为你要回去，每次他都等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你爷爷是不讨喜，但哪个老人家没点讨厌的毛病。”
许落栎嘟嘟囔囔，拿起他的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纪耀荣的名字后才递给他，“呐。”
纪哲言在她的注视下拨出电话，只说了一句就挂了。
许落栎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母，她就是觉得那老头儿有点可怜，自己在纪家吃了那么多白饭，也该稍微礼貌一点。
服务员把菜单拿来，许落栎伸手要接，被纪哲言给拿了过去，“我来。”
能来这种地方消费的都是有钱人，男人都会让女士先点单，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服务员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抢菜单。
纪哲言点了很多，要不是许落栎制止，怕是要把菜单上的都报一遍。
等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许落栎才小声说：“还好你没给我看见菜单，靠落地窗那桌那个男的看到账单时脸都青了，我要是看到了，吃下了也会消化不良。”
她面向纪哲言，眼珠子用力朝一侧转，指示方向，见纪哲言扭头看过去，连忙制止。
“不要看，不要被他发现了。”
她好像生怕被人抓住偷瞄的眼神，对方会怒气冲冲来打她一样。
纪哲言：“发现又怎样？”
许落栎拉住他，不许他再看那桌，“说不准，如果我们运气不好碰见个暴脾气的，见我们看着他，以为我们瞧不起他，那就麻烦了。”
纪哲言起身走过去，和她坐在一边，把她堵在装饰架和绿植围成的角落里，轻笑道：“原来你是个胆小鬼。”
胆小又怎么样？
胆小才活得长，胆大的冒险的十有八九都出意外了。
许落栎不觉得自己这样不好，踢他一脚，“去去去，别挡着我吃大餐。”
纪哲言的大手扣住她的脖子，拇指摩挲她的耳垂，“何时买的耳钉？”
许落栎一手刀一手叉，只能用肩膀顶开他妨碍她吃东西的手，“今天暖言送的。”
纪哲言皱眉，“她送你的东西你马上都戴上，我送你的东西也不见你多看一眼。”
这人是在和暖言吃醋吗？
许落栎自己吃了一口，喂了他一口，巴望着他多吃东西少说话。
“你送我的我都吃到肚子里去了，还不好？”
纪哲言送的都是些吃的东西，很随意地交给她，几乎都称不上是礼物，不过许落栎还是能感觉出他的心意。
收到都会很高兴，就是担心他乱花钱。
纪哲言勉强算是满意她的回答，细嚼慢咽后又说：“你收到礼物应该很开心吧？”
许落栎点头。
“那你今天要不要给我买点什么？”
“……”
今天是特殊，但就算要买礼物难道不是应该他买吗？
“不要吗？你难道不希望我开心吗？”
“……”
“那好吧，反正你也不在意我……唔！”
纪哲言说到一半，被一块牛肉堵住了嘴。
他刚咬两口，许落栎又塞了一块肉，他的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别说话，吃你的！”
纪哲言嚼嚼嚼，嘴巴终于腾出一点空档，“我……唔！”
许落栎塞了颗西蓝花给他，“吃饭啦，想买什么吃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