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没等到叶荡来医院,就被气走了。
其实许落栎和纪哲言什么都没做,许落栎伤心低落,纪哲言就抱着她,安慰她,一会儿问她要不要吃东西,一会儿问她要不要喝水,要不是纪哲言穿着病号服,旁人还以为住院的是许落栎。
叶蓁自诩天之骄女,人聪明还长得好看,家世也好,素来是人群中的焦点,头一回被冷落成这样,心仪已久的男人却对一个不如自己的女人温柔缱绻,让她如何能平静,妒火中烧,气得使劲捏包包,新做的美甲都翻了。
叶蓁走了,纪哲言心情舒畅,后来对着叶荡都是笑眯眯的。
他在许落栎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快乐地度过三天,直到周一晚上,许落栎第二天要去上班了,他才郁闷着,好像得了假期综合症一样焦虑低落。
他拉着许落栎的手,反复念叨,“明天不要去上班!不要上班!不要上班……”
许落栎也不想放他一个人,但她请太多假了,而且明天还有叶锋副总裁主持召开的重要会议。
刀疤男认得她,她不敢随便缺席。
“你看这样好不好?今晚我不回家,就在这里陪你一晚上,明天一下班就过来,白天你好好休息,无聊可以给我打电话,怎么样?”
纪哲言看她心意已决,没再闹腾,又想着从别的方面给自己谋福利。
“那等我出院回家,就把单人床丢掉?”省得她找理由不让自己进房间。
只要他不提明天请假的事,许落栎什么都好商量,“那个床是我新买的,你不想睡客厅就直接说。”
纪哲言:“那你答应不答应?”
“答应你,以后你爱睡哪里睡哪里,行了吧?”许落栎没好气地说。
纪哲言勉为其难嗯了一声,许落栎以为他终于消停了,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始乱动。
“怎么了?”
“紧,勒得难受。”
“买小了?”
她第一次买男人的贴身衣物,都不知道怎么选,只记得某人一直说要纯棉的。
“说你没良心没说错吧,你都不知道我穿什么尺码,你的,我都知道!”纪哲言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胸。
“不许看!”许落栎扯过被子挡住他的脸。
明明长着一张出尘脱俗的脸,说起话来就像暖言说冯姐一样。
老色批。
第二天中午,许落栎趁着午休时间,打车最快速度赶到医院,想陪他一起吃午饭,到了病房却没看到人。
“小姑娘给你男朋友送饭啊?他去做检查还没回来呢。”隔壁床的病人好心告诉她。
“嗯。”许落栎放下东西,看了眼早上输液的记录单。
对面的病人问:“对了,你男朋友家还有人住院吗?我女婿在肾内科病房不止一次看到你婆婆。”
“婆婆?”许落栎一愣。
对面病人解释,“就是你男朋友的妈妈啊。”
隔壁床笑了起来,“哎呀,小姑娘是脸皮薄,害羞呢。”
对面病人也笑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当年我女儿……”她忽然停住,眼眶湿润,叹了口气,“唉,都过去了。”
共处好几天了,许落栎知道她家里的情况。
前日三床问过她怎么总是女婿送饭没见着女儿,才知道她的女儿已经不在了,她老伴身体不好,每周都要透析,她就是陪老伴进出医院摔倒了,住进了骨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