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栎站起来，张娴拦住她，“我去开。”
张娴现在把她当瓷娃娃，就怕磕了碰了，上次的事张娴这辈子都不会忘，母女俩抱头痛哭，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失去，这次，只盼着老天爷能大发慈悲。
张娴没有松开门把手，“你怎么又来了？”
听着不大欢迎。
纪哲言：“……嗯。”我又来了。
其实张娴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心里已经认可这个女婿，见他好像误会，马上招呼进门。
纪哲言拎了两大袋子，“出去刚好看到超市，就买了点东西，不知道妈喜欢吃什么水果，就都买了一点。”
张娴打开一看，除了水果还有各种蔬菜老母鸡，“你还担心我没菜给她吃？”
许落栎坐在客厅探头探脑，纪哲言忍不住就走过去，“怎么会？都买给妈吃的，我明天要加班，不能陪您一起吃饭，实在不好意思。”
张娴见他黏女儿黏得紧，忍不住问：“要不明早走吧？”
纪哲言眼睛一亮，却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垂眸看着许落栎。
张娴也看过去。
许落栎不答，仰头看纪哲言，“你自己决定。”
她知道纪哲言不愿分开，这样说算是默许，没想到纪哲言却拒绝了。
纪哲言笑着对张娴说：“不了，留下了就不舍得走。”
他弯下腰，额头抵着许落栎，指腹摩挲她的脸，叮嘱道：“要乖，我后天来接你。”
说完不等许落栎挽留，和张娴道别后就走了。
张娴把菜塞进冰箱，“买这么多，冰箱都要放不下了。”
许落栎抱着东西在她后面一样样递给她，“这冰箱都十几年了，要不换个大的？”
张娴：“换什么换？我一个人要那么大冰箱干什么？他买这些是知道了？”
许落栎摇头，“我没跟他说，不敢，要是又……”
“呸呸呸，乌鸦嘴！”张娴马上打断她，过了会儿叹气道：“那就别说，等稳定了再说。”
“嗯。”许落栎去吃药。
张娴看到水果那么多，就洗了个苹果，一人一半。
张娴看电视，许落栎却在想纪哲言，他明明很想留下，现在回去也不知道几点能到。
张娴见她一直玩手机，皱眉道：“你别给他发信息，他现在开车，不能分心，你也别玩了，手机有辐射……”
许落栎在家两天，被张娴念叨了两天，临走也不忘交代。
纪哲言笑着问：“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妈让你对我好一点？多疼爱我一点？”
许落栎睐他一眼，娇嗔道：“开车啦。”
刚才张娴看到纪哲言一见面就亲她，非常担心，再三嘱咐说不能同房。
她们母女从来没说过这种话题，许落栎不好意思能不脸红吗？
最近纪哲言好像很忙，晚上也会在家办公，没有缠着许落栎，让许落栎松了口气，却也忍不住替他担心。
两人认识这么久，他总是配合自己的时间，就觉得他很闲，好像无时无刻都在身边，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忙，难道试剂盒的问题很严重？
许落栎问过两次，他好像没说实话，许落栎就不问了，私底下给时光打电话。
时光却说：“……的确反常，我以为是你们有矛盾，他才用工作发泄。”
许落栎大为震惊，“你的意思是他是因为不开心才拼命工作？不是因为你们公司遇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