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打算把阳台上晒着的床单被套取下来,纪哲言看了马上去帮忙,跟着她把次卧的都给换了。
许落栎给纪哲言一个枕头让他套起来,自己也拿起一个套,“妈,又不脏怎么都换了?”
张娴:“你睡过的给他睡,你好意思吗?”
许落栎哦了一声,转头问纪哲言,“你嫌弃我吗?”
纪哲言毫不犹豫,“不嫌弃。”
张娴扫了眼深情对视的两人,眼神好像在说:好听话谁不会说。
张娴把被套换好,和许落栎合力铺好床单,枕头摆好,然后同时看向纪哲言的手。
他手上还拿着雪白蓬松的枕头和蓝色的枕头套。
枕头太胖了,布套又好像很小,纪哲言从没做过这个事,找不到技巧,无论怎么塞都塞不进去,被她们母女盯着后就紧张起来,想快点结束,不料手劲没把握好,嘶啦一声,开口处的缝线都被他撕开了。
纪哲言僵住,许落栎和张娴也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笨手笨脚吧。
清脆的撕裂声后,一室的寂静。
纪哲言都能感觉到周围空气的尴尬,已经张娴眼神里的诡异。
完了,这回不用许落栎告状,丈母娘都看清他的真面目,知道他不会干家务,不是好女婿人选了。
“噗、噗、噗嗤……噗嗤……哈哈哈哈……”许落栎实在忍不住,不厚道地大笑了起来。
他怎么这么可爱?许落栎笑得都要肚子疼。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就算是一无是处笨得要死,看着都是可爱极了,有趣极了。
纪哲言尴尬地捏着胖枕头,想凶许落栎,让她不许笑话自己,可是丈母娘在旁边,他不敢。
许落栎只顾着笑,纪哲言不知所措,倒是张娴默不作声地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走,三两下就套好放在床头。
她这般利落干脆,更显自己的笨拙,加上耳边还有某个没良心的小女人肆无忌惮的笑声,纪哲言都要无地自容了。
下午张娴做饭,纪哲言自告奋勇要打下手,许落栎也要跟着,厨房不大,三个人就太拥挤了,张娴想让他们两个都出去,最后纪哲言决定,许落栎出局。
纪哲言把许落栎带到次卧关上门,压在床上亲得舍不得放手。
“你在这里,我去帮忙。”
想到晚上他要一个人睡,亲不到抱不到,纪哲言对着她的嘴巴又嘬了两口才松开她,去厨房。
饭后,当然是他抢着洗碗,张娴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做事,许落栎就缠着她,让她没办法抢回洗碗布。
可喜可贺的是纪哲言在张娴家里住了两天,并没有像在老破小那里一样,总是砸盘子。
晚上,纪哲言趁着张娴在卫生间洗漱,又把许落栎拖进了次卧,讨要奖励。
两日做的家务都快赶上他前半辈子做的事了。
这人黏糊起来像只狗一样,还会舔人,许落栎抵着他胸口,不让他再靠近,“嗯,表现得非常棒,让我刮目相看。”
纪哲言抱着她一个转身,让她伏在自己身上,摸着她的头发,有些幽怨地嫌弃她。
“你啊,都不知道自己找到了什么稀世之宝,也不知道好好珍惜,看在你笨得可怜的份上,我给你支一招,你明日上班前,带我去民政局,把所有权的手续都办了,就不怕谁敢来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