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荡嘲讽纪哲言连程序员都不算，只是个写代码的工具人。
纪哲言不怒反笑，“我也不是要打击你，但叶总闭门造车，孤陋寡闻，对叶氏以后的发展实在不利。”
您这还不算打击吗？
许落栎低着头，不敢掺和。
有临床案例的演讲许落栎还能听进去，后面的一堂演讲就太艰涩难懂了。
她还有点不舒服，听着听着就开始打瞌睡。
可能是坐姿问题，她总是朝叶荡那边倾斜，纪哲言在不吵醒她的前提下，怎么扯都扯不回来。
叶荡只要头一偏，脸颊就能碰到许落栎的脑袋。
她的短发毛绒绒，偶尔随着中央空调的暖风飘舞，扫在叶荡脸上，只觉心痒难耐。
鼻尖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瞥见纪哲言铁青的脸色，更是让他心情舒畅。
纪哲言看着叶荡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沉着脸瞪着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
眼看着某人卑鄙地故意靠近，纪哲言忍无可忍，伸手去拉许落栎的手臂。
许落栎被他拽醒了，还想着笔记，“啊？我的笔？”
她刚才睡糊涂了，笔都不见了。
纪哲言把笔给她，“好好学习，不许睡觉！”
“哦。”许落栎委屈巴巴地翻本子。
中间断了，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好，翻开才发现纪哲言都帮她记好了。
条理分明，重点标记，比她自己写的还清楚。
她也不委屈了，笑眯眯地看他，“谢谢。”
纪哲言瞬间觉得圆满了。
也不枉费他奋笔疾书，写那么多字。
信息时代手机电脑用多了，一年到头除了签名，写不了几个字。
许落栎的幸福感没有持续太久，就被监工头子气着了。
纪哲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个苛刻过头的老师，盯着她，不许她打瞌睡，就是困得反应慢了半拍，都要被他的眼神凌虐。
纪哲言不想她睡着了又往叶荡身上扑，许落栎不知道，就觉得他很坏。
她肚子难受，头也昏，坐久了腰也酸，她都这么惨了，他还要严以待人。
一点都不关心她！
许落栎就算不困了，也不想看到他，撅着小嘴扭啊扭，拿屁股对着他。
叶荡见她转向自己，笑着说:“别记了，休息一会儿。”
许落栎一听，更怨纪哲言了，手往身后一甩，嫌弃地让后头的人别烦她。
纪哲言:“……”
叶荡见她趴在本子上，故意靠近一些，“随便写写就行，不用这么辛苦。”
许落栎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笔一划地偷学纪哲言的字。
随着一位大学教授的测序技术开发与应用的报告结束，今天的大会告一段落。
叶荡目标明确，直接朝专家休息区去找人，许落栎小小助理，走在最后。
纪哲言手揣在口袋里，姿态傲慢。
他谁也不鸟，就从头到尾都跟着许落栎。
就跟着，也不理她。
叶荡找到了方主任，小部队自然就停了下来，许落栎刚站定，后头的人就直接撞了上来。
“抱歉。”纪哲言从后面扶住她的肩膀，外人看着好像他把许落栎圈在了怀里。
走得这么慢都能追尾？
许落栎借机报私仇，用力拍开他的手，“注意点。”
纪哲言的手都被拍红了，重重哼了一声，双手抱臂看着天花板。
和叶荡说话的方主任听到动静，下意识望过去。
“小纪？”他笑着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