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金凤凰此时正在帝都的傅家,和傅昕博卿卿我我,你情我爱呢。
寒风呼啸中,俩人钻进暖融融的小被窝里,抱在一起。
感受着恋人如火的热情,傅昕博一颗在姜家沟受尽伤害的心,总算是找到了家的港湾。
姜美美温柔地鼓励道:“博哥,不伤心啊,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你以后肯定再做厂长的。”
傅昕博有些想哭,“美美啊,我不是伤心,我是高兴,我现在终于懂得过尽千帆皆不是,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两句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意思呀?”姜美美捅捅他,一脸媚态。
傅昕博翻个身,压下,动情表白:“你才是我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女,你才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最配得上做我妻子的女人。”
“博哥,你瞎说什么呢?谁要做你的妻子啦?”姜美美把他推开,站起来,开始穿衣服。
火急火燎要耕地,却被晾在床上,傅昕博有点懵逼,“美美,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妈快回来了,我们改天再聊。”姜美美套上毛衣,保暖裤,牛仔裤,和羽绒服。
姜美美站在三开柜的镜子前,将一头黑黝黝的头发梳整齐,然后在头顶挽成个丸子头。
余下的,则黑色瀑布似的,披散在肩膀上。
傅昕博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烟,看姜美美梳洗打扮,然后就觉得她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究竟是哪儿变了,他也说不好,就像看到姜美树自杀后又活过来变了一样,姜美美身上,也有那种陌生的感觉。
其实打姜美美发了一场高烧,重新开始复读,考大学开始,傅昕博就有这种感觉,可是那个时候他身边的花蝴蝶太多,没在意姜美美的变化。
细想起来,应该就是那时候开始改变的吧。
到了京都上大学以后,姜美美的穿着打扮,更是洋气时髦的不得了,连京都城里最有钱的姑娘,都比不过她会化妆打扮。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姜美美现在差不多完全脱离了土包子形象,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时髦人士”。
再看看镜子里自己颓废的样子,傅昕博忽然就觉得有些自卑了,他好像有点儿配不上姜美美了。
整理好仪容和妆容,姜美美回到床上,坐在傅昕博腿上,亲呢地说:“博哥,我过两天要出趟远门,可能要好几天才回来,你不要太想我哦。”
傅昕博看到她这幅浪的不得了的德性,顿时感觉自己头上戴了顶绿帽子,口吻也是醋意丛生:“去见哪个野男人啊?”
姜美美笑嘻嘻,拧拧他脸蛋:“干嘛,吃醋了啊?”
“说!”傅昕博半真半假地掐住姜美美脖子。
从前,她在他面前,总是低眉顺眼,巧笑倩兮的。
自从厂长的乌纱帽丢了,回到京都后,姜美美的态度,明显变得敷衍和傲慢起来。
每次来傅家,都是睡了他就走。
这小贱人是什么意思?
拿他当免费鸭子使唤了?
傅昕博越想越气,手上的力气也原来越大。
姜美美一开始以为他是玩情趣,没想到来真的,脸逐渐就涨红了。
男女力量悬殊,用了半天力气,才挣脱傅昕博铁钳般的大手。
“咳咳咳……你疯了!”姜美美捂着被掐到生疼的脖子,咳嗽了一阵子,而后,随手拎起一条凳子,狠狠砸在傅昕博头上。
“哎唷……”傅昕博疼的捂着脑袋,血很快就从额头上流下来。
姜美美看都不看他一眼,更没有往日的心疼与爱恋,扔下凳子就往外跑,正好撞上买菜回来的何淑娴。
看到姜美美泪流满面,何淑娴赶紧问:“美美,怎么了这是?”
“你快管管博哥,他、他疯了,他乱打人……”姜美美说不下去了,哭着跑了出去。
“哎哟我的小爷爷,你打她干什么?”何淑娴嘟嘟囔囔着,走进儿子房间,见他一副衣不蔽体的样子,以为是因为那事儿俩人才吵架的。
傅昕博捂着脑袋,大喊大叫,“你没看到我都流血了吗?是她打的我,妈你快报警!”
“你是没见过女人吗?至于为了她个破鞋把自己搞成这样吗?”何淑娴真是恨铁不成刚啊。
拿了条被子,给傅昕博盖上,又拿毛巾给他擦血,何淑娴无可奈何道,“博博啊,我知道你烦她了,想分手,可是,你也不想想,咱欠她二万多块钱呢,那欠条可是妈亲自签的名字,万一她哪天翻脸了,妈去哪儿弄那么多钱还她啊?”
傅昕博捂着流血的额头,一下子坐起来,“妈,她哪儿来那么多钱?我怎么没听你说过那钱是借的?”
“我也不知道,她说是做生意挣得,具体做啥生意,妈也不知道。” 何淑娴工作忙,也没空关心过姜美美,自然对她的行踪一无所知。
可是,最近赋闲在家,又不愿意去当图书管理员的傅昕博正好受伤请假了,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傅昕博处理完额头上的伤口后,开始跟踪起了姜美美,看看她到底是在哪个野男人那里弄到的钱。
安南县。
为期两天的其中考试结束了。
“小姜啊,考得怎么样?”谭伟文“恰好”转悠到姜美美考试的教室门口。
“还行,估计除了政治以外,其他应该都是满分吧。”姜美树抱着自己验算纸和文具,和谭伟文并肩离开教室,“校长,我堂姐姜美美去年是多少成绩考上的京师大?”
“哦,我不太清楚,”谭伟文仔细想了想,说出个大概数字:“好像是417分吧,怎么了?”
姜美树随口道:“没事儿,我看看自己能不能比她靠的高一点。”
谭伟文以为这是小女孩儿之间的攀比,没放在心上,“那肯定比她高,你放心吧。”
“咱们学校有没有她的照片?我有点事,过几天想去京都找她,怕到时候认不出来,多好两年没见了。”
说来奇怪,王阿娟家居然没有那只金凤凰的照片,连小时候的照片一并都不见了。
姜美美把自己搞得神秘兮兮的,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谭伟文自然是有求必应,“行,我回头找找,找到了跟你说一声。”
“谢谢校长。”两人说话间,走到了校门口。
“三毛,你考完了。”寒风中,姜运富揣着袖筒,等在大门口,翘首以待着。
姜美树忙丢下谭伟文跑过去,“爸,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县里办点事情。”姜运富把揣到怀里,热乎乎的茶杯拿出来,给闺女暖手,然后冲她身后的谭伟文打招呼,“谭校长,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