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故意把太昊石给我的!”
青云故意一脸惊怒道。
大供奉“嘿嘿”一笑。
“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我自知天赋不行,而且寿命也无多了。就算把太昊石献给那些超级大宗加入宗门也不可能受重视。还不如想办法保住祖孙的基业,为他们某一个太平。”
“你倒是真看到开。”
青云冷笑一声。
大供奉笑着说道:
“只要你肯助我赢得这场战争,太昊石就是你的。我可以发道誓,不会泄露关于你的任何消息,也不会讲太昊石的事情说出去。”
“我直接杀了你不是更好吗?”
青云似笑非笑的说到。
大供奉意有所指道:
“那天在大殿里看到太昊石的供奉可不少……相信西厄的那两个结丹修士已经得到太昊石的消息了。”
青云脸色一变,眼中露出杀机。
“那就真的不能放过他们了。”
“我们现在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大供奉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看向西方。
“看来他们比你还着急啊?”
青云没有回应大供奉,只是冷冷地看着极速飞来的二人轻轻挥手。
一缕红尘意从他指间离去化作一道红色的月弧斩向来人!
“不好!快退!”
西厄的师兄弟二人看到青云的动作神色大惊,连忙想要躲避。
红色的月弧所散发出来的恐怖威压让他们根本生不出抵抗的意图。
“啊!”
月弧朝着天际飞去,两具从中间切开的尸体掉落了下去。
上半身的眼睛中还依稀存留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供奉嘴角一抽。
他不是没想过青云的实力会很强,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够秒杀两名结丹修士!
而红色月弧上的气息更是让他犹如面对天威一般!
冷汗从大供奉的头上滴落下来,他有些僵硬的笑着。
“云供……云前辈。”
青云“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红芒。
“云前辈饶命!啊……”
“嗞!”
大供奉的头颅应声掉落,鲜血溅射数米。
青云看都不看死去的大供奉一眼,手指轻弹,数道红尘意离体。
不同方位的惨叫声阵阵传来,直到青云的神识感受到两个王朝的所有供奉都已经死去后才将红尘意收回,朝天飞去。
……
“说好的演戏呢?!你下手也太狠了吧!红尘意境你都用出来了!”
腰间悬挂唐刀的男子数落着在木屋里不发一言的黑袍人。
旁边还有一个肌肉强壮到简直不成人形的家伙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一副看戏的表情。
“不动点真格的,你们怎么瞒得过天道?”
黑袍人喝了一口茶,慢慢说到。
“瞒不过就不瞒了呗。”
男子一把抢过黑袍人手里喝了一口的茶杯,猛的喝下。
“你们道子的身份还有用,只要你们是道子,天道就不会强行将你们拖出这个纪元。毕竟这是它诞生以来就制定的规则,就算现在它有了意志,也不可能更改这与生俱来的东西。”
肌肉男子开口道:
“那你呢?现在你已经失去了天道庇护,万一被拖出去了谁也救不了你。”
黑袍人不在乎的说道:
“它早就知道我们想做什么了,只不过是把咱们这次的计划当做了又一次游戏而已。好戏还没开场,观众不会这么早拆台的。”
“既然你心里有底,那我们就先走了。听说那边又有道子过来了,估计是天道派来干扰我们的。”
黑袍人点了点头。
二人离去后,黑袍人突然开口问到身后的青芜。
“你给他在茶里放了东西?”
黑袍人眼前的光幕倒映出青云杀人地一幕,头也不回地问到。
青芜笑着说道:
“这孩子的心太软,不这样做我怕他还会重蹈覆辙。”
“我已经将你复活并告诉了你他的身世,为何你要骗他?”
青芜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总不能儿子在外拼死拼活还要惦记着家里的老不死吧?倒是你……为什么不复活你的母亲呢?你能将我从轮回中拉回来,也应该可以……”
“我试过。”
黑袍开口道:
“我试过无数次,但都失败了。因为那个世界只是伯俞的一件仙器所演化出来的虚幻。没有三魂……没有七魄……”
青芜闻言沉默良久。
“帮助云儿你真的不后悔吗?按照你所说的,你母亲因云儿而死,你的一切都被他毁掉了。你和云儿应该是生死大敌才对。”
黑袍人自嘲一声。
“生死大敌?我有时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青云还是太白了。”
黑袍人此刻脸上已经不再模糊,他违背了天道,又不愿意接受惩罚。已经被驱逐出了道子行列,不再受天道所庇护。
青芜看着那张和自己儿子一般无二的脸,心里一阵难受。
“太白,其实你……”
“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如果他才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一’,做他垫脚石又何妨!”
黑袍人低着头看向手里的竹简,手心微微用力。
“他和‘我’从伯俞那里走出时,我不是没想过杀了他。但是他死了……后面的一切就不会发生,我也不可能证道成为道子。他……也不会死……”
青芜轻轻一叹。
孽缘啊……
黑袍人转头看着青芜。
“这是我欠他的。五万年后他因我而死,十万年后我将证道,三十万年后感悟他的道,成就红尘意境……一切都是被天道所安排好的轨迹……”
黑袍人咳出一滩血。
“他和我都不过是天道的玩物罢了,所有的道子都是天道的玩物。所以我们才选择回到过去……所以有了……约定之日!”
黑袍人脱下黑袍,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儒衫。
他缓缓迈步走出木屋,看着孤峰下的白云。
“天道不仁,是因为它不会对任何人有所偏袒,它是最公正的。但不知从何时起天道具备了意志……一股将世间万物,诸天万界都视为玩物的意志。所以……它必须死!”
太白身穿儒衫,手持竹简,迎风伫立。
一如当年……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