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些日子来鹿蔚白所积累的憋屈已经到达极致了，她也很干脆地破罐子破摔。
“是么，我高兴就成？”
顾锦衍将她的话挑出来反复碾磨了一下，令人发怵的笑。
鹿蔚白倏然后悔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和他唱反调。
“是啊，想亲就亲，想睡就睡，顾总您最大，您高兴就好。”
本来只是发脾气的乱说话，可鹿蔚白没想到的是顾锦衍竟然会真的动上手。
男人修长的指解开她的安全带，俯身压了过来。
“鹿蔚白，昨天不过是没陪你一顿晚饭，今天一大早就找机会报复我？你这个手段也未免太低级？”
顾锦衍轻咬了一下她的腮边，话里却是沉寂如死的质问。
鹿蔚白有些无奈，这一件事纯属巧合，可是如果顾先生这样都觉得是她的手段，那也没办法。
“可是管用不是么？”
她笑了，有些肆意张扬。
事情是巧合，但如果偏生要将这个摆成手段来说，那的确是奏效了。
因为顾先生现在很生气，她看得出来。
不知怎么，她心情好像倏然愉悦起来了。
顾锦衍冷笑了一下，抬手轻轻解开她的衣领。
今天鹿蔚白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衬衣，很清新的少女风。
鹿蔚白倏然生出反抗的意思，可因为她的话刚刚搁下，反悔未免也太怂。
隐忍着，任由男人的手摩挲着上面的纽扣。
只是，男人没有吻她。
终于，一只细软白皙的手上去控住他的指尖。
“顾先生，你要这样强迫一个女人，是不是过分了点。”
他知道鹿蔚白不愿意在车里也不会对她做些什么，他想要的，只是让她脸上的那张面具破裂而已。
男人轻轻嗤笑了一下，点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不是说我高兴了成了么？”
“原来能让顾先生感觉高兴的就是这么些不入流的事情。”
“那你告诉我，男女之间的事有什么是能摆到大台面上讲的，嗯？”
鹿蔚白被他不温不淡的话气得不轻，却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只能自顾自地生闷气。
“鹿蔚白，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止一次不要轻易去见其他男人，你都当耳边风了？”
松开她的下巴，男人轻而易举地就将她两只手握在一起，然后一点一点解开她剩下的衣扣。
鹿蔚白却倏然失笑。
“顾先生能随便去见郁小姐，又是帮她搬家又是帮她处理工作，我倒是连和朋友吃个饭都不允许了。”
鹿蔚白刻意将朋友两个字咬重了一下。
显眼挑衅的反抗。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今天来这个地方和宋涟玺见面，其实是因为昨天吃醋了？”
顾锦衍勾唇，那样矜贵慵懒的模样。
鹿蔚白想了想，又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无理取闹。
“在乎这些干什么，顾总高兴就成。”想了想，她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虽然说破罐子破摔之后要处理的手尾很多，但摔的那一瞬的确爽。
顾锦衍被她的态度算是彻底惹恼，抬手松开了她便握向方向盘。
鹿蔚白几乎一瞬被他倏然飙升的车速吓了一大跳。
所有景色都成各种颜色的细线往后拉去，鹿蔚白忐忑着看着车前的景色由陌生到熟悉，又快速的向后倒退到暂停。
她还没从刚刚那场荷尔蒙极速上升的飚车里回过神来，顾锦衍已经下车了。
然后，她被男人霸道地从车上抱了下来。
不耐烦地开门，不耐烦地走上二楼，不耐烦地把她扔到床上，然后欺压而上。
“看来，还是要让你尝点苦头你才会听话。”
鹿蔚白抬起手肘抵着他的胸口，逃似地蹭到身后的被子里，用枕头防卫在胸前。
“不要。”
像是顽劣的孩童，中气十足地在反抗她。
顾锦衍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灰色衬衣的纽扣。
明明深色系的衬衣在他身上就像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可他却总能将那么一点流氓色彩发挥得淋漓尽致。
“刚刚不是说我高兴就可以了？鹿蔚白？”
他低沉的嗓音略微拐了一点音调直呼着她的全名。
鹿蔚白听着莫名感觉心惊。
可她知道，如果现在不反抗，她的下场就是——任他睡。
“你高兴就行，但是我不高兴，也不行。”那件事上总要将个公平是不。
“所以，你的意思是反悔了？”
顾锦衍倏然被她这句话逗笑，直截了当地道。
鹿蔚白有一瞬是感觉到自己很难堪。
因为被他说破了。
可下一瞬，她又傲起来了，“对，反悔了，顾先生能怎么样？打女人吗？”
她现在的模样俨然一个无赖，就是凭着一张乱说的嘴在挑衅着他。
鹿蔚白捏着枕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倏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这个小女人跟他闹起来还真是特别，他偶然间还是会怀念当初那个在她面前装乖巧的小鹿。
只不过，现在这个更对他胃口。
一看她这幅样子，顾锦衍就想把她弄哭求饶。
“我没有打女人的恶习，但是……我记得你哭过不少次。”
衬衣彻底脱掉扔开，男人附身落在床上。
鹿蔚白一惊，刚想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小腹倏然一阵刺痛。
是那个的感觉……
对着倏然靠近的男人，鹿蔚白脸上倏然涌出一层窘迫。
“那……我现在道歉认错来不来得及？”
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眉头紧蹙。
另一只手死死抱着面前的枕头，微微地往后退着。
“你觉得呢？”男人抬指捏着她的下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可是……我好像来了。”鹿蔚白抿着唇，朝他挑衅地笑笑。
果不其然，面前的男人神色瞬间暗沉。
鹿蔚白逃过一劫，到浴室里处理好自己再出来的时候，顾锦衍站在床边，指尖架着一根烟，白雾飘渺着。
她的脚步声传来，顾锦衍轻轻回头。
“小白，你有要求说出来我答应，你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