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三个字像是绝妙的琴瑟和音,拂过碧波荡漾的湖泊,越过重峦叠嶂的山间缭绕落入男人耳际。
很轻,却很蛊惑。
她明明是在道歉是在示弱,可顾锦衍反复琢磨都只觉那是一种满含暗示意味的挑逗。
刚刚落在齿印上的那个吻比昨天令他血肉模糊的那个啃咬还要更深。
皮肤下的所有细胞似乎都因那个吻而炽热地流动着,叫嚣着。
只那么一瞬,他的节制便已溃败得不行。
他绝不能轻饶面前这只小东西。
鹿蔚白刚刚从他肩头抽回身子,有那么点害羞带怯地贴合在身后的墙壁上。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一点零碎的片段都没有,别说打人咬人,她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她能那么胆大包天地咬了顾先生肩头那么深的一个伤口,难保不会还做出了什么其他愈矩的事情......
这样想着,她渐渐开始心慌。
顾锦衍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顺着那柔软细长的发丝将自己的五指没入其间,轻轻抚摸着。
随后,滚烫的吻落下。
她被抵在墙角,面前男人的距离和她越发靠近。
鹿蔚白被松开的时候,顾锦衍的胸膛已经贴合在她的面前。
“顾,顾先生,现在是白天......”
她的提醒带着那么点抗拒顾锦衍抬手轻轻按上她的唇,嘴角显露出来的笑雅痞到极致。
“小白,我已经和你领证了,你晚上白天都不给我,是打算让我当和尚吗?”
这些日子鹿蔚白不乐意的时候顾锦衍基本都是迁就着她,昨天晚上他在盛怒间仍是顾着这只小醉鹿的意思。
她难受不舒服,他就帮她洗澡换衣服最后送她到床上。
“唔......回卧室,我不要在书房。”
尤其是不要看着监控录像里发酒疯的自己。
鹿蔚白一双手攥着他已经半开的衬衣,生音糯软带着极致的撒娇。
逃不过这一糟她是知道,但至少,能选个好地方吧?
“就在这里,嗯?”
顾锦衍握着她的手把衬衣余下的几颗扣子皆解开,随后带着她的指扣入了自己的身上。
只要轻轻地那么一扯,他便能将自己展示在她的面前。
鹿蔚白似触碰到烙铁了一般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眼睛里净是极致的害羞和窘迫,全然对不上他的视线。
顾锦衍看着她依旧是这幅怕极了的模样,眉宇间轻轻流转一瞬的笑意。
继而,他俯身到女孩耳畔。
“小白,有的时候,男人可是会很暴躁的,你确定这般扭捏作态?”
不知是男人那个字刺激到鹿蔚白,她一下抬头和男人对视。
就那么一瞬,她的所有不安和细小的慌张撞进男人墨色如夜的眼瞳里,一切渐渐溶开。
“唔......”鹿蔚白抬起手碰上自己身上的睡衣。
因为昨天晚上顾锦衍帮她洗过之后她嚷嚷着要睡觉,男人便只好给她把衣服套上就抱她出去。
这么解开,鹿蔚白才发现自己倒是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事情朝着与自己期望完全相反的境地去了。
她轻轻抱上男人的胸膛。
“顾先生,你看我这么乖,回卧室好不好?”
又是那句好不好。
顾锦衍弯身将她从面前抗起,顾不得她的惊慌便转步走进了房间。
顾锦衍的吻最终落在她的耳朵上才渐渐停了下来。
彼时鹿蔚白一双眼已经迷离而涣散。
可这时候,顾锦衍却并不是着急的。
“小白,真的还是不可以吗?”
这几次都是他开口要的,眼前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女人从来都是半推半就的配合。
可今天,顾锦衍是打算惩罚她的,一切都只能让她自己开口。
鹿蔚白羞于开口,却又不得不开口。
“可......”
她支吾磕绊地吐出一个字,声音细弱蚊蝇。
“听不见。”
顾锦衍抬手顺着她身侧的肋骨游走,有意无意地触碰她柔软的轮廓,却又有些矜持地后退重新抚摸揉掐着她的腰际。
鹿蔚白觉得,这个男人吊胃口的本事太过厉害了。
“可以……我说你可以的……”
她环着男人的脖子往上轻轻抬起,糯软的唇送到他的嘴边。
顾锦衍轻而易举地就咬住了她的唇。
男人微凉的指顺着她的腰往下,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顾锦衍......”
“别急......”
然后,满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