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是所有人都愿意去认识的,只是她就站在眼前也是一种赏心悦目的美。
而且漂亮的女孩多半娇惯甚至跋扈,可傅予却不是。
她给鹿蔚白的第一印象是惊为天人,第二印象便是很温和,像是温凉的流水从指缝淡淡而淌,柔软又舒服。
所以在傅予开口说要和她做朋友的时候,鹿蔚白是乐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很有缘分,我第一次看见你弹钢琴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特别。”傅予望着她,那双眼如孔雀的翎羽,葳蕤自生光。
鹿蔚白有些出乎意料。
她对傅予的第一眼......似乎也有那么点余韵隽永的感觉。
那时候她以为是错觉。
“我不擅长和别人交际......小鹿算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交的一个朋友。”
本来记忆中还有一个笑容青涩的少年,只不过那个人最后还是从她的生命里销声匿迹。
因为害怕伤害所以拒绝开始,这是傅予这么多年秉承的原则,可鹿蔚白的出现却打破了一切。
鹿蔚白有些诧异地望着她,有些受宠若惊。
身侧的女孩却似什么都不清楚一般自若地走在身侧,似乎没有朋友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已经无所谓的小事。
鹿蔚白轻轻挽起她的手臂,“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是朋友。”
心底突生一种叫怜悯的情感,傅予像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一个特别的人,成了鹿蔚白心地别样的存在。
可鹿蔚白不知道,美若昙花的种种都是转瞬即逝的,不管是新起的友情也好,眼前的傅予也罢......
本以为陪傅予随意逛两圈商城就算完成任务了,可鹿蔚白没想到会在电梯撞见郁挽年。
她手里挽着一个男人的小臂,笑靥如花地站在她面前。
“小鹿你好,这是我的男朋友郝先生。”
郁挽年紧紧地挽着身侧男人的手臂,对给准备进电梯的女孩莞尔一笑。
傅予怔了怔,看着面前的女人略微发呆。
她对郁挽年有些印象,但记不清是谁,只好轻轻推了推鹿蔚白的手臂。
“小鹿......是你的朋友吗?”
她的声音很轻,郁挽年却还是注意到她。
毕竟,她太耀眼了。
鹿蔚白轻轻点头,也是是礼貌地朝身侧的傅予解释,“这位是郁小姐,之前我们合作拍过《夏至》的那位女演员。”
不知为何,看着郁挽年的笑容,傅予有一种并不太好的感觉。
就好像看到一条剧毒的......蝮蛇。
“鹿小姐你好,很高兴在这里能见到你和傅小姐。”
未等傅予开口,她身侧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已经礼貌地问候。
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鹿蔚白的眸色却暗淡了些许。
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郁挽年找男朋友似乎是刻意证明着什么给她看,而非她是需要。
刚算擦肩而过,郁挽年的脚步声突然消失。
随即鹿蔚白听到的就是一句话,不过是简单的问候,可却是那把她熟悉到极点的男音。
“晚年。”
“顾先生好巧。”
郁挽年含着浅淡的笑看着面前的男人,端庄尔雅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顾锦衍的眸扫过她身后的鹿蔚白和傅予两人,兜转一瞬又落到她面前。
几乎只是那么一刹那,可郁挽年还是捕捉到了。
顾先生的目光落在了她挽着男人的手臂上。
“这是我的男朋友,郝氏集团的总裁郝邵文。”
虽然和顾氏比起来微不足道,但也是在商界有名的集团,配得上郁挽年影后的身份。
鹿蔚白站在原地余光扫了眼顾先生,男人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她也依旧觉得,顾先生好像并不高兴。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郁挽年轻巧一笑,挽着身侧的郝先生离开。
鹿蔚白的目光略微随了她的背影一段,继而带着点点轻笑。
“郁小姐和新男朋友真相称。”话是傅予说的,在鹿蔚白提起《夏至》的时候她就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
是她特别讨厌的那个女主,而且郁挽年这个名字她也算熟悉。
在傅笙寒口中听过,四年前的时候好像和顾先生有过那么一段往事。
“顾先生不追么?”鹿蔚白轻描淡写地道出一句,随即被郁挽年挽着手走入电梯。
随之便看到男人的身影渐渐靠近,然后冷着一张脸站在她身前。
“追你还是追她,嗯?”语音略微变调,带着那么丝缕挑逗的意思。
傅予呆愣了一阵,连忙将目光从两人身上别开。
“我......我有东西落下了,小鹿你下去再等我吧。”
很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傅予在门关的前一瞬走出了电梯外。
看着电梯门徐徐关上,顾锦衍再轻轻抬手点起鹿蔚白的下巴,往前一步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膛和墙壁之间。
“顾先生和傅上校谈好了?”鹿蔚白对上他的眼,声音凉凉的。
她也并没有生气什么,不过是前任带着现任见面,顾先生都还没生气,她气什么。
“我认为陪你重要一点,就没和他谈下去了。”
男人沉着眼眸,徐徐将两张脸的距离拉近,然后轻轻贴合在她的唇上。
清冽偏冷的淡香渗入她的肌肤,一层一层烧灼她的血液。
鹿蔚白顿时脸红,连忙将他从自己面前推开,一只手挡在自己唇前,目光闪躲。
“这里是电梯!”
这个男人,怎么喜欢随便就亲亲吻吻地,难到不记得哪里叫住公共场合吗?
“不让亲,那就让我抱抱,嗯?”
顾锦衍轻轻松开手,倒是做好迎接她拥抱的姿态。
鹿蔚白望着他,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
无可奈何,他的其实太过霸道,鹿蔚白最后还是顺从他的意思往他怀里靠了过去。
男人的手环上她的腰,轻轻那么一按就将她小小的身子裹在自己的外套间。
“好热,顾锦衍你松开!”
鹿蔚白被他一动不动地抱了好久,干脆不高兴了。
可女人的声音隔过了层层衣料,传入男人耳间时却增生了那么点娇嗔。
与其说是埋怨,倒不如说更像撒娇。
“傅笙寒要出国,傅予要来我们家暂住几日。把你的房间空出来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