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的身板却暗藏着可怕的力量,偶然间,强大的劲气自体内横出,衣袍无风自动。
一双三白眼,显露出丝毫没有隐藏的精明,算计,野心与狠厉。
这种人,定然是枭雄。
此刻,章天象大刀阔斧坐在真皮软椅之中,一手端着一杯红酒,一手,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美女。
那美女一脸红晕,窝在章天象的胸口,柔若无骨。
“我让你查的那人,可查到了?”
章天象冷冷道,说话之间,便是一道锋芒乍现。
“天象大人,查……查到了,那人叫萧然,是南楚市人。”
章天象对面,站着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低眉垂首,说话间,不由自主哆嗦着。
显然手被对面之人那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威压所压迫。
“还有呢?”
章天象微微皱眉,脸色,冷了几分,丝丝冒着寒气。
显然是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那原本窝在他胸口处千娇百媚的女人,也脊背一僵,不敢再动,双眼中涌现出浓浓的恐惧之色。
男人顿时头皮发麻,如有针刺一般,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如雨下。
双眼之中的惊恐之色浓郁得如同浓墨一般,化不开。
“天象大人,这……这已经是小人能够……能够查到的所有信息了,其他的……我……我我根本查不到。”
男人抖得就像一个筛子,脸色先是涨得通红,随即,便如死人一般惨白。
在豪华包厢的灯红酒绿之下,就像一个纸塑的鬼一样,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这就是你用了三天时间给我的结果?”
章天象摇晃着红酒杯的手一顿,微微抬了抬眼,只一个犀利眸光,顿时让那男人浑身一僵,如临大敌。
“天象大人饶命!”
“天象大人饶命!”
“那人的背景,就像是白纸一样干净,小人实在是没办法啊!”
男人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汗如雨下,磕头如捣蒜。
而依偎着章天象的女人,同样是没好到哪里去,脸色刷白,一动不动,浑身僵硬。
“和白纸一样?”
章天象淡淡一笑,脸上尽是古怪之色。
“你是在骗我,还是在和我证明,你无用?”
章天象两眼微眯,眼中危险的光芒如同剧毒之蛇,嘶嘶吐着腥臭泛红的蛇信子。
男人感到呼吸难受,如鲠在喉,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只是如行尸走肉一般,拼命地磕头,咚咚咚,声音竟在包厢内传来不小的回响。
很快,男人的前额便血红一片,鲜血沿着他的眼角,鼻梁缓缓流下,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面目狰狞。
除此之外,在包厢内,还站着一干章天象的手下,只是,哪些人眼观鼻鼻观心,对于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冷眼相看。
章天象没说话,摇了摇手中的红酒,突然仰头一饮而尽。
骤然间,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砸,酒杯应声碎裂化为一地碎渣。
“啊!”
女人被吓了一个激灵,连忙从章天象身上起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惊慌失措,汗如雨下。
章天象大刀阔斧翘着二郎腿,两眼泛着不耐烦地冷光,烦躁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身后,一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人走了出来,径直走到那依旧如同失心疯一般磕着头的男人身前,居高临下望着他,面无表情。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突然飞起一脚踢在那男人的太阳穴上,男人直接飞了出去砸在地上,一动不动,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而趴着如死狗一般的女人,见此情形,吓得魂不附体,两腿下涌出一股恶臭,两眼一翻便颤抖着晕了过去。
从始至终,章天象都没有用正眼瞧过倒在地上的两人,面无表情,阴鸷的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不知道阴影之下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天象大人,如今,怎么办?”
男人转身过来,冲坐在沙发之中的章天象恭敬道。
将那男人踢死的人,正是那晚在那无名小岛上恭迎章天象出关的肖肆。
说话间,肖肆用余光斜着眼扫了一眼已经断了气的男人,冷漠而轻蔑。
这人还得感谢他,若非他出手,谁会给他这么痛快。
若是落在了章天象手中,只怕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萧然……”
章天象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饶有兴致。
“呵呵,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说着,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着一种变态一般的趣味与可怕。
这人如此不怕死,公然挑衅他们章家,实在是有点猖狂。
“另外,计划也提上日程,免得林家以为自己还能蹦跶。”
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想要借此引出这个叫萧然的神秘男人。
“是!”
肖肆肃然点头,神色恭敬。
……
林家,宋君慧虽然已经不去公司探视,但整个林家大大小小的企业,所有财务报表,乃至每一个高层的升降用调,都需要经由她的同意。
现如今,林家的三大命脉,一在林清海手中,一在林逸庭手中,至于另外一个,却在管家吴牧之手。
而林逸庭手中的,也是最没有发展前途的,甚至,是临危受命。
而林清海与吴牧,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则是掌握着核心企业公司。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当初只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的宋君慧,又怎会想到,那本来已经濒死的企业,在林逸庭的手中,不仅起死回生,还蒸蒸日上,现如今,俨然与林清海和吴牧所掌握的企业并驾齐驱,甚至,找现在的发展趋势下去,终有一日会超过也未可知。
也正是因为这无心插柳的举动,让林逸庭在林家的话语钱和威信水涨船高。
在家族内,甚至是所有的公司中,也是有口皆碑,为人所称赞和敬佩,支持者众多。
这是宋君慧万万没想到的,但也是她最为忌惮的一点。
林清海自小便会察言观色,巧言令色,哄她开心,因此,她也更加偏爱林清海。
因此,想方设法,她也要让林家往日能名正言顺传给林清海。
是以,在林琳的那一番话后,她更是意识到了这一件事的紧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