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他,其他人都看到了。
霎时,礼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像CPA奥林匹斯这种大赛,是不可能作假的,可几年前陆晚参赛时才多大?!
所以,陆晚非但不是钱主任几人口中的那种劣迹学生,还是隐形的大佬!!
景林尽管是陆晚的亲师兄,受到的冲击却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少!
以前,他和大师兄他们确实常常教陆晚一些超出她年龄的东西,因为他们发现陆晚是真的聪明,不教她多学点,多少有点浪费她的天赋。
后来她上学,虽然不是重点学校,学校老师却经常鼓励陆晚参加各种比赛,白云观里陆晚的房间里便满是她得奖的奖状、奖杯。
真的是太多了,以至于他们都习以为常,后面也就没怎么关注过陆晚会再参加什么比赛。
故而景林是真才知道陆晚参加过CPA!
景林震撼的想,知道小师妹比他们想的厉害,没想到是这么的厉害!
景林与有荣焉:“晚晚,你太棒了!我要把这个告诉大师兄他们,再回白云观一趟,仔细看看你那一屋子的奖杯都是什么比赛的。不过,我印象里怎么好像没有CPA的奖杯呢?你是不是当纪念存起来了?”
“不是。”陆晚已经平静下来,闻言摇头,说:“这个奖杯没什么重要的,上次我看小黄好像挺喜欢它,就把它的上半截劈下来,给小黄吃饭用了。”
众人还没缓过来先前的冲击,听到这话又难以置信的瞪眼。
那可是CPA的奖杯,你不好好放着,竟然劈了它,还觉得它不重要?!
想到景林说陆晚有一屋子的奖杯,众人又麻了,是因为得的太多才不在意了吗??
徐才业下了台奔向陆晚和景林,闻言,问了句:“小黄是谁?小景,那是你俩的侄子吗?”
因对方一句喜欢,奖杯说给就给用,应该是很重要的亲人。
陆晚看他一眼:“小黄是白云观几年前收养的土狗。”
徐才业:“???”
其他人:“????”
你把那种奖杯给狗用?!!
不是,有没有搞错??
景林顺口道:“我上次回白云观看了,小黄被观里的人照顾的很好,还生了窝崽。”
那可以带一只回澜湾壹号养,就是不知道薛温意和她父亲介不介意。
陆晚边想边起身,压着眉眼扫了一圈还呆滞着的众人,淡淡道:“关于我的那些谣言,还有什么疑问?”
众人如梦初醒,望着陆晚的目光都带着丝震撼的敬畏。
孙主任心想,难怪校长会对陆晚那个态度呢,原来是因为陆晚真的有真材实料。在这种时候进他们衡阳一中,不就是老天白给他们一个状元人选吗?!
思及此,孙主任心里一阵火热,看陆晚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珍稀国宝。
“没有了没有了!陆小姐您放心,我们会尽快就此做出澄清证明,不会让舆论打扰到您!”
陆晚哦了声,扭头准备走。
但被景林拉住。
景林说了句等等,看向钱主任和李洋,冷着脸道:“既然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们也该向我师妹道歉了吧?”
钱主任和李洋堪堪回神,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谁能想到,陆晚三年没上学,是真有这种实力?!
再说当时也不怪他们误会啊,谁让陆晚写的和参考答案一模一样,还故意说那种题就是她出的话来作弄他们!
钱主任心有埋怨。
不满归不满,钱主任想到陆晚日后能带给衡阳一中的益处,还是脸色缓和了些,勉强道:“这次是主任误会你了。下次你早说清楚,不就不会有这种误会了。”
陆晚斜瞥去,不冷不淡道:“当时我说了,你信吗?”
钱主任一噎,想说你不会多说几遍吗,但注意到孙主任快要杀了他的视线,他硬生生咽回去,只恼怒的别过脸去不看陆晚。
剩下李洋面对着他们。
李洋脸色尤其的难看。
他是教物理的,最能认清陆晚能参加CPA所代表的份量!
这样的好苗子本该是他一班的,现在却进了十七班。
对上陆晚不甚在意,仿佛没将他看在眼里的目光,李洋又难堪的有点恼羞成怒。他不敢像钱主任那么表达不满,只能硬邦邦的说了句对不起,而后立即低头不再看陆晚。
气氛鸦雀无声。
景林还不太满意,意有所指的对孙主任道:“我家师妹肯来衡阳一中,是对一中的看重,希望一中好好处理这次的事,该处置的人也都处置了,给个合适的交代。”
孙主任敏锐的注意到,徐才业也点头,施压般的看着他。
鬼使神差的,孙主任想到徐才业说看中了个学生的话。
难道就是陆晚?!
几重身份加在一起,孙主任再不敢看轻陆晚的分量,赶紧道:“这是自然,我校会尽快给出交代!”
陆晚淡淡道:“我弄清楚谁写的举报信,也会通知校方。”
说罢,陆晚说了句告辞,转身从另一边空道出去。
景林也没兴趣再待下去,跟徐才业告辞。
徐才业正要和陆晚好好交流交流,当即叫住他们要一起,并让校方给安排个安静的地方。
景林疑惑的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过来,难道是叙旧?
陆晚顿了顿,没有拒绝。
孙主任便赶忙亲自给他们安排,带路去了隔壁办公楼的会议室,离开前又吩咐在场的人疏散好学生,尽快处理网上舆论。
教育局的人则想跟上徐才业和景林,怎奈被他俩同时轰走。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恍惚的忙起来。
人群里,陆淮月不甘心的咬紧牙关。
“陆晚她,真是你们陆家人?”闻喻忽的问。
陆淮月下意识看去,就见他一直望着门口陆晚离去的方向,眼中是不掩饰的欣赏和钦佩。
这让陆淮月几乎要呕血,强忍着嫉恨,道:“是。她刚回来,我也不清楚她竟然参加过那种比赛。不过她和我们还没有感情,不想告诉我们也正常。”
她神色黯淡了些:“她不喜欢我,或许不久后,会把我赶出陆家吧。无妨,陆家本就是她的。”
闻喻一愣:“她不像是这种人。”
陆淮月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有苦笑。
闻喻顿时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