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成景令贞愣了:“陆夫人,你不知道的吗?就是前天早上我们在那家早点私馆巧遇的时候。”她将当时的经过告诉薛温意。
薛温意听罢非常吃惊。
难怪当时景令贞突然匆匆走了,原来是对方的母亲出了事,竟还是晚晚即使救了景老太太!
这两天下来,薛温意已经相信了陆晚刚回陆家时说学过点医术的话,但她以为陆晚会的也就只是字面上的“一点”,毕竟陆晚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即使学,可能也没有学几年,而中医又岂是那么好学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陆晚竟然是这样的厉害,能单凭针灸就稳定了景老太太的情况。
“陆夫人,医生说了,您女儿的针灸对我母亲的身体很有好处。她接下来还要经历几次大风险手术,如果能有您女儿帮忙,手术成功率会很高。”景令贞语气诚恳,“只要她能答应帮忙救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她话中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再加上前面提到的两家合作,薛温意并不怀疑景家会给出远比她想的还要丰厚的谢礼。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听到这话,绝对会欣喜若狂,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但薛温意没有。
她很快平静下来,开口仅有客气:“景夫人,晚晚确实学过些医术,能用所学救你母亲是好事,说明她没有白学。但你可能不知道,晚晚没学多少呢,这次救人是碰巧。不过以景家的能力,想必能找到很多更厉害的医生,我们晚晚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免得丢脸闹了笑话。而且她这就快要高考了,实在没多少时间。”
薛温意没想太多,只担心陆晚要是真去救治景老太太了,万一没起多大作用,景老太太也没挺过去下次手术也,到时景家全怪到陆晚身上怎么办?
景令贞闻言有点急:“陆夫人,我亲眼看到过您女儿让我母亲醒了,相信她的针灸肯定是学的不错的。只要您答应,我们景家一定不会亏待你们陆家!”
薛温意皱眉:“我想景夫人你可能不知道,晚晚是我丈夫的亲女儿,却在外流落了十八年!这些年间,她从未享受到过陆家给予她的优待和便利,自然也没有义务和陆家的发展绑在一起!如果她真的愿意救治景老太太,你们景家也该是回报她,而不是回报陆家。”
“另外,我只是晚晚的继母,也才和晚晚相处几天而已。我没有确切的抚养过她,当然也不能去要求她必须做什么。所以景家别指望我来答应,晚晚就能出面去救治老太太了。这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勉强晚晚。”
“如果真要说我本人怎么想的话,我并不希望晚晚掺合景老太太的事。她只是个刚回家刚有新生活的小姑娘,承担不起救人命的责任。”
薛温意说完,也不给景令贞再开口的机会,说了句还有事便挂了。
……
景家老宅,三楼书房。
景令贞看着挂断的页面,不敢相信薛温意竟然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这个机会对陆家代表着什么,薛温意难道不清楚吗?!
陆尚成为了和景家的合作,至今还在国外,难道她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尽快回国??
景令贞也不理解薛温意竟然不想通过这个给陆家谋利。
这不仅是对陆家有好处,不也能让陆晚在陆家的地位牢固,更快的融入陆家吗?从这方面讲,将利益给陆家比给陆晚对陆晚更好啊!
景令贞不甘心的再给薛温意打电话,却没有打通。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景令贞神色沉了沉,对方绝对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景令贞挂断,给景令宗打电话说了此事,心里不是很舒服:“薛温意实在不知好歹了些,我都给她说的那么直白了,她竟然还拒绝。要我看,她根本就是怕影响和陆晚的关系,才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看过陆家资料,陆尚成挺在意他那个前妻,连带着也在乎这女儿,她估计怕和陆晚关系不好,陆尚成会为女儿和她离婚。”
那边的景令宗皱了皱眉。
思忖片刻,他缓缓道:“如果薛温意说的是真的,陆晚确实只学了皮毛,救妈是碰巧,那她不想让陆晚掺合也正常。”
景令贞迟疑:“大哥你的意思是……”
“先让妈多休养段时间看看情况吧。如果妈的身体一直稳定下去,做手术成功率应该也很高,不是非要需要别人。”景令宗道。
景令贞想想,觉得也是,便放弃了再找薛温意的想法。
然而两人都没成想,景老太太的身体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很快就出事了。
……
另一边,衡阳一中。
陆晚去的不算早,班里大部分同学都来了。
一坐下,同桌许幼宜就把一个精致的小包装盒戳到她面前。
陆晚疑惑抬头:“?”
“送、送你的漂亮手链,昨天答应你了。”许幼宜腼腆的说,今天的她也戴了口罩,额头上散下来不少碎发,能把胎记都差不多挡住。
陆晚意外,没想到对方还真的送。
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陆晚把包胡乱塞进抽屉里,打开盒子看,是一条带有小兔子坠玉和刻着平安铃铛的银链。
“它很好看。”
许幼宜小声说:“你喜欢就好。”
陆晚摸了摸包,没有能回礼的。
想了想,陆晚看眼她脸上胎记在的位置,说:“我会做药膏,涂了对皮肤不错,过几天做好了再送你。”
正好今天师兄会来给她送药草,等种植上了,她现薅一把做祛纹膏。
看同桌的情况,她应该得在原有配方上改进下,才能对对方有用。
许幼宜一听陆晚是要亲自做手工品送她,有点惊喜,眼睛亮晶晶的:“你还会做药膏,好厉害。”
陆晚正要说什么,赵涵涵的声音响起。
“交昨天的数学作业,就差你们了。”
许幼宜早拿出来放桌边了,闻言直接递给她。
赵涵涵不冷不淡的看向陆晚。
陆晚诚实的说:“作业太多,没写完。”
赵涵涵目光微锐,声音拔高了些:“昨天作业量比平时少,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怎么会写不完?陆晚同学,你该不会是故意不写的吧?就算你我昨天有点误会,也没必要拿学习开玩笑,这样耽误的是你自己,我不会如你所想有损失。”
话落,班里一静,其他同学纷纷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