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双幽深的眼睛带着嗜血的狂热,突然靠近——
原本出于睡梦中的夏星染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眼睛。
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幽深的黑眸。
里面还带着几分狂热。
竟与睡梦中的那双眼睛有几分的相似!
“啊!”
夏星染惊恐地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抬手挥了过去。
厉沉墨眼神一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没有错过她脸上极度的惊恐表情。
“夏星染?”
厉沉墨低沉着嗓音,叫她的名字。
夏星染这才回过神来,她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车上。
而她,刚才竟然还打算动手打厉沉墨?
“不、不好意思!我、我做噩梦了!”
夏星染有些慌张的将手抽回来。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察觉到自己的脸颊滚烫,额头上还冒着细汗,甚至连腰腿都有些酸软。
腹部有一股暖流在盘旋。
该死的!
她又做那个梦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夏星染莫名的就开始变得心虚了起来。
因为常年会做那个梦,而且每一次都很激烈。
“你……你没事靠这么近干嘛?我突然惊醒,要是刚才不小心真的打到你了,我可不管。”夏星染想要转移话题。
厉沉墨却意味深长的看她:“你刚才做的梦很可怕吧?我看你一直在挣扎,怕你有什么问题,就过来看看。”
夏星染一听这话,俏脸顿时一白:
“我……我刚才没有做什么很奇怪的事,说很奇怪的话吧?”
厉沉墨盯着她,眼神莫名:“你刚才说……求求你,给我——”
给我!!!
夏星染只觉得脑袋里面嗡的一声炸响。
好像在这个瞬间全身的血液都一下子凝固住了。
如果现在她面前有条地缝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她说那么羞耻的话,竟然被厉沉墨这个混蛋抓了个正着!
看到她羞愤欲死的样子,厉沉墨突然靠近,声音低沉:
“不知道,厉太太做了什么梦,又要人给你什么?”
夏星染现在恨不得弃车而逃。
可是外面那么大的雨,又没有路灯。
她只能硬着头皮,满头大汗的解释:“那个……可能是梦里我在给别人扎针吧。你也知道,有时候生病了,会很难受的。情急之下,求医生给她扎几针也是正常的!”
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借口错漏百出,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她扭头朝着外面张望:“现在我们怎么办啊?雨好像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
厉沉墨淡淡:“刚刚我已经用车载系统求援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有人过来了。不过现在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
夏星染一愣:“什么问题?”
厉沉墨垂眸:“小小墨,好像有反应了。”
“什么?”
夏星染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总算是明白了他说的小小墨到底是什么!
原本微白的小脸,顿时炸的一片血红。
天!
刚才她还在狡辩说自己只是做了一个问诊的梦,可现在厉沉墨马上就当场打脸了。
一个没有X能力的男人,旁观自己做梦之后,竟然有反应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梦,还用得着说吗?
“……你,你!”
夏星染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可厉沉墨却只是看着她:“怎么办?”
夏星染简直暴走了:“我特么怎么知道怎么办?”
“你是我的主治医生,这件事本来就该归你负责。”
夏星染一下子就傻眼了。
怎么负责?
“那……那你别过来,就坐在那里冷静一下。”夏星染没法子了。
娘个腿的。
啥时候有反应不好?
非要这个时候。
深山老林的,白依依又不在!
厉沉墨在冷静了几分钟之后,扭头:“厉太太,没用。”
夏星染简直要疯了:“那你说怎么办?”
厉沉墨突然转过身来,朝着后座那边爬了过去。
看着男人越靠越近,夏星染紧张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厉太太,作为一个医生,不能只负责收钱。”
厉沉墨温热的呼吸喷在了夏星染的脸上。
这个时候,眼看着就要贴上来。
夏星染突然尖叫一声:“厉沉墨,你晚上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厉沉墨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白依依在出发之前,曾经向我的助理打听过助兴药的事情。你现在这种反应,是不是你误食了什么?”
厉沉墨听到这话之后,脸色一变。
连带着眸子也阴沉了下来。
刚才夏星染的确是做梦了。
梦应该很激烈,但是她只是单纯的抽泣了几声,并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
可是他却莫名奇妙的有了反应……
“难道是那杯水?”
夏星染惊呼了一声。
因为,自从她住进了豫园之后,就很少做那个梦了。
今天如果不是她不小心错喝了一口,也不会诱发这种事情。
想到这个可能性,厉沉墨那双眼睛里面仿佛沉了碎冰,那样子好像要杀人。
白依依,竟敢对他做这种事情。
“你……你多喝点水,忍耐一下,等救援到了,回别墅再想办法!”
趁着厉沉墨出神这会儿,夏星染一把拉开了车门,飞快的窜了下去。
雨还在下,但是已经没有打雷闪电了。
她找了路边一块大岩石下面躲雨。
她宁可淋雨,也不要再跟厉沉墨共处一室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微小反应,就在刚才厉沉墨靠近的时候,她体内已经有因子在蠢蠢欲动了。
再加上厉沉墨那个状态……
孤男寡女,待在那么狭窄的地方。
谁知道事情到底会发展成什么状态!
厉沉墨看着窗外单薄窈窕的身影,目光复杂而幽深。
那个小女人虽然躲在岩石下面,但是雨太大,风也太大。
那块岩石根本就挡不住什么。
窈窕的身体,很快就被淋湿了。
山里温度本来就低,夏星染一个人站在雨中,瑟瑟发抖。
她熬了大概十几分钟左右,实在是冻的受不了了。
正准备凑上前看看情况,突然身后有一道刺目的强光照射了过来。
在滚落的岩石边上,一辆军绿色的悍马稳稳的停了下来。
很快,车上便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