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长丰区派出所刑事科的,你是任长丰的亲属吧?他因为暴力伤人和侵害女性被抓进来了。他说你是她唯一的亲属……”
夏星染一下子愣在了冷地,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任长丰一直就爱慕自己的妈咪。
后来妈咪结婚病逝,他一直放不下,所以四十多岁一直未婚未育,膝下没有孩子。
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他也不会 把自己的电话给警察。
这些先不说,但是任叔叔的品行她从小看到大。
绝对不可能做出暴力伤人和侵害女性这种事情。
退一万步说,他现在是夏氏集团的总裁,身价不菲,再加上长相儒雅有才华风度翩翩,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去强迫女性?
“同志,不可能的。我叔叔肯定是被冤枉的,我马上就过来……”
“今天晚上要审讯,明天早上九点再过来吧。”
夏星染直觉这件事不简单。
会不会是因为股份的事情?
毕竟夏夕晴前脚才刚刚找自己闹过,后脚就立马出了这种事情。
如果真是夏家的人动的手脚,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
第二天一早,夏星染就赶到了派出所。
夏星染守在看守所的门口,忐忑难安。
暴力伤人跟侵害女性,都是很严重的事情。
昨天是刑事科打电话过来,就说明事情已经很严重了。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夏星染还是没能见到人。
她忍不住了:“同志,你不是说九点就能见到人了吗?怎么现在我还在这里等着?”
警察压低嗓音:“受害者家属过来闹了,放你进去就是挨打的份,确定要进去?”
夏星染愣住了。
难怪从一早过来就觉得气氛不对。
“那……能不能让我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把人男朋友打到颅骨骨折,可能还有脑出血,还试图侵犯女受害者,这种事情人家不答应庭外和解,就得坐牢,明白吗?”
“什么?这怎么可能?”夏星染不敢置信。
她还想追问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大门口一道高大歆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忽而就愣住了。
因为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厉沉墨。
所长亲自把他送了出来。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看上去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子。
她长的挺漂亮的,脸上还有伤口。
虽然披了外套依旧隐约能够看出来她身上衣服凌乱。
她此刻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厉沉墨:“小叔……”
“送她上车。”厉沉墨没理她,跟林特助说了一句。
女孩子脸色一白,还是乖乖的跟着林特助走了。
厉沉墨也不知道看到了夏星染没有,跟所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夏星染看着他清冷的背影,心情复杂。
可转而想起刚才警察说受害者家属来了,难不成是他们?
“进去吧!”
警察的声音让她醒过神来。
她进了拘留室,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坐着的任长丰。
白衬衫脏兮兮的,上面还有血渍,脸上不少伤。
他看到夏星染之后,有些尴尬苦涩的笑:“染染,本来不该给你打电话的……让你看笑话了。”
“任叔叔,到底怎么回事?”
任长丰皱眉:“我没动那个女孩子。”
原来,那个女孩子叫厉乔希。
朋友介绍过来的实习助理,因为是单亲家庭,父爱缺乏。
再加上任长丰因为是朋友介绍过来的,所以对她比较照顾。
谁知道那个小姑娘就莫名奇妙喜欢上他了。
小姑娘性格泼辣直白,就死缠烂打。
三天前一个晚上,她跑到酒吧里喝酒,喝的烂醉让任长丰接她。
任长丰助理来了,她不肯走。
还威胁说,任长丰不亲自过来,就跟别的男人走。
任长丰来了,但是把他的朋友一起叫了过来,说让他把人带走,也就是辞退她的意思。
厉乔希被长辈看到这个场面,觉得很没面子,气不过就现交了一个男朋友,纠结了七八个年轻小伙子,在任长丰下班路上围追堵截。
后来看到任长丰被打,小姑娘又心疼了,去阻拦。
谁知道那个男朋友吃醋了,气不过就拽着厉乔希去了角落,要侵犯她。
任长丰为了保护她冲上去跟那人动手。
混乱之中,还有好多人围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打错人了,把那个男孩子打的脑出血。
后来,那些小混混就说是任长丰要侵犯厉乔希,还打伤了她男朋友……
夏星染郁闷死了。
她走出拘留所:“警官,我叔叔是因为救人才伤人的。”
“但是人家脑出血也是事实,搞不好就昏迷不醒变植物人了。只要他们坚持起诉,就没办法。如果你真的想帮你叔叔,就去跟受害者家属谈谈,看看能不能庭外赔钱和解。”
夏星染找了夏氏集团的律师咨询,都是得到一样的回答。
然后第二天,夏江城那家子的败类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消息,跑到公司闹一场不说,还跑到医院跟她闹,说任长丰道德败坏,要把他赶出夏氏集团。
夏星染多方打听,得知受害者就住在圣玛丽医院的VIP病房,就去医院的门口堵人。
受害者是C城有头有脸的地产商的儿子,叫方士言。
一听说夏星染是家属,又叫又骂,把她头发抓的希乱,混乱之中夏星染还挨了一巴掌。
方母痛哭着,指着夏星染的脑门咒骂:
“我告诉你们,别跟我提钱。我们方家缺钱吗?我儿子是方家九代单传,要是他出了事,我一定要那个老不死的陪葬!你,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夏星染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又去了一趟派出所见了任长丰。
“叔叔,我实在是想不到办法了。”
任长丰在拘留所待了几天,人就像是老了几岁。
他隔着铁栏杆,轻轻摸了摸夏星染的脑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活了这么久,也活够了。夏江城这个时候一定会找你的麻烦,你还是要多注意,嗯?”
夏星染不想他再担心:“他们我能应付,更何况那边也没动静。任叔叔,要不然我去找我外公想办法?”
这么多年,她在难也没想过要去找妈妈的本家。
这一次,实在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