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知道,今天她要是不下车,傅君撷肯定不会让他们走。
她准备下车。
身旁的儿子拉住了她,“妈妈,你不用怕他。”
说着,朝朝瞪向傅君撷,十分不满道,“你能不能别总是强迫妈妈?”
傅君撷依旧黑着一张脸,“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别插嘴。”
“朝朝,别担心。”许相思摸了摸朝朝的脑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下去一下就上来。”
下了车,许相思走远了几米。
她背对着走来的傅君撷,不耐烦道,“什么事,直接说。”
傅君撷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侧。
伟岸挺拔的身影将许相思纤瘦高挑的身影,衬托得更加弱不禁风。
“难道非要有什么事情,我才能跟你说上一句话?”傅君撷侧头,皱眉看着她道。
许相思也侧头望来,“……”
看着她消瘦的脸,他皱眉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啊。”许相思心虚地移开目光,“最近消化不良而已。”
傅君撷质问,“那你来医院干什么?”
许相思随口应道,“不干什么,都说了是陪思钿来的。”
这是把他当傻子?
杨思钿看起来皮肤红润精神良好,而她却病怏怏的样子。
他生气道,“许相思,我现在还是你的老公。”
许相思没好气地怼回去,“是,你现在确实还是我的老公。难道就因为你还是我老公,我就应该事无巨细地全向你报告吗?”
傅君撷冷声,“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去意大利的时候,他就觉得她越来越瘦。
回国后一个月不见,她又瘦了。
感觉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瞎子都能看见的事情。
许相思说,“我也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他冷声,“你不告诉我,我也能在医院里查到。”
“你去查吧。”许相思白了他一眼,“只要你觉得,你闲得没事干,你怎么查都可以。”
说罢,她转身走了。
上了车,杨思钿忙问,“傅君撷跟你说了什么,好像你们俩刚刚又吵起来了?”
“没什么。”许相思答,“他问我是不是得病了。”
杨思钿诧异,“你告诉他了?”
许相思看了看站在几米开外,一直朝他们望来的傅君撷,满眼复杂道,“这件事情,没必要告诉他。”
看着许相思的车子开远,陆筱洁走到傅君撷的身旁,“傅总,我两个月没见相思了,她像好瘦了不少,是不是生什么病了。”
傅君撷打了一个电话,“唐德,查一查今天许相思到医院见了什么人。”
挂了电话,两人一起走进医院。
见到史教授,傅君撷对这位医术精湛的老前辈十分敬佩,他礼貌,道“史教授,您还记得我吗?”
史教授推了推横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看清来人,一眼认出来,“你是傅青山最得意的孙子——傅君撷,傅总?”
“正是晚辈。”寒暄几句,傅君撷直入主题,“史教授,这位是我朋友陆筱洁,她有一位很重要的病人想请您出诊。看在以往我爷爷的面子上,能否……”
话还没说完,史教授明言拒绝,说是自己已经准备退休,不再亲自出诊了。
这时,刚好唐德打电话来,“傅总,今天太太见的人是国内国外血液肿瘤内科第一圣手——史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