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发现，虽然比上不足（对比自家闺女），但是比下有余（对比大皇子）。
蒋祁一个武将，看朝堂的反应和各方势力间的平衡，居然比旁听多年的太子要好！
丞相都不知道该为皇帝后继有人高兴，还是为皇帝培养太子水平不行，让耗费心血的太子实际上是个眼高手低的货色而悲伤。
往好一点的方面想，这证明，起码蒋祁能做个守成之君？
就和陛下一样，虽然在其他国家看来，他们的陛下野心勃勃，时刻想着扩大疆域，盯着其他国家的领土就等着他们“冒犯”，然后打过来，但是丞相是知道，其实他们的陛下是个真正的主和派。
就是那种，耳根子软，那边声音大听那边，但是又不是那么糟糕，起码就从行为来讲，皇帝是个追求公正的人，品格水平还挺高的皇帝。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陛下一直以来都是勇于认错，虚心求救，虽然很多时候见解不够远，但是肯放心让臣子去做的那一种。
就最后一点而言，才是丞相干了这么久的原因，毕竟陛下是真的相当的敢放手。
耳根子软也不是什么不好的毛病，毕竟身为丞相，也是需要天天在皇帝面前吹风的，而且……淑妃其实也是武将闺女出生。
虽然皇帝本人是个和平主义者，但是重视的臣子是个主战派、心爱的妃子是武将家的女儿、宠爱的二皇子悄悄跑去战场，三个加起来，主和派基本上都当皇帝是个笑面虎，嘴上的“和平、主和、以和为贵”统统都是狗屁。
等到柯晴展开每日任务的时候，就发现蒋祁正在学习。
或者说，痛苦的学习。
丞相：“孺子不可教也！”
柯晴看了一样，她爹出的题目，柯晴怀疑她爹在为难蒋祁，不过题目是出的没什么问题的，估计是二皇子第一次做这种题目，整个人都有些懵。
和大皇子当初遭遇一样，直接截取现实的事情案例，从小的做起，计划通过就实行，不通过就被打回，顺便在抄写一遍通过的计划案。
哦，是折子。
蒋祁冥思苦想，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李初瑶的到来。
“爹。”柯晴走到丞相身边，她是成功在“今天一早”得知了太子互换的问题，关键是，各国来朝快到了，蒋祁中途代替太子……
“陛下的意思是，让太子妃多多看护太子。”丞相这样说道，看着下面坐下来来和题目较劲的蒋祁，叹气道：“我看二皇子就是闲不住的，比起大皇子跳脱很多。”
就是活蹦乱跳的才显得生机勃勃啊，柯晴这样想着，没有说出来，嘴上道：“女儿知道了，只是太子都换了……”
“也没有人规定太子换了，没嫁给太子的太子妃也要换。”丞相语气纠结道：“老夫倒是想着让你的太子妃一起换掉，陛下却很满意你做太子妃。”
柯晴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二皇子比起大皇子来还是不错的，爹你不也是跟欣赏二皇子的个性吗？”
“太子那有咋咋呼呼的。”丞相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对着闺女，而是看了看蒋祁，忍不住道：“你看他根本闲不住的样子，陛下当初就不应该让二皇子从军，这么些年下来，有的毛病拧巴都拧巴不过来了！”
皇帝身上的锅有点多啊。
柯晴微笑，她认为，与其说是皇帝放水，还不如说是蒋祁为了跑出去当兵早有预谋，毕竟怎么说也是个皇子，当时的大皇子还是太子，也就是蒋祁的同样生母的哥哥，给守门的几个胆子，也不敢拦着二皇子。
不过二皇子跑的生死不知，皇帝居然没有看了守门的官兵泄愤？
是真的没有，不是明面上做戏，暗地里悄悄砍了对方的那种，皇帝还阻止了淑妃那么做，第一次查起往事了解情况的柯晴是真的很惊讶。
毕竟古代都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那种，就算是迁怒，皇帝因为二皇子的事情撸了一众官员，言官也不会为这个说什么，毕竟这个世界偏向中央集权，虽然有言官吧。
但是皇帝对外不是啥子温和儒雅的人设，看其他国家怎么看皇帝的就知道了。
等到丞相咳嗽了一声，提醒道：“专注！”，柯晴才发现蒋祁又自然的开始蠢蠢欲动，他想作弊，还向她求助，于是柯晴笑了笑，举报了蒋祁。
蒋祁：“……”
丞相：“二皇子，今天记得把课业带回府邸里，明早来丞相府！来人啊，送客！”
蒋祁痛心疾首，道：“不是，岳父，这是个意外啊！”
丞相很想让蒋祁闭嘴，但是这显然难度更大。
柯晴觉得蒋祁没有这么容易放弃，就算丞相把人赶出去，并且离开府邸向皇帝汇报蒋祁的学习过程。
丞相前脚刚走，后脚蒋祁就成功翻墙进来了，武将就是了不起，太子、哦，大皇子那弱鸡体格，就算是想翻墙也翻不了呢。
对方还带着课业，明显是想要作弊。
柯晴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蒋祁。
蒋祁举起手里的书卷，无辜道：“我没有啊，这是请教，请教！”
“请教之礼呢？”柯晴这样问道。
蒋祁拱了拱，清了清嗓子道：“学生见过老师。”
柯晴避开来，就算是李初瑶也不会接受的，眉头皱起来，道：“……这样不可。”
“达者为先嘛，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别告诉我答案，就是跟我讲讲以往的是怎么处理的也行啊。”蒋祁这样说道，看着李初瑶还有推脱，又道：“我可不能去问我身边的人，别的不说，母妃知道大哥把太子之位弄掉，肯定更加严厉的看管我，恨不得帮我把这些都完成。”
蒋祁举了举手里的书卷，有些无奈，接着是笑容明亮道：“那样的话，我肯定是什么都没有学到的，虽然我知道母妃是关心则乱，但是父皇是一定会不高兴的，所以，我总得找能够帮忙又不让父皇生气的人呀。”
能说的真是都被你说了，一般人这个时候估计早就答应了。
柯晴就是想要为难蒋祁，道：“那其他人呢？”
“所以，我来找你了呀。”蒋祁认真道：“我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吧？既然要学，为什么不找有经验的呢，我觉得你就有啊，而且还能顺带了解一下彼此，毕竟我希望你喜欢我的话，总得让你也开始了解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