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转告宁次,我不是因为分家保护宗家的命运而死的,而是为保护自己的兄弟和村子而死的。”
画面逐渐变得陈旧黑白,事实上日向日足也很多时候都感叹时间的飞逝,他到现在甚至都记不清弟弟的样子了。
面容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模糊。
宗家分家之间,在日足心中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的,就像是当初日差说的那样。
那个比他出生晚15分钟,从此成为分家的弟弟。
彼时还在年幼的时候,小小的弟弟跟在身后,好奇的问道:“哥哥,什么是宗家,什么是分家呢?”
“宗家,担负着保护和发扬日向一族的重任。”日向日足说道:“分家,我并不清楚,所以无法告诉你。”
小小的弟弟笑起来,说道:“那我知道了!宗家保护和发言日向一族,分家保护哥哥~对不对?”
日向日足小小年纪就有着的严肃趋向也不由得温和下来,认真道:“我不知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应该是分家保护宗家,而不是保护我一个人。”
一本正经样子,两个小孩子在父母的眼中格外的可爱。
宗家,担负着保护和发扬日向一族的重任。
分家,担负着保护宗家的命运。
他们本来就是相互保护,相互依存的兄弟。
少时的画面总是光鲜亮丽,可随着时间的成长,所有的美好都会逐渐因为过于美好而被摧毁。
“……雏田,今天累了吗?”沉默许久的父亲,对着女儿关心道。
幼小的女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一阵的沉默。
不管是日向日足还是日向日差都没有说话。
窒息的气氛过去片刻之后,日向日足开口带着严肃道:“解释。”
“我确实,抱有杀意。”日向日差承认道。
他确实,在雏田训练时,对雏田有过杀意。这一点,没有办法否认。
“因为分家?”日向日足问道。
“并非如此。”日向日差回答着。
气氛又是一阵沉默。
日向日差:“为什么不用笼中鸟?”
日向日足:“那是宗家用来控制分家白眼不外泄的。”
“我看来,这是宗家用来控制分家的。”日向日差自嘲道:“不管是分家的命运,还是出生开始的命运,都是决定好的。”
日向日足沉默,他知道日差说的是晚出生一步的孩子,会成为分家的命运。
日向日差道:“用吧,我一直当那个孩子是我的侄女。”
作为保护侄女,让侄女变得强大的教导者,却在教导过程中因为对方宗家的身份而产生杀意,确实该记住教训。
“日差,没有下次。”日向日足知道了日差的意思,这样说着,缓缓发动了笼中鸟。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术,在对着家人使用的时候,这个术能让人深恶痛绝。
在那之后,似乎是双方的默认,雏田的忍术教育不再由日差负责。
时间过的很快,快到画面阴沉下来之后,都来不及反应。
日向日足记得,那年大概是雏田三岁的时候,刚刚过完了生日的孩子明显是高兴的。
同年时间,雷之国派了使者来火之国谈判,但不曾想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得到木叶的日向家族的血继限界——白眼。
雷之国的一个使者在夜间潜入了日向一族的大院中,拐走了被施了幻术的雏田。
日向日足发现的很迅速,虽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但他依旧是用点血带回了自己的孩子。
第二天,日向一族的大院中气氛阴沉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雷之国以自己的使者被杀为理由,向木叶要挟道,必须得到日向日足的尸体,否则就攻击木叶村。”
传话的忍者这样说道。
日向日足沉默以对,他并没有杀死的人选死亡,加上昨天的那种情况,他也大概明白了雷之国是来者不善。
——和写轮眼齐名的白眼,怎么会不遭人觊觎。
“借此来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白眼吗?”日向日差在一旁嘲讽的接话道。
前来传话的忍者低头,并不言语,他的到来也只是代表了木叶的态度……或者说村长的态度。
木叶不适合再次开战了的态度,木叶退让了的态度。
日向日差:“滚出去。”
日向日足:“按照他说的做。”
“是。”忍者微微鞠躬,盾术离开了。
“没有必要这样生气,人总有一死。”日向日足平静道。
日向日差:“……你在开玩笑吗?”
并没有。
日向日足平静的看着他的弟弟,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冷静道:“宗家,担负着保护和发扬日向一族的重任。”
所以,他不可能让日向一族面临战火,在他死后……
“用笼中鸟毁去我的白眼。”日向日差说道。
日向日足没有反应过来,向来严肃的面容上浮现出了错愕,道:“什么?”
“没有必要!”日向日足一口回绝道。
日向日差:“别替我做决定。”
日向日差痛恨所有命运的决定。
“这是我做得决定。”日向日差顿了顿,说道:“这是作为分家,我第一次可以有选择的自由来违抗宗家。”
但是这次他不是为了让日向家族的代代相传的血继限界不外传,而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哥哥。
“请转告宁次,我不是因为分家保护宗家的命运而死的,而是为保护自己的兄弟和村子而死的。”
这次谈话谁都没能够说服谁,可日向日差的速度比起日足要快的多了,谁让日足还有许多的事务要交代下去。
再多的忍者,都没有办法阻止一个同样忍术高超,且一心求死的忍者。
日向日差切腹而死,以死亡阻止了雷之国的来势汹汹。
似乎随着死亡,一切都开始暗淡下来,原来死亡是一场漫无目的的长眠吗?倒也不错,这是所有人的归宿,他只是提早了一些。
啧,这个念头和日足那张老头脸,配上对方说话的语调简直一模一样。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
沉睡中的亡魂被唤醒,一股强大的力量不由分说的打扰了净土的安宁。
谁?
……哥哥?
日向日足那个家伙做了什么!
迷迷茫茫的亡魂醒来,却下意识抓住了那道熟悉的气息,接着重回现世。
“怎么一来就看见你这张老脸。”日向日差沉默了片刻,消化完圣杯带来的基础信息后,有些嫌弃的对着日向日足说道。
日向日足的笑容消失,他的弟弟果然还是那么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