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谋划,眼下皇上刚刚下令将你送来这里,如果在这关头就不管不顾的你带出去,只怕会更加激怒了皇上,后果难料。你且在这里忍上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我会设法带你离开京城。你放心,你在栖凤阁的这段期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设法保护你,不会让任何坏人有接近你的机会。”瞿牧烜信誓旦旦的说。
“你打算怎么护我?”杨悦琪不无担忧的问,毕竟瞿牧烜官职在身,无诏不得私自进京,连过来看她一眼都要易容加隐姓埋名,更不可能长久的待在这里。
见杨悦琪在为自己的事情忧心,瞿牧烜温声安慰她:“你就权当是在住客栈好了,就算我不能时刻守在这儿,我也会派人日夜在这里代我照顾你,决不会让你受一点点伤害的!”
杨悦琪听完瞿牧烜的安排后,心情放松了许多,心想就算一时回不去,也不用再担心会被人睡了,便懒懒的躺在床上,瞿牧烜仍坐在椅子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瞎聊着。
为了能达成与杨悦琪同床共枕的目的,瞿牧烜不惜装病,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望着杨悦琪,连叫苦带央求的说:“刚才你下手那么重,疼的我都岔气了,要不你发发慈悲,今晚就让我随你……”
他这明摆着是想图谋不轨啊!杨悦琪也不动怒,只是故作慷慨的说:“好啊,那就你睡床,我去地板上睡呗。”
不等杨悦琪话音落下,瞿牧烜麻溜的翻身下了床。主动坐在床前的地板上说:“算了,还是我打地铺吧。”
这不是没毛病嘛!杨悦琪投给瞿牧烜一个鄙视的眼神,从床上抽出一层被褥,粗鲁的扔给他,并对他扬了扬拳头说“我警告你,老老实实睡你的觉,不许打歪主意,如果你胆敢做任何小动作被我发现,我绝对不会轻饶。”
将人撵下床不说,还连恐吓带威胁的,瞿牧烜自然不服气的为自己叫不平:“我可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倒是担心你,要是你做小动作被我发现了,又该怎么办?”
“你放心,别说做小动作了,我要是敢偷瞄你一眼,也不用你来罚我,我自己就先抽我自己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杨悦琪凶悍的说,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对瞿牧烜的嫌弃。
“你也不必对自己那么严苛吧,我允许你偷瞄我的。”还有,小动作也是允许的……瞿牧烜弱弱的暗示杨悦琪。
瞿牧烜耍起贫来没完没了,照这样下去,今晚就别想睡觉了。困到眼皮发酸的杨悦琪,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谁再说一句废话谁就是小狗。”
这杀手锏非常管用。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如此静谧的氛围,想不入睡都不行。于是,两人就这样愉快的结束了这美好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瞿牧烜收了地上的被褥,大致整理完仪表之后,又把来时的人皮面具戴上,方开门出去。待他再进门时,身后紧跟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
此时杨悦琪也已经起床并把自个儿收拾利索,看到随瞿牧烜进来的年轻姑娘,便随意打量了一番,小姑娘五官精致,身材匀称,着装简洁干脆,没有多余的配饰,看上去颇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
瞿牧烜对杨悦琪介绍说:“她叫卓珊,我父亲麾下卓校尉的女儿,是我专程给你挑的保镖,别看她这样子弱不禁风的,其实身手不凡,我不在的时候,就暂由她在你身边照应着。”
一听是个保镖,杨悦琪当机决意要同此人打好关系,忙主动上前打招呼:“你好,我叫杨悦琪。”心直口快的做完自我介绍,杨悦琪立刻发觉不妥,她不应该报自己名字的,在这里她应该叫左萱才对。
果然,杨悦琪发现瞿牧烜正一脸迷茫的瞪着她。急忙开口对他解释:“这名字是我失忆后,掌柜的给我取的,她说既然我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就与过去彻底划清界限。当连旧名字也一起丢了才是。”
唉,只能把这黑锅丢给掌柜的了!
“你无需与从前划清界限,我不会让你在这里等太久的。”瞿牧烜深情的轻轻揉了揉杨悦琪的头发。大约是离分别的时候不远了,杨悦琪看到他表情流露出不舍的神色。
瞿牧烜身为庆州节度使,虽离京城不算太远,却也不宜频繁来往,若是被人发现他经常在京城出没,定会被皇帝以擅离职守的罪名治罪的。
临离去前,瞿牧烜和栖凤阁的掌柜隽姨聚在一起密谈良久,他先是勒令隽姨把栖凤阁最僻静的一间房腾出来,命人将杨悦琪的家当收拾好后搬过去。而后又以重金诱惑隽姨,吩咐她代自己藏好护好杨悦琪,尽量不要让她抛头露面。
经过瞿牧烜一番恩威并施,直逼得隽姨当场发下重誓,承诺愿意把杨悦琪当祖宗般供着,瞿牧烜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为了让杨悦琪感受到对她的重视,在明知她身边已经有卓珊照应后,隽姨还是慷慨的把自己的贴身丫头香儿也留在她身边侍奉,另外又指派了一个打杂的壮丁供她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