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玩到十二点,陆丰年的老妈来催着大伙赶紧回去睡觉了才散了。
谢奚玩的也挺开心的,他平时很少出去聚会,也没接触过薛青韩严这种性格的人,觉得还蛮新奇的。
凌凡和赵良玩的尽兴了,打也打的尽兴了。
回去前,谢奚将自己准备的礼物给陆丰年。是个少年款的手表。这礼物一拿出来大伙都懵逼了。
光头表情有些诡异:“表?表和钟一个意思吧?而且,这盒子上面的logo是什么意思?两片叶子?”
生日的时候送钟?
好像有点难搞。
“呃……”薛青见大家表情不对劲,笑着解围:“表和钟是不一样的,丰年平时学习紧,有个手表带着也好看时间。”
“对对对。”陆丰年赶紧顺着薛青的话往下说:“反正我也早就嚷着要买个手表,正好校花送我了,我自己都不用买了。”
陆丰年其实一点也不迷信。别说送表,就算谢奚真送给他一个钟,他也含笑收下。
谢奚笑道:“我就是听见你说想买个手表,然后就想送你一个。”
“校花你真好,中国好同桌!”陆丰年满脸感动,瞅着盒子上面的logo,好像是茶叶的图案,不知道是什么牌,也和光头一样好奇,“这上面的标志是啥意思?”
谢奚认真的解释:“我姑姑家是做手表生意的,这是他们新出的新款式男表,目前还没有开始出售,我是托我姑姑的关系买到的,你是拥有这个表的第一个人,上面的logo是这款表的系列名——绿茶。”
绿茶系列。简称绿茶表。
众人:“……”
韩严忍不住笑了,看着谢奚什么也不懂的可爱样:“还好是男士的,这要是女士的……这手表生意估计也不用做了。”
闻言,谢奚面露不解。
他很少接触网络上的那些新名词,女生之间的东西他也不懂,所以这个表简称叫绿茶表,他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校花,虽然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陆丰年哭笑不得,“但你姑姑这取名字的能力我还是得说一下,这名字取的好像不怎么优秀。”
生日给他送表他是不介意,但是这表的名字真的过分了。
“不是我姑姑取的。”谢奚说,“是我表姐给的点子。”
“呵呵呵你表姐身边是不是有很多渣男啊……”陆丰年干笑,这名字取的好像很男的有多大仇一样,一个男表取名叫绿茶表,这是想暗示什么?
谢奚没听懂,问:“什么?”
陆丰年:“没什么,对了,这表多少钱啊?”
谢奚的家境很好,陆丰年怕这个表很贵,那他怎么好意思收。
“不贵。”谢奚说,“对外售价是四百块,我是内部价买的,也就两百多块。”
陆丰年:“……一个表赚了两百,牛逼!”
…
人陆陆续续走光了,陆丰年和陆母忙着收拾残局。
陆母在厨房里洗脏盘子,陆丰年在大厅拖地,满地都是油渍和酒液烟灰。
韩严还没走,他在门口抽完了根烟,返回来抬脚踢了踢拖把杆,“赶紧的,我要回去了,把我养家糊口的东西拿出来。”
陆丰年丢下拖把,转身进屋,出来时手里提着包裹。
“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卖这个了?”
“前些日子托人拿的货。”韩严接过包裹提着,“今晚刚开业。”
“我说你……”陆丰年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确认自家老妈短时间之内不会出来之后,做贼心虚似的用手放到嘴边遮着,凑近了韩严小声说,“你卖那个东西之前能不能换个封面纸啊,把封面纸拆了也行啊,你就留着这种封面直接摆在地上给人挑啊?”
韩严毫无羞耻的瞥他一眼,“封面如果不是这个,客人怎么知道这片子里是什么类型的?这封面就是用来吸引人的,我要是拆了还怎么做生意?”
“………”
“这玩意确实好卖,坐半个小时就卖了二十几张。”韩严说,“现在像你这种猥/琐青年太多了,来卖的全是高中生。”
“严哥,我求你赶紧走吧!”陆丰年气的胸口有些闷,满脸绝望,“要是我妈等下出来听到我们在聊这些,估计我皮都掉一层。”
韩严将包裹甩到肩上背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默了两秒,问:“那谁,就校花,你说和他是同桌是吧?”
陆丰年:“嗯,怎么了?”
韩严又问:“你们关系很好?”
陆丰年:“那当然了。不是严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扭扭捏捏的不像你的性格。”
韩严一手抄着裤兜,淡淡的瞥着陆丰年,继续问:“以前怎么没见过。”
虽然不知道韩严想干嘛,但陆丰年还是老实回答了:“我是这个学期才开始和他同桌的,以前同班,但是没说过话,你也看到了,他站那就是一副仙恣飘飘的,听说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家里条件好,成绩好就算了还是校草,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能组一百个足球队。”
陆丰年感慨道:“不认识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那种很高冷很难接近的性格,班里活动也没参加过,体育课自己坐在树下乘凉,我们打篮球踢足球他从不参与,我这种凡夫俗子哪敢主动搭讪他一个仙子。”
韩严笑了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摁了摁,没着:“瞧你那怂样。”
陆丰年嘿嘿笑,也没反驳:“不过和他做了同桌之后,发现他人很好,很容易相处的,和他说话都觉得很舒服。我也才知道他不是不想参与班级活动,他跟我提过一嘴,他身体从小就不好不能进行激烈运动,好像是什么先天性心脏病来着。”
韩严摁打火机的手突然顿了顿,随后摩擦着打火机:“他就是永远比你这个万年老二考的好的万年老大?”
陆丰年:“对啊,他学习方式牛逼轰轰的,和他做同桌可是便宜我了,遇到不会的就立马找他。”
“有联系方式吗?”韩严突然话锋一转,“给个。”
闻言陆丰年怔愣了下,韩严性子野气性傲,从来不会主动问起谁,更别说会主动要谁的联系方式了。
今晚不仅问了很多关于谢奚的问题,现在还开口要联系方式。有点反常。
陆丰年边陶手机递给韩严边试探着说:“我说……您老该不会见人家长的帅看上人家了吧?”
韩严翻着陆丰的手机,从分组‘兄弟’里面找到韩奚的QQ,复制粘贴发到自己QQ上。
韩严掏出自己手机添加了谢奚之后将陆丰年的手机丢回给他,不怀好意道:“恭喜你猜对了,我想上他。”
陆丰年:“………”
韩严将手机丢回裤兜,从包裹里拿出两部碟片放到桌上,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拍了拍陆丰年的肩膀:“送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希望它夜晚里能带给你快乐,晚安好春/梦。”
说完,就提着麻袋潇洒地走远了。
陆丰年:“………”
…
谢奚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谢母在客厅等他。
谢奚无奈,“妈,我不是让你不要等我先睡吗?”
“不放心,就等等。”谢母困的眼睛半眯半睁,“上去洗个澡睡吧。”
谢奚:“那我上楼了,你也快点去睡。”
“好。”
谢奚上楼后先给陆丰年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平安到家了。
正想退出,就看到有人添加他,他指尖一动,点开添加信息那栏一看,那个号的头像是个黑头像,网名是一个点,验证消息是:老婆。
谢奚有些懵。
他下意识点开那人的空间想看看,结果空间里面空空如也。
谢奚狐疑了片刻就想到了某种可能。
他想着是不是一些猥琐的中年男人在附近人里添加,以为他是个妹子就想撩撩。
可仔细一看,对方是精准查找的,谢奚又想着可能是对方乱按刚好添加到他。
思此,谢奚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就直接无视掉。然后放下手机去洗了个澡,洗完澡之后手机也没看就躺到床上睡了。
一般他都是十二点之前睡觉的,超过十二点睡觉的次数一年不超过三次。
这晚谢奚睡的很不好。他居然做梦了……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
谢奚在床上呆坐了几分钟才红着脸狠狠搓地自己的鸡窝头,他以前没做过这种梦的,肯定是昨晚那些碟片封面的影响。
汹涌的羞耻让谢奚无地自容,在床上呆了好久才下床洗漱。
下楼时,父母已经不在家,只有妹妹在,谢奚的妹妹叫谢微笑,今年十三岁,刚读初一,从小就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所以父母很多时候都会偏爱他,但好在这个妹妹特别的懂事,不会因为哥哥被父母偏爱就耍性子,反而跟着父母一起关心哥哥。
谢微笑坐在餐桌前和煎蛋做斗争,看到谢奚进来,嘴里的东西还没嚼烂就吞了下去。
“哥哥你醒了。”
“嗯。”谢奚刚坐下,阿姨就端了早餐过来,谢奚问:“爸妈呢?”
谢微笑:“妈妈约了朋友喝早茶,爸爸的话不知道,反正他们就是每天都有事忙。”
谢父谢母都是大学教授,平时除了给学生上课之外就是各种研讨会同行之间交流会等等,好不容易闲一天,出去和朋友喝喝茶放松放松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