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行对这个答案似乎也不意外。
他看着她道：“嗯，你去洗澡，我在外面等你，有事随时喊我。”
后者点了下头，拿了孕妇睡衣就进浴室了。
傅墨行在苏莞进浴室之后，打量了一番这间他将近半个月没有进来的卧室。
一如既往地整洁，但似乎是因为有段时间只住女人，显得比之前温馨了不少。
此刻的他不知道，往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个人待在这间卧室，怀着后悔和懊恼的心情，一次次地回忆着自己曾经和苏莞相依相偎的日子，只恨，再也回不去。
男人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听见水声响了，走到阳台点了一支烟。
……
二十分钟后，苏莞从浴室出来。
她看见傅墨行坐在沙发上翻看她最近看的一本育儿手册，心想还挺难得，竟然不是和以往一样地在阳台上抽烟。
女人没说什么，走到梳妆台前做护肤。
自从怀孕后，她就换了之前的护肤品，用的都是零添加无刺激的天然产品。
傅墨行放下手里的书，抬脚朝梳妆台走了过去，站定之后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扑鼻而来的清香和柔软的触感冲击着她的嗅觉和触觉，让人迷恋。
男人滚了滚喉结：“我去洗澡。”
“嗯，去吧。”苏莞淡声道，脸上没有过多情绪。
直到浴室的门被关上，苏莞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被吹干但没有过度打理的头发透着一股懒散，没有上妆的脸白皙通透，两颊因为浴室热气的作用还泛着几分红晕。
她想起他刚才吻上来的时候，那颗不受控制跳动起来的心。
还喜欢他吗？
苏莞觉得如果这答案是喜欢，那未免显得自己太不长记性，在见识过他的手段和狠辣之后，为什么还要喜欢？！
可如果答案是不喜欢，她躁动的内心又是因为什么？！
她把护肤品放好，起身走到床上躺下，闭着眼睛平复内心那烦乱的思绪。
有些事情想不清楚，那就暂且不想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墨行从浴室出来了。
他一上床就抱住了苏莞，薄唇也贴在她的脸上，吻到她唇角，再捉住她的唇。
苏莞有些排斥跟他亲近，手伸出来抵在她的胸口：“你搬进来主卧不是因为想睡主卧，是因为想睡我吗？”
“都想睡。”他声音很沉。
苏莞笑了笑，唇角弧度浅淡：“傅墨行，你很喜欢我吗？还是只喜欢睡我？”
“喜欢你。”
“那苏翎儿算怎么回事？你也喜欢她，或者说，你爱她？”
他否认道：“不是这回事。”
苏莞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们还剩下一个月就要离婚了，而我的预产期在离婚后半个月内，你是想要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然后我带着我孩子远走高飞，和你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吗？”
她的目光，其实是有点咄咄逼人的。
包括说出来的话，也都透着一股要一个明确的答案的意思。
因为她无法决心给这段感情一个结果，所以把主动权交到了傅墨行手里，让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