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筝唇畔带笑,但是那张脸上,却没有温度。
她看着男人不答反问:“傅先生在说什么?我只是拒绝了你的求婚,提出了分手而已,而且之前我告诉过你,你的求婚,我不一定会答应。”
他用一种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她,眸底像是染了墨。
时筝错开他的视线,一脸淡漠清冷模样:“该说的我说完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分手,各自安好。今晚,我会搬出壹号名邸。”
言毕,她抬了脚。
在场的记者识趣地让出一条路,女人畅通无阻地离开了。
傅墨行还站在原地,他看起来很沉默,可这沉默,更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现场的记者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
直到,男人淡声开口:“好戏都结束了,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这话一出,那些记者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
然后……默默撤人了。
出了大厅,鉴于媒体人一贯有新闻必报导的作风,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讨论:“你说今天傅总求婚被拒的消息,我们是发还是不发?”
“按理说傅总也没说不让发啊。”
“那就是可以报道?”
“应该是吧,这么大的新闻,一定劲爆啊!”
“那就发吧!”
……
壹号名邸。
时筝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两个行李箱收拾行李。
在宴会厅的时候,她说了,今晚就要搬出去。
然而——
她刚收拾好东西,推着行李箱就要走人的时候……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傅墨行走了进来,盯着她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薄唇张合:“衍衍已经睡下了,你现在要叫醒他,带他走么?”
“是。”
“那些记者想必已经把消息报到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差,半夜你带着衍衍出去,不怕遇到危险?”
时筝对上他的目光,往日的温顺模样不在,开口就是一句嘲弄反问:“危险不危险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落,她就推着行李箱要抬脚。
但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的手腕被握住了。
时筝作势就要抽出来,奈何抵不过男人的力道。
傅墨行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也抬起,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按向自己,低头时薄唇停在她耳边:“住在这里,明天再说走的事情,嗯?”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带着几分危险气息。
时筝没应声。
男人继续道:“你的住处很长时间没人了,现在回去想必也住不了,难道你想大半夜让小孩子忍着困意看你打扫卫生?”
“我可以住酒店。”
“酒店?”
他先是语调微扬地重复了这两个字,而后挑起女人的下巴,笑得凉薄:“你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脑残粉,还是忘了上次在超市私生饭的教训?现在外面舆论持续升温,你住酒店是不顾及自己的安全还是不顾及衍衍的安全?跟我赌气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你这么地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