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傅墨行的脸上已经彻底覆上了一层寒冰。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跟我撕破脸皮，一点都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情分么？”
后者反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情分？”
“夫妻将近三年，谈不上情分？”
“傅总要这么说，那还是谈得上的，如果无情也算情分的话，你的凉薄和残忍，我一直都铭记于心。”
傅墨行的脸上浮现了让人难以忽视的阴鸷和冷淡。
他好像恢复了之前那个他，气场凛冽，生人勿近。
而且，此刻他看着她的眼神，还多了几分危险。
苏莞不想就这么被他盯着审视，别开脸丢下一句话：“刚才听你和小颖打电话说担心我这个怀孕七月的孕妇，若真如此，你但凡还有一点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就应该离我远一点，让我的孩子出生之前，能平稳地度过这最后两月。”
话音刚落，自己的下巴就被人捏住了。
她的脸被转了过来，被迫和他四目相对。
男人嗓音冰冷：“现在，跟我回壹号名邸。”
女人盯着他的暗眸，反问：“我如果不回呢？”
傅墨行嗤笑，言语之间透着几分自嘲：“你想让我说什么？要挟你的话么？说出来之后再被你数落一番？”
苏莞敛眸，沉默。
他用一口难辨喜怒的嗓音道：“就算你要安稳度过剩下的两个月，也不应该是别人的公寓，对么？”
她没说话。
但他说的这句话，自然是对的。
傅墨行又开口了：“壹号名邸现在写在你的名下，我住完最后一个月，到秦律师手里那份协议离婚生效的日子就会直接搬出去。”
苏莞听懂了。
这算是他的让步。
她点了头，面色平静地道：“好。”
……
黑色宾利的车上，原本是一片沉默。
直到某个红灯路口，傅墨行偏头看着副驾驶上的女人：“就因为我昨晚睡了你，今天你就把我们这段时间的美好和甜蜜全部否认了，把事情搬到明面上跟我理论，所有的难听话都说给了我。”
苏莞沉默，不予置评。
男人继续道：“太太，你是心里一点都没有我了，才会这么毫无顾忌，哪怕明知会伤了我的心，还是选择那么做，对么？”
这次，她偏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对，我心里没你，早就没了。”
傅墨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绿灯了，车子重新驶了出去。
苏莞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又开口说了句话：“失望都是一点点累积的，不管你是吃醋还是嫉妒，又或者占有欲作祟，你几次三番地限制我，已经挑战了我的底线。尤其，对现在的我来说，阿澈这个朋友，远比你这个挂名丈夫重要许多，你跟他争，就已经占了下风。”
傅墨行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
听着这话，有那么一瞬间，他恨的心底都生出了掐住她的脖子让她闭嘴说不出话的冲动。
可他不能。
因为如果真是那么做了，在她心里又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