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镖局新闻
山药2022-06-13 17:073,033

   

  却说那宾鸿谎说什么九龙玉佩被盗,将余凤赶出了自己的宅院。余凤心中悲伤欲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来到一个山脚下,便走上山去。

  那李菁菁在鹿雄武等人的帮助下,在山上将李扬安葬了。这时众人都离开了,李扬的坟前只剩下李菁菁和鹿雄武。

  由于清晨黄岙镇下过一场雨,此时山上的草丛和灌木丛是红衰翠减,一片荒芜。草丛中,寒蝉正凄切地不住地鸣叫着。坟茔的两边是几棵几乎没有叶子的高大的树,枝丫上沾满着晶莹的雨水,如悲伤人的眼泪。一轮残月正冷冷地挂在半空,好不凄凉。

  鹿雄武安慰着跪在坟前的李菁菁,说道:“菁菁,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过于悲伤了。”

  李菁菁道:“阿武,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地陪我爹一阵子。”

  鹿雄武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便走下山去。

  李菁菁静静地跪在那儿,一阵子后对着李扬的坟茔轻轻地说道:“爹,您真傻,为了这样一个不懂得爱您,不懂得珍惜您的坏女人,您却痴情一片,如此地折磨自己,不值得的,爹,真的不值得的。

  爹,您知道吗?当您为了那个坏女人而整日酗酒的时候,菁菁的心中是多么的难过,多么的担心,多么地替您不值。爹您知道吗?有好几回,菁菁我看见您如此颓废地酗酒,菁菁我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偷偷地抹眼泪。

  爹,您知道吗?菁菁我好想让您看到菁菁和阿武成婚,让您高兴,让您安慰,让您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而如今,再也不能了。

  爹,您就这样地走了,留下菁菁孤零零地一个人在这个黄岙镇,爹,您真狠心……。”

  李菁菁正悲戚地对着李扬的坟茔诉说着,忽然发觉背后走来一个人,默默地在李扬的坟前敬了三柱香,然后叩了三个响头,说道:“阿扬,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会出现这种结果啊。”。

  此人正是李菁菁的母亲余凤。李菁菁见是余凤,心中顿时大怒,说道:“你这个坏女人,你,你还有脸来拜见我爹,你知不知道,爹是被你害死的,你给我滚。”

  余凤呆呆地跪在李扬的坟前,一声不吭。

  此时,鹿雄武走过来,说道:“菁菁,她要跪就让她跪吧,我们走。”

  原来鹿雄武走到山脚下,发现余凤正往山上走,他担心李菁菁和余凤会发生争吵,便又走上了山上。

  李菁菁听鹿雄武这么说,便道:“好,我们走”,说完便和鹿雄武往回走。

  两人来到鹿雄武的家,鹿雄武的母亲张瑶说道:“菁菁,你与阿武从小青梅竹马,你爹也有恩与我们鹿家,你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啊。”

  李菁菁道:“谢谢伯母。”

  鹿雄武对张瑶说道:“娘,刚才菁菁的母亲也来到李伯父的坟前进香叩拜,她好像是被那个宾鸿赶出来了,失魂落魄的。”

  张瑶道:“这个余凤真是任性乱为,不但气死了自己的亲爹,现在也害死了李扬兄弟,不过这个余凤说来也挺可怜的,偏偏恋上了那个品行臭劣的宾鸿,唉,作孽哟。”

  鹿雄武道:“是啊,我也替那个余凤感到悲哀。”

  这一夜,李菁菁便在鹿雄武的家中过了一宿。第二天,鹿雄武对李菁菁及张瑶说道:“娘,菁菁,我离开振远镖局也有半个月了,师傅和阿芳他们押镖也应该回来了,我想回到振远镖局,菁菁,我希望你留在我家,帮我照顾我娘,你是否同意?”

  李菁菁道:“阿武,你尽管去吧,我会照顾好伯母的。”

  于是鹿雄武辞别了张瑶和李菁菁,向蒲台县方向奔去。

  那鹿雄武来到振远镖局,见镖局的大门紧闭着,显然刘振川他们押镖还没有回来,心中不由嘀咕了一下,感到肚子又点饿,便来到离振远镖局不远的一家客栈,坐了下来,叫来酒菜酌饮起来。

  他正在酌饮着,忽然听到桌旁有人在小声地议论着。一个说道:“听说昨天夜里顺天镖局来了一伙强盗,将顺天镖局的总镖头姜大鹏及其儿子姜世杰给杀死了,但却没有杀死过一名顺天镖局的徒弟,这事颇有点蹊跷。”

  鹿雄武听了,想起顺天镖局总镖头姜大鹏及其儿子的所作所为,尤其是那次他们想杀死自己,心中说道:“报应,真是报应。”

  这时鹿雄武又听到桌旁又有一个人说道:“我们蒲台县只有两家镖局,一个是振远镖局,一个是顺天镖局,没想到接连遭到灭顶之灾,唉,江湖险恶啊。”

  鹿雄武听了,心中一震,忙转身向桌旁刚才说话之人说道:“请问这位大叔,你说振远镖局也遭到灭顶之灾,就是说振远镖局里的人全死了,是不是真的?”

  那个说话的人说道:“小伙子,你可能不是蒲台县里的人,这么大的新闻都没听人说过,十几天前,那振远镖局在押镖途中遭遇一伙强盗劫镖,振远镖局连刘振川总镖头在内,全军覆灭,没一个生还,这个新闻当时在蒲台县传得沸沸扬扬,你还不知道。”

  鹿雄武听了,头上如同遭到五雷轰顶,心头一震,手中拿着的筷子坠落到地上,他已无心再酌饮,有点呆愣地往客栈门口走去。

  那店小二见了,说道:“客官,你还没有付钱?”

  鹿雄武潜意识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些碎银,拿给店小二,也不找回多余的钱,一个人心旌摇摇地又来到振远镖局的门口外,呆看了起来。

  只见振远镖局的大门紧闭着,上面的写着“振远镖局”的牌匾已经被灰尘蒙蔽,似鹿雄武此时的心一样的黯然。

  牌匾上张满的蜘蛛网和围墙的墙头的一棵衰草在微风瑟瑟地发抖,如鹿雄武的心中在凄凉地发抖着似的。

  这时,温暖的阳光照射过来,整个振远镖局显得那样的安静,那样的恍如隔世,鹿雄武看了好像大梦一场似的。

  鹿雄武在门口站了一阵子,便飞身跃过围墙,来到振远镖局里面。

  只见镖局内景物依旧,操练场,以及操练场的兵器槽,兵器槽上的兵器,还有那石阶,那房屋,一切都那样静静地呈现在鹿雄武的眼前,只是人却不见了。

  鹿雄武忽然觉得整个振远镖局是那样的宁静,宁静得好像一块磐石压在他的胸口,使他喘不过气来。

  鹿雄武又来到操练场上,眼前不由浮现出他与众师兄弟们练武比试的场景,浮现出他和小师妹刘芳发生在操练场上的种种场景,可如今物是人非,他不由流下了两行热泪。

  鹿雄武在振远镖局里绕着走了好多回,心中实在不愿就此离去,但他知道就算自己心中再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振远镖局的那帮好兄弟还有刘芳、师傅和师娘已经不会再出现,不会再回来了,他神情黯然地又绕着走了几回,终于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振远镖局。

  回到黄岙镇家中后,鹿雄武便把振远镖局遭人劫镖全军覆灭之事告诉了他的母亲张瑶及李菁菁。

  张瑶听了,说道:“阿武,现在振远镖局没了,你打算以后如何生计?”

  鹿雄武道:“娘,孩儿想先去码头扛一二个月的货再说,反正孩儿现在身体结实,有的是力气。”

  张瑶便应允了。第二天起,鹿雄武便来到黄岙镇上的码头上给人扛运货物。

  这天码头上的货比较少,鹿雄武比以前较早地扛完货物,便往家中方向走去,路过镇上一家客栈,感到肚子有些饿,便走进客栈,叫来几个馒头一碟花生米和一碗竹叶青吃喝了起来。

  只见这家客栈里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峨冠博带的有钱人,还有一个坐在最里边的进食的道士,此外便没有人了。

  鹿雄武正在边喝酒边咀嚼着花生米,这时一个蓬脸垢衣,跛着脚的乞丐走了进来,想来讨食物吃。

  没成想那个乞丐刚走进客栈里没几步,那个店小二便取来扫帚举打着要赶那个乞丐出去。那个乞丐手举脚跳地躲避着。

  鹿雄武见了,不由有点义愤填膺,喝道:“店小二,你还不住手,人家已经沦落成乞丐了,你还这样打他。”

  他说完对那个乞丐说道:“小兄弟,你过来。”

  那个乞丐听了一怔,说道:“兄台是叫我?”

  鹿雄武道:“是的,你过来。”

  那个乞丐有点惊疑地一脚一拐地走到鹿雄武的身边。

  只见鹿雄武说道:“小兄弟一定饿坏了吧,这两个馒头先拿去充饥一下”,说完递过两个馒头给那个乞丐。

  那个乞丐赶紧道谢,接过那两个馒头,惊喜不已地一脚一拐地走出客栈。

  那个坐在店里最里边的道士观看了全过程,捋了捋山羊胡须,点头称赞不已。

  鹿雄武喝完酒,咀嚼完花生米等食物,付完账后便走出店去,坐在店里最里边的那个道士忙也站起身来,丢下几个铜板,也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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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踪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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