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本来是想在他脸颊上亲一下就行的,结果却没料到傅夜霆会突然间把脸转过来。
唇瓣滚烫的温度烘得她小脸发烫,手心也在不停的冒汗。
真是大型社死现场。
这下怎么收场。
傅夜霆回过神来,眯了眯眼。
这女人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向他表白?
她就那么喜欢他?
那他要是不回应的话,她会不会难过?
男人不应该让女人难过。
想到这,傅夜霆把车熄了火,大掌兜住安澜的后脑勺……
安澜惊得一把推开傅夜霆,同时身体后仰。
“砰!”头磕在车窗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嘶!”安澜疼得眼眶泛红,用手揉着头。
傅夜霆半眯着眸子看她。
这女人主动亲他又推开他,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不过他不否认他居然很喜欢。
不远处,有人拿相机拍下了两人刚才唇碰上唇的那一幕。
安澜有些恼。
这个男人不是让她表示一下吗?怎么还要亲她!
这男人该不是趁机占她的便宜吧!
一时之间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说话,车厢里格外安静。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是陈兰的号码,安澜赶紧掏手机接通,“喂。”
“澜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村长和村支书带着人来把安家那群人揍了一顿,村支书还说要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你那个黑心肝的奶奶当场吓晕过去,安家的儿孙赶紧把她送去医院了,村支书说了,他们要是再来就给他打电话,他就报警抓他们!”陈兰的语气不似刚才那么着急,反而带着一丝扬眉吐气的喜悦。
“是吗?”安澜并没有觉得开心。
这次村干部去的那么快,帮忙赶人,不过是因为傅夜霆承诺过打一个人给一千块钱。
安家的人来了一次就会来第二次,除非她满足他们的要求。
等他们下次再来,村干部是绝对不会再插手的。
她的日子就不会过得太平。
“澜澜,安家的人已经走了,你要是忙的话就别回来了,我和你舅舅准备去我们自家的地里挖些泥土运过来,你不是说等花全都卖掉之后就要栽小树苗了吗?我们现在慢慢的把土运过来,到时不用请太多的工人,能省一点是一点。”陈兰是农村妇女,精打细算惯了,懂得怎么节约钱。
“树苗和土到时一起买了送过来,你和舅舅就不用忙了,舅妈,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现在就过去。”安澜的声音很温柔。
陈兰只好答应下来,挂了电话。
安澜握着手机,想了想扭头对傅夜霆说:“帮我谢谢你的朋友。”
对傅夜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是应该感谢我吗?”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帮了忙谢的是他的朋友。
就像之前让她母亲有了工作之后,她感谢的人还是厉景年。
而他这个出钱又出力的人,一句感谢都没有。
“谢谢你。”安澜说完就赶紧把脸移开了。
万一他又暗示她亲他怎么办?
“真要谢我的话,那你得表示一下吧,就给我做顿大餐!”傅夜霆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
最想吃的还是玉米排骨。
安澜好看的眉心蹙了蹙,“所以,你刚才说的让我表示一下是想让我做饭给你吃?”
她刚才还在心里骂傅夜霆过份,结果竟然是她理解错误。
“不然呢?”傅夜霆反问道。
安澜一脸尴尬。
她怎么好意思说是自已理解错了他说的话啊。
傅夜霆看她一脸不自然的表情,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让你亲我吧?”
刚才安澜的行为自然就解释得通了。
亏他还以为她对自已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安澜想消失。
被戳穿心思,简直太尴尬了。
傅夜霆看到她脸上的尴尬表情,想起她之前的行为,哪里还会不明白。
他还以为这女人是在向他表白。
结果是他弄错了。
没来由的,心里涌上一股失落感。
连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接下来的一路上,安澜拿着手机在整理自已的网店。
最近她差钱,得把网店的生意搞起来。
偶尔红灯的时候傅夜霆会扭头去看她的手机屏幕。
看到上面花花绿绿的发夹,还有钥匙扣什么的小玩意儿,心想,这女人还喜欢这样的东西?
晚点给小十打个电话,让她帮忙买点小玩意儿送她。
安澜并不知道傅夜霆心里是这样的想法,等她整理好网店,车也开到了乡下。
花田那边被安家的人来大闹了一场,现在还有不少人围在那里吃瓜。
“安家的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安澜那丫头为了这花田付出了多少努力呀,他们居然跑去砸人家辛苦养出来的花,那些花怕是要卖不少钱!”
“你们没听说吗?林梅拿刀捅了安国新,现在安国新伤势很重躺在医院里,不知道是不是要死了哦!”
“林梅那样软弱的人怎么可能敢拿刀捅安国新啊!肯定是你们听错了!”
“听说啊,安澜那丫头给林梅在外面找了个有钱的老头儿,现在林梅都住在那老头儿家里去了!”
“林梅不可能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啊!肯定是你们弄错了!”
“林梅这些年被安国新打骂,再加上安国新好赌,林梅肯定早就在外面偷汉子了!不然,这些年她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怎么熬过来的?”
说到这里,一群女人顿时哄笑起来。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她们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还有安澜那丫头长得那么好看,指不定早就去卖了!不然哪来那么多钱承包村里这么多的地,还种起了花!”
“这个男人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彩礼,外加车和房子,咱们望石村哪家的女儿的彩礼有这么多?”
“说到安澜,我一直都觉得她不像是安国新的女儿,你看安然和安远长什么样,她长什么样!肯定是林梅在外面偷汉子生的!”
安澜走过去恰好听到这一句,精致的小脸儿立马就拉了下来,“王大婶子家的二花也不像你和王大伯呢,那是王大婶子偷汉子生的吗?”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是字字清楚。
刚才说话的女人老脸一红,冲着安澜直嚷嚷,“你别瞎说,我可是良家妇女,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
“既然你生的女儿不像你们,你都否认自已偷汉子,那你凭什么说我妈在外面偷汉子?你是嫉妒我妈生了我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女儿,还是看上了安国新那个赌鬼?你信不信我让你在望石村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要是不理她的话她就越说越起劲,你要是反击她就怂。
这女人敢在背后胡乱编排她母亲,她就要让她长记性,以后她才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
同时也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