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院长听这话,便知道傅家是有意隐瞒傅夜霆结婚这事。
他将傅夜霆带着安澜去医院的事情都给傅老爷子说了。
“哈哈哈哈……”
傅老爷子挂断电话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开怀。
“老爷子,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老陈看着笑得褶皱更深的老爷子,忍不住问道。
老爷子笑眯了眼,“夜霆这小子终于开窍了,我马上要抱曾孙子了!”
老陈也是一脸惊喜,“大少奶奶怀孕了?恭喜老爷子!”
傅老爷子笑容收了收,“夜霆都让院长给安丫头开叶酸,离怀曾孙子还远吗?这臭小子还瞒着我!”
“老爷子还是你料事如神,大少奶奶是你选的,就知道大少爷会喜欢的。”
傅老爷子被老陈夸得一脸得意,“不过他还没告诉安丫头他首富的身份,万一哪天不小心身份暴露,安丫头带球跑,到时他要追妻火葬场。”
傅老爷子可时髦了,还知道带球跑,追妻火葬场。
“对了,老陈,你赶紧煲点有营养的汤给安丫头送去,要怀孕怎么能没有个好身体!”老爷子风风火火。
就算做到这样,他还不放心又给安澜打了个电话。
“傅爷爷。”安澜和傅夜霆刚到家没多久,就接到傅老爷子的电话,说话的语气温温软软的,特别好听。
“安丫头,身体怎么样?你不要太累了,最好要多卧床休息,有什么事情使唤夜霆去做就是,身为丈夫就应该养好自己的老婆。”傅老爷子话里满是对安澜的偏爱,孙子反倒是像个捡来的。
安澜心里一暖,只是傅爷爷的话怎么有些听不太懂,“爷爷我身体很好,哪里需要卧床……休息!”
休息两个字一顿,安澜隐约猜到老爷子的反常原因了。
天啦,傅爷爷不会以为自己怀孕了吧。
安澜脸唰得红了。
傅夜霆坐在旁边看到安澜的变脸,疑惑地凑了过去,“怎么了?”
难道是老爷子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安澜无声对傅夜霆说了一句,“爷爷以为我怀孕了。”
傅夜霆眸光微闪,一下猜到医院的事老爷子知道了。
生怕老爷子说漏嘴,他直接拿过安澜的手机走到阳台上,“爷爷,你再插手我和安澜的事情,我就跟她离婚。”
当然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
他就是用这威胁老头子,免得老头子乱折腾。
“哼,离婚?你舍得离婚!你要敢离婚,我就将你赶出去,将安丫头和我的曾孙留家里。”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还是很了解傅夜霆的。
傅夜霆那个心梗,他也知道老爷子是误会了,“没怀孕,叶酸的事情安澜不知道。”
多的话傅夜霆不说了,他也不会告诉老爷子自己那点小心思。
傅老爷子精光一闪,却是立马猜到傅夜霆的心思,电话那头立马传来老爷子嘲讽的笑声。
“爷爷,没事我挂电话了。”傅夜霆根本不给老爷子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重新回到客厅,安澜正一手拿着蘸药的棉签,一手拿着镜子上药。
“别动,我来!”他低哑的声音多了些心疼。
“那就麻烦傅先生了。”安澜不矫情,自己上药确实没那么方便。
“嘶……”药上脸,安澜咬唇忍痛缩了缩。
傅夜霆眸色一暗,动作更加轻柔,“我轻点,痛的话你不用忍着。”
“也不是很痛!”安澜故作轻松。
“安澜,你也可以适当依靠我,不用那么坚强。”傅夜霆声音低哑,他一边轻擦一边轻轻吹着伤口。
安澜轻轻抬眸,看着傅夜霆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心里一暖,“好。”
气氛变得越发暧昧。
傅夜霆一抬眸就和安澜明亮的眸光对上。
他垂头凑近,下一秒就能碰到安澜柔软的红唇。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安澜惊得腾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红着脸起身,“我去开门。”
“安小姐,这是老爷子让我送来的。”老爷子将对傅夜霆的嘲笑贯彻到底,让陈叔一手提补汤,一手提婴儿用品送上门了。
安澜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接过陈叔来的东西,被傅爷爷感动之余,她难免生出点愧疚。
“陈叔,你回去注意安全,跟爷爷问声好,我过两天空了就去看他。”
“安小姐,好的,那我先走了。”陈叔笑容慈爱。
安澜将陈叔送出门后,将手里的东西往傅夜霆的怀里一塞,“傅爷爷误会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办吧?”
傅夜霆笑容加深,身子前倾,跟安澜距离暧昧,“生米煮成熟饭,一切迎刃而解!”
“不可以!傅先生,别忘记协议!”安澜拉开两人的距离,目光狡黠中带着认真对傅夜霆说道。
“……”
我埋了自己算了!
有那协议自己太被动了。
还是老婆在暗示自己,把那协议处理掉。
要不然自己把协议偷来烧了!
安澜一夜好眠,傅夜霆却是一夜纠结。
用了药的安澜,一夜过去,除了脸上还有些微红,已经消肿了,她这才松了口气,那五千盆花的合同,就剩和对方见面签约这个流程了。
今天她要去约定的地方见买家。
“安小姐!”一直守在楼下的陈渠,看到安澜出门就急急上前。
“陈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她隐约猜测到陈渠的小心思,所以尽量保持距离。
“有人想买我家的楼,前几天我回了桐城一趟,我在这里就你一个朋友,回来自然要来见见你了。你……没事吧?”陈渠的目光落在安澜脸上,眼里的关心丝毫不掩饰。
“我没事,谢谢你关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安澜态度疏离而不失礼貌。
在她眼里,陈渠就陈医生的弟弟这个身份,并没有考虑拉近两人的关系。
“安澜,怎么说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不用这么冷淡吧?你还欠我一顿饭不会忘了吧?”陈渠修长的身姿往前轻轻一跨便拦住了安澜的去路,他明媚的笑容充满期盼看着她。
看着这张帅气又不失活力的脸,和自己弟弟差不多大的年纪。
安澜疏离渐散,柔和了语气说道,“陈先生,吃饭的事情改日我们约,今日我确实还有事。”
察觉到安澜柔和了态度,陈渠心里一喜,他笑着提议,“吃饭的事情不急,你没忘了就成。正好我有空,开车送你吧,车上我们可以聊下关于你花田的事情,我接下来可能还有需要盆栽的地方。”
年年生病了店里都要自己一个人忙,眼看着花期就要过了,还有一部分花没处理完,如今生意都上门,哪里又往外推的道理。
“那好!”安澜坐上陈渠的车离开小区。
暗中保护安澜的江停如临大敌,又是陈渠这个小子,真是好不道德,上次都告诉他安澜可是傅太太,陈渠竟然还敢接近安澜。
江停赶紧开车跟上陈渠的车。
安澜和买家约的是一家清雅的茶楼。
“安澜……”就在安澜下车时,陈渠叫住了安澜。
“嗯?”安澜回头,眼神询问。
“我们见过这么多面,也算是朋友了吧!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比如,离婚!
“好!”安澜并没明白陈渠的深意,只礼貌性应下,这才进了茶楼。
目送安澜进了茶楼,陈渠并没有驱车离开,而是等在茶楼门口。
安澜在服务员的引路下走向约定的雅间,从服务员那里得知,买家已经先到了。
“不好意思,王先生,让你久等了。”推开雅间的门,安澜礼貌致歉。
“安小姐,我们又见了!”
“厉总?”明明合同上的人是王泽,怎么见面人变成了厉景琛。安澜温和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