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看看!”
傅夜霆不愿意安澜犯险,将她护在身后走了过去。
待走近,发现是一个虚弱躺着的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长相清秀文静,身上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上,脸上也有擦伤,看样子经历过一番苦难。
“救我,求你们了!”女孩对上傅夜霆的目光的时候,大概是他浑然天成的气势太足,她吓得哆嗦了下,待看到从他身后伸出头的安澜,她绝望害怕的目光里多了希翼。
女孩的声音太过虚弱,安澜也无法想象对方到底经历过怎样的苦难,她做不到对女孩无动于衷,哪怕可能会惹上麻烦,但是良心让她做不到无视,“别怕,我们送你去医院。”
她擅自做了决定,有些歉意看向傅夜霆,“对不起,我自作主张,如果你……”
“你这么善良,我自然支持!”傅夜霆只会更加珍视这样的她,哪里会反对。
女孩大概是觉得得救了,支撑的力量一下泄了,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因为考虑到女孩还没脱离危险,安澜守在医院没离开。
傅夜霆那边已经报了警,暂时要等到女孩醒了询问情况。
第二天一早,安澜还没等到女孩醒过来,先接到了许年年的电话,“安安,你现在在哪?”
听出许年年语气里的焦急,安澜一脸疑惑,“我在医院,怎么了年年?”
“医院?”许年年一惊,她是知道安澜的姐姐和弟弟都出院了,她第一想到的就是安澜看到新闻想不开,“安安,新闻的事情都是胡言乱语,我相信你,会陪着你的,当年那么艰难你都过来了,你一定不要想不开。”
安澜越听越迷糊了,“年年,你误会了,不是我住院,是昨天我和我老公救了一个人,守在医院。还有,什么新闻?”
许年年提到当年的事情,安澜隐约又有些猜测了。
松了口气的许年年,便有些支支吾吾,怪她自己慌慌忙忙没问清楚,“就那顾欣胡言乱语含沙射影了你几句,就有人扒出你当年设计抄袭的事情,我看是那个顾欣在背后自编自演,你不用在意,越是这样,越说明她做贼心虚。”
“我知道,年年,你不用担心我,如今我有家人,有你,还有傅夜霆,我会好好的。”
“那就好,有什么事情你给我电话,我都会陪着你的。”许年年这才松了口气,又安慰了两句。
安澜挂断电话,便开始搜索新闻。
第一条便是顾欣昨晚在婚纱设计走秀上的视频,“感谢各位参加我的婚纱设计走秀,同时感谢我的老师还有家人,除了个别的人,我并不欢迎,我希望的婚纱设计,是干净纯粹,独有的,所以对于那个别和我理念不同的人,下次就不要厚脸皮参加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谢谢!”
紧接着就立刻有了第二段视频,是在会场门口她和傅夜霆被拦下,顾欣嘲讽她抄袭,其他人都打码了,唯独她。
摆明了就是针对她。
安澜觉得年年的猜测就是对的,顾欣就是冲着她来的,背后的推手也是顾欣。
“你是安澜?”病床上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突然的问题,倒像是认识安澜。
“你怎么认识我?”安澜心里咯吱一紧,难道这也是顾欣给自己下的套,原谅她经历过太多的黑暗,特别是在这个节点上,难免有些草木皆兵。
察觉到安澜的警觉,女孩赶紧解释,“不是,我就是听视频里面叫安澜的说话声音和你说话的声音一样,我猜的。我,我叫徐欢,我这样都是被顾欣害的。”
大概是同病相怜,才让刚刚遭受了磨难的徐欢能够这么快对安澜坦言。
安澜也是一惊,不过她也并未完全相信,只是试探性询问,“她为什么要害你,你有证据吗?”
徐欢苦笑,低头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指,“因为她盗用了我的设计稿占为己有,我不同意,所以被她的人抓起来,我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害得我,但是我有证据证明那作品是我的,她才是抄袭的那个人。”
其实听到抄袭作品,安澜就信了徐欢的话大半了。
她点了点头,“证据可以慢慢找,一会警察会来询问你情况,你如实给警察说就是,至于作品的证据,你先保存好,我先想想到底怎么做,要么一击不中,不然以她的家世……”
后面的话不用安澜说,徐欢也明白,她能够从坏人中逃出来,便是个聪明的,“我会的,谢谢你救了我。”
“那你先好好休息!”
安澜离开病房,整个人被愤怒包裹。
她没想到会遇到遭受同样痛苦的人,这是她刚好遇到了,而顾欣设计了那么多作品,就不知道暗中还有多少个受害者。
她看着不远处的傅夜霆,她本来准备走过去,但看他似乎在打电话,她等了等。
这会的傅夜霆,接到的电话也是关于安澜的。
“傅总,证据现在放出去吗?立刻能够洗脱你老婆的冤屈。”电话那头,说话的是厉景年。
傅夜霆冷冽的眸光中透着睿智,“不急,先让子弹飞一会,这会放出去,怎么给安澜解释?”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财务总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找到几年前关于顾家大小姐抄袭的证据。
“呵……”厉景年隔着电话调侃,“傅总,你都成妻管严了。”
“闭嘴!再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安澜。”因为准备让舆论继续发酵,他担心有些不理智的网友伤害到安澜。
厉景年常年玩情报的,最知道网络的厉害,自然明白,“我会的,哎,我们的傅总下凡了。”
说完这话,他赶紧挂断了电话,避免了傅夜霆的发火,只要他跑得快,傅总的火就烧不到他。
傅夜霆挂断电话,回头便看到病房门口的安澜。
明明还隔着一段距离,可是他轻易就能感受到安澜低迷愤怒的情绪,他心疼得快速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无声安慰。
而同一时间,在医院的另一个病房内,一个垂垂老矣,骨瘦如柴的病人也看到了这则新闻。
“要遭报应的,要遭报应的!”他嘴里不停喃喃着这几个字,情绪异常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