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霆冷着脸,“我什么也没做!”
他总不能说把肉都炒糊掉了吧。
多丢脸呀。
傅爷爷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怎么闻到一股糊掉的味道,是不是忘记关火了。”
“把食盒给我,你们可以走了。”傅夜霆面无表情的赶人。
不能让老爷子看到锅里炒糊的肉。
不过,老爷子却是趁他不注意迈步进了厨房。
抽油烟机开着,窗户关着的,厨房里的一股糊味儿很浓。
老爷子看了一眼锅里糊成一坨的肉,没有忍住,大笑起来。
傅夜霆的脸色不太好看,“看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是最拨尖的。
真是从来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你要想学的话,让你陈叔过来教你两天吧?”傅爷爷问。
大孙子长这么大连厨房都没有进过,不会做菜也很正常。
只要脑子好用,学起来也很快的。
“我去报个厨艺培训班。”不能单一的学做饭炒菜,他还得把甜点呀,饮料这些都学起来。
女人不都喜欢吃点零嘴儿吗?
到时学会了他天天给安澜做。
“行啊!”傅爷爷十分的开心。
想不到这个冷冰冰的孙子竟然会为了安丫头愿意去报班学习。
看来,他是真的认定安丫头了。
高兴的同时又开始担心他的身份曝光之后,安丫头会不会一气之下离开他。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瞪了傅夜霆一眼。
傅夜霆皱眉。
他做什么了?
为什么瞪他。
“既然你要去报厨艺培训班,那最近安丫头的伙食我来安排,你岳母和小舅子那边也给他们送饭菜过去,你和他们说说。”傅爷爷担心饭菜冷了,也不愿意多耽误傅夜霆的时间,“老陈我们走吧。”
陈叔把装着饭菜的保温盒递给傅夜霆,“做了两人份,麻烦大少爷给大少奶奶送过去。”
傅夜霆接过保温盒,随后看着傅爷爷说:“我爸妈那天来这里找过我,你和他们说说,让他们以后别再来,要是让安澜知道我的身份,她要离开我,我得和他们急!”
他说话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傅爷爷又瞪他一眼,“谁让你不信我,非得自做主张要装穷考察安丫头的人品。”
现在知道担心了,有什么用!
傅夜霆抿了抿唇,“我已经知道错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双眼睛是能看透别人的。
没想到却第一次看走了眼。
“好了,你赶紧去给安丫头送吃的,你爸妈那边我会处理。”傅爷爷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陈叔也跟着走了出来。
两人出了门,他不解的问:“怎么不让少爷和大夫人他们和大少奶奶见面?”
他们也不是什么不开明的家长,非得讲究门当户对。
“他们俩的身份随便都能在网上查到,一旦让安丫头知道他们是夜霆的父母,岂不是就暴露身份了吗?”傅爷爷又是一声叹息。
要怪就怪傅夜霆。
整天担心别人算计他的钱财。
安丫头以前救过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他还看不清她的人品吗?
傅夜霆是他孙子,他能把他往火坑里推?
真是个不长脑子的!
“那你得赶紧跟少爷和大夫人联系。”陈叔也觉得大少爷这事儿做的不够光明磊落。
“我们过去一趟,当面说清楚,不然他们肯定还会来找夜霆的!”傅爷爷心里想着傅夜霆和安澜以后的幸福日子,又觉得前面经历一些坎坷也正常。
等到傅爷爷离开,傅夜霆动作迅速的把厨房收拾了一下,换上衣服拎着保温盒出门。
此时,听澜花坊。
许年年叫了外卖,三个人坐下来刚准备吃,宋言许就来了。
看到他,林梅立马起身把位子让出来,“你们先吃,我去修剪花枝。”
骨子里的自卑感作祟,她总觉得宋言许家里有钱就高人一等。
像她这种生活最底层的人,不配和他同桌吃饭。
“阿姨,你快坐着,别起来!”随后许年年看着宋言许,问,“吃饭了吗?”
宋言许脸色不太好看,朝着许年年点了点头,“吃过了,你们吃。”
“那你等我一会儿。”许年年明显的觉得宋言许的情绪不太好,应该是公司有什么事吧。
等她吃好饭再去陪他说说话,安慰安慰他。
安远打开三盒饭一一摆好,又给林梅递了一双筷子,“妈,快吃吧。”
林梅只好又坐了下来,还是有几分拘束。
宋言许在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压迫。
许年年看了一眼林梅,只好说:“你们先吃。”说完起身走向宋言许,“我们去车上聊吧。”
宋言许伸手拉她。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
随后两人手拉手离开了。
等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安远不由对林梅说:“妈,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别想着比谁低一等。”
他是她的儿子,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呢。
他也很清楚,母亲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安国新长期对她进行PUA造成的。
以后他不会再让安国新接近母亲。
安国新以后是死是活都与他们无关。
林梅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筷子,“我知道了。”
澜澜之前也和她说过很多,让她保持一颗平常心。
可……
每次看到那些衣服华丽的人,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到低人一等的那种角色里。
“吃饭吧。”安远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碗里,真的很心疼眼前的妈妈。
他一定要快快养好身体,等他赚了很多很多的钱,妈妈就有底气了。
说到底,一个人的底气都是钱带来的!
林梅去厨房拿了一个盘子出来,“先给年年把菜留起来。”
这样会比较有礼貌。
许年年跟着宋言许上了车,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唇瓣贴了上来。
宋言许的吻来得又急又猛。
许年年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他。
但是,她感觉到了宋言许,不对劲!
宋言许此刻满心的绝望,急切的吻像是想抓住什么,又或者是想证明什么。
因为太过用力,嘴里很快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许年年痛得用力推开他,伸手抹了抹嘴,秀眉紧蹙,“出什么事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