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
江停刚叫完傅夜霆就赶紧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安小姐的父亲现在在哪?”
江停秒懂,“傅总监现在要见安先生吗?我这就把人送过去。”
“那麻烦你把人送到浅水湾。”他只是个高管,说话还是得客客气气。
“好的,我这就把人送过去!”江停心虚的很,傅总要他做的事直接吩咐就好啊,对他这么客气让他害怕。
傅夜霆应了一声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江停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真是太危险了。
刚才要不是傅总把话接过去,他可能已经把傅总的身份暴露了。
这种小心翼翼怕被识破的日子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结束。
傅夜霆说话的时候安澜已经拖完了地板,放下手里的拖把,抬眸看眼前的傅夜霆,“我很好奇,你真的是乡下长大的吗?”
怎么连地都不会拖。
就奇怪了。
“你和爷爷不是很熟悉吗?你怕我骗你,那就去问爷爷。”老宅占地很宽,有农场,有牧场,有果园,有花园,到了秋天,放眼望去四处都是硕果累累的土地,这样算的话,傅家也算是乡下。
没毛病。
“你觉得爷爷和我亲还是和你亲?”安澜反问。
傅爷爷对她是好,但她还是很清楚她和傅夜霆和他的关系。
一个孙子,一个孙媳妇。
她不过是外人而已。
答案可想而知。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骗你?难道,就因为我不会拖地?”傅夜霆心知肚明,却还是故意这样说道。
“我以为你心虚,故意打断江先生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样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安澜也没隐瞒,说的直接。
“下次我会注意的。”傅夜霆尴尬了两秒。
这女人还真是观察仔细呢。
不过,只要他不承认,这个女人就不会知道真相。
看来在这女人面前得注意了。
“地已经拖好了,算是对你帮忙的感谢。”安澜边说边往外走,“我去换件衣服。”
“你想好怎么处置你父亲了吗?”傅夜霆淡淡的开口问。
安澜想要什么结果江停就能达到什么样的结果。
总之让安澜满意。
“他收了别人的钱,总得让他先还上才行!”安澜一脸冷然。
安国新收了对方五十万彩礼,要是把他弄进去呆着了,那些钱岂不是要她来还。
即使她说自已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对方也不会相信。
要是换了她,她肯定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荒唐事。
彩礼收了,房子车子都已经准备好要过户了,连婚礼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做为准新娘的她竟然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
“等下人送过来了,你自已处理,我先回房休息了。”之前不知道婚礼的真相,他还以为安澜知情,所以他心情不好,现在知道了这件事都是安家在背后一手促成的,他心里的气自然而然的就消了。
“安国新报警那边是怎么处理的?”她记得当时安国新报警了的,她都还担心会和母亲一起去警局做笔录呢。
“等会你亲口问江先生。”傅夜霆看了一眼亮得能照出人影来的地板,心想,为什么和他拖出来的看起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样子,这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哦,好的。”顿了一下,安澜问他,“我打算请江先生吃饭,你什么时候有空?”
他们是夫妻,要请客肯定是一起。
“他上班很忙,没时间吃饭。”傅夜霆一口回拒。
他就怕到时候江停连饭都吃不下。
这不是反而害了他吗?
江停……
你既然知道我上班忙,那就多给我两天假期呀!
安澜一脸鄙夷,“这才刚去公司上班就忙到没时间吃饭了,傅氏老板这个资本家还真能压榨工人的劳动力呢!”
既然都那么有钱了,还那么抠门儿。
这老板真不咋滴啊。
傅夜霆……
他说一句话,这女人怎么就能扯到他头上呢。
还有这鄙夷的样子,看得他心头不爽。
要不是他不能暴露身份,他会直接告诉安澜自已这个老板对工人有多好!
“不说了,我先回房换衣服。”安澜也没有注意到傅夜霆的表情,说完就走了。
等她走远,傅夜霆去洗了拖把才回房间。
这时,江停带着安国新刚从家里出来。
安国新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
他当然不能让安国新出事。
害怕安国新逃跑,江停还特意叫了一个保镖跟着。
安国新身为多年的赌徒,很能看脸色行事。
他看出来江停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不敢和他唱反调,安安静静的坐在车上,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打开窗户跳车?要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叫救命?
然而,安国新最后什么也没做,车就已经停在了浅水湾。
安澜和傅夜霆穿着羽绒服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冷的有些可怕。
安国新的目光触及到安澜,收到的是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安澜在瞪他。
这死丫头,怎么还敢瞪他。
心里不爽却又不敢发作。
因为安澜的身边站着拉长着脸的傅夜霆。
他又不是傻。
“到了,赶紧下车!”
安国新急忙甩了甩头。
才发现人已经被推下车。
“让我回去。”
他总感觉今天有可能会一种告别仪式。
他还没活够呢!
不管安国新想什么,他和安澜还是不可避免的站在了对面。
“安国新,想死还是想活呀?”安澜笑盈盈的开口问他,脑子里却全都是他打母亲时的样子。
这么一个狠心的人渣,根本就不配活着!
可她又不得不让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