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叫我!”傅夜霆眼神警告。
随即看了看病房内,还好,安澜正全心全意地陪着许年年,应该没听到。
你丢了女朋友别还来害我丢老婆。
宋言许被傅夜霆冷眼一扫,总算清醒了一些。
他苦笑,“傅总,我怎么办,年年好像不要我了。”
傅夜霆眸色沉了沉,“等许年年病情稳定了,找个机会好好谈谈,有些事,你得自己做决定。”
只是,这决定可能会很痛。
不过感情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宋言许神色黯然,傅夜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回去收拾下,就你现在这模样没女人看得上。”
听了傅夜霆的话,宋言许满脸失落离开。
在楼下,遇到了好兄弟盛妄。
“一个女人而已,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鬼样了?爱情只会害人!”盛妄再次对爱情嗤之以鼻。
“盛妄,我不许你这样说许年年,她是我心爱的女人!”宋言许这会满脑子都是许年年,容不得别人对她半点诋毁。
“许年年车祸你能关机联系不上,你俩也就玩玩的感情,别那么较真!女人嘛,旧的去了新的来,走,哥今晚给你介绍一个新的马子,保证比许年年正点讨喜。”
盛妄对宋言许挤了挤眉,一把揽住宋言许肩膀就要走。
车祸那晚的关机,几乎成为宋言许梦魇的存在。
宋言许一把推开盛妄搭在他肩膀的手,极力想要证明点什么,“不,不是的,我是爱年年的,那晚只是个意外,我关机也是为了我跟年年的未来……”
许父许母赶到医院。
正巧听到这话。
许母想到病床上的女儿,忍不住怒气冲冲走到宋言许的面前,“小宋,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家年年的错了?我们年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跟你在一起,以后不许你再出现在年年的面前。”
宋言许脸色一白,急急开口,“叔叔阿姨,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们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我是真的爱年年,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全心全意对她好,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的。”他说的很急,在努力的保证。
许母只觉得承诺就是个讽刺,“第一次,你跟年年在一起,你害了我女儿半条命,第二次你差点害我女儿一条命,你拿什么保证,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老公,我们走!”
“不,叔叔阿姨,我……”
许父许母转身离开,根本不给宋言许说话的机会。
“嗤……拿什么保证?原来是条件没给够啊!宋言许,你个傻子,看清楚没有,许家就是贪图你家金钱地位,你还真以为你跟许年年是真爱啊!”
盛妄看不得宋言许这卑微样,声音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
真是恨铁不成钢!
许父许母听到他这话,脚步微顿,随后急步进了医院。
女儿真是个傻瓜,她的一腔真心却被人踩在脚下践踏。
“盛妄,我和年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宋言许没想到盛妄会这样说,有点气愤,语气不好。
盛妄这话不是更加让叔叔阿姨厌恶自己吗?
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当驴肝肺,盛妄气得胸口疼,“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
宋言许没给盛妄机会说下去。
因为他电话响了起来。
一看到来电显示,宋言许面色一冷。
于娇娇还敢打电话给他?
片刻后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于娇娇的声音。
等她说完,他才冷冷地回了句,“好,等着!”
挂断电话,宋言许就杀气腾腾地打车离开。
盛妄被无视,微恼,很自然的把这一切怪罪到安澜的身上。
要不是安澜和傅夜霆在一起,许年年和宋言许怎么会重逢!
“啊啾……”
刚下楼,安澜突然打了个喷嚏。
傅夜霆担忧摸了摸安澜的额头,“是不是感冒了?要不咱们回去找医生看看,顺便做个全身检查。”
男人的话让安澜心暖,她长这么大从未被如此细心呵护过,这个男人呵,对她真好。
不过一个喷嚏而已,看病是不可能看病的。
“我没事,可能是有人念叨。”赶紧摇头拒绝。
“那我送你回家休息。”傅夜霆见安澜坚持,便也尊重她,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离开。
老婆的手一如既往的软乎乎。
傅夜霆心里满满的喜欢!
下意识地抬手捏了捏安澜的手。
安澜小脸一红,也不知道是被捏的还是羞的。
这男人,又在撩自己。
眼神瞪了男人一眼,跑上了车。
傅夜霆满脸笑意地追上去,两人上车。
车刚开出不远距离,安澜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妈,是有什么事吗?”担心花店有事,语气也急切。
“刚有个客户要五千盆花,需要合同,你现在能回来吗?”林梅识字不多,更不懂法律条款,这些事情她完全帮不上忙。
“好,我一会到听澜。”
“那我不跟你说了,有客人来了。”
“好!”安澜挂断电话,让傅夜霆改道去听澜花坊。
此时,花店里,林梅正在招呼客人。
“雷先生,是要往常的花束还是另外换一种?”
自她离开了安国新,日子越过越好,气色也好了不少。
她本长得也不差,加上柔弱的性子,身上的土气倒是没了。
雷先生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儒雅气场中又自带一种上位者的霸气。
“就要上次一样的花束,你们的鲜花很新鲜,而且包得很好。”他看出林梅的小心翼翼,语气尽可能的温和。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很害怕被否定。
林梅因为安国新的PUA,一直很自卑,头一次被人肯定地夸赞,自己终于不是给安澜拉后腿,她很高兴,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安国新带着曾红莲来找林梅的时候,看到林梅对别的男人笑,醋坛子一下子就打翻了,以前这个女人可从来都没有给自己这么笑过。“贱人,老子还没死,你竟然敢背着老子勾引野男人,还笑得那么骚,老子打死你个荡/妇!”
他只觉得自己被林梅戴了绿帽子。
骂骂咧咧就挥着拳头朝林梅身上招呼。
他也不想想,就他这样吃喝嫖赌还家暴的男人,林梅对着他怎么可能给他笑的出来。
林梅听到安国新的声音,吓得身子哆嗦,只本能的双手抱着头迎接拳头。
“住手!”
预料的疼痛没有传来。
伴随着一声严厉地呵斥,安国新挥出去的拳头被雷鸣拦了下来。
“你他妈的放手,老子打我的女人,关你屁事!林梅你个贱人,不安分的玩意儿,你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还要打死这个奸夫。你个野汉子,老子连你一块打。”安国新双眼赤红发了狠,说话语无伦次,打人更是没有章法。
他在发疯。
“你别打雷先生,雷先生你快走。”林梅用那瘦弱的身躯挡在雷先生前面,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国新,尽管浑身颤抖,声音也在抖,明明怕的要死,可她知道,不能退缩。
澜澜说过,只要她勇敢的反抗,安国新就不敢欺负她!
雷先生看着她瘦小的背影,平静的眸子深了深,随后说:“女人应该被男人保护。”说完就把林梅拉到了身后。
林梅差点摔跤,雷鸣赶紧双手扶她。
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