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鸢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虽然不是有钱人,但性格开朗,人品也不错,看起来活得很开心的样子,而她呢?虽然有钱,可她的生活却是一地鸡毛,过得一点都不快乐。
她突然觉得当初母亲说的那些话是对的。
找老公得找一个爱你宠你的,千万别倒贴上去,否则,男人根本不会把你当回事儿。
以前她总觉得只要自己够爱他,日子就能长长久久,经历过之后才发现,好的婚姻必定是一起成长的。
她呢,结婚之后老公靠着父亲的关系把公司的业绩做得蒸蒸日上,整天意气风发的样子,而她却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往前踏步,所以他们的婚姻注定不幸福。
她是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糖果,就随便买了点,来,都拿着吧。”安澜走过来把装着各种各和样糖果的购物袋递给小女孩,“下次我再带你去买,自己选好不好?”
小女孩看着妈妈,不敢伸手。
妈妈说了在外面别人给东西不能随便拿。
黎鸢收起思绪,朝着女儿点了点头,“你就拿着吧,谢谢阿姨。”
小女孩朝着安澜道过谢,欢天喜地的拿过购物袋。
好多糖呀。
五颜六色的可真是好看。
阿姨真不错呀。
女儿拿了糖,黎鸢就和安澜道别,抱着女儿上车。
“你真走了?车不修了?”安澜扒着她的车窗问她。
到底是觉得不太好。
“不用修。”黎鸢朝她挥了挥手,开车走了。
她不在乎这点钱,就不用麻烦了。
目送黎鸢的车消失不见,安澜才走向自己的车。
车头有一点掉漆,并不是很严重。
真没想到新车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把车停到路边的停车位上,安澜急匆匆的去了花店。
林梅正在包花,店里还有两位顾客在挑选鲜花。
安澜走过去问清楚两人的需求,便给两人介绍了几种花束,花不同价格不同,寓意也不同。
两人开开心心的拿着花走了。
等到顾客离开,林梅才敢开口问她,“撞车的事谈好了没?那女人有没有为难你?”
“她没有为难我,连修车都说自己去修。”安澜觉得女人虽然有钱,但看她的样子活得并不开心。
所以,有钱并不一定就过得开心。
“倒是个好人,就是看她的气色不太好,应该是家庭不幸福。”林梅想,自己以前也是一样,整天愁眉苦脸,一点都不开心。
现在跟女儿住在一起,日子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等她和安国新离了婚,会更好。
以前林梅觉得离婚丢人,自从上次曾红莲来花店找过她之后,她突然就想明白了,与其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日子过得一地鸡毛,不如离婚和女儿一起生活,不用挨打挨骂不用受谁的白眼,更不用整天去想他在外面有女人。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她刚才生气还打女儿,看着孩子怪可怜。”她不知道女人的情况,自然不好随意评判女人的行为。
孩子是自己生的,做母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谁心疼!
母女俩聊着天,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两百束花,得包上好一阵。
花包好之后,安澜只好找了专业的跑腿来帮忙送货。
许年年和安远都在医院,她一个人送货也麻烦,不如花点钱找人帮忙。
把花送出去之后,安澜松了口气。
刚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是傅夜霆的号码,赶紧接通,“傅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在忙吗?”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好听,安澜感觉心跳快了几分。
“没,没忙。”说话都有些结巴。
“对了,昨天晚上有人送了DNA鉴定书过来,我放到车子中控台下面了。”
“昨天晚上?我怎么不知道!”她好像和人约好送到医院,后面就忘了这件事儿,还跟着傅夜霆回家了。
就离谱。
“当时留了我的电话号码,可能在医院里没找到你,然后给我打了电话,送过来的时候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早上又把这件事忘了,刚刚才想起。”
“傅先生,我今天早上开车追尾了,不过对方她说不用修,把车开走了,当时我认出来她开的还是宾利!你说,要是修车的话得花不少钱吧。”安澜还是忍不住把早上的事告诉傅夜霆。
“追尾严不严重?你人有没有事?”傅夜霆的声音明显的有些焦急。
“我没事,就是车头那里蹭了一下,有点心疼。”新车被蹭了,当然心痛。
“我这边忙完去花店找你。”
“好,你先忙吧。”
挂了电话,傅夜霆立马和傅夜瑾联系。
把安然的病房号告诉傅夜瑾之后,江停已经备好了车。
坐到车上,傅夜霆开口道:“你现在就让人查一下早上被安澜追尾的人是谁。”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对方开的是宾利。”
在京都,开宾利的应该没几个。
要查起来也快。
江停一怔。
这新车开上路第一天就追尾,太太该不会是马路杀手吧?
傅夜霆担心安澜,去了医院和傅夜瑾碰过头之后把人交给他就走了。
傅夜瑾……
说好的一起吃午饭呢?
傅夜霆让江停把他送到离花店还有一条街的路口就下车了。
怕安澜看到自己坐的豪车,只能走路过去。
谁会想到京都的千亿富豪竟然会走路。
走到花店门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忙碌的女人,傅夜霆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异常。
他喜欢她。
想和她过一辈子那种喜欢。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国新,你说安澜那丫头能答应你的条件吗?咱们斌斌能出来吗?”
“安澜孝顺,肯定会答应的!不用担心!”安国新的语气十分的笃定。
傅夜霆皱眉。
这两个人哪来的脸来这里找安澜!
“国新,咱们斌斌那天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好像对我们一家人的事知道的很清楚!”他们在京都没有认识的亲戚,所以听到曾斌说有个女人带他去找安澜,就觉得奇怪。
“他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就任由别人摆布,脑子有问题吧!你还好意思来问我她是谁!我哪知道她是谁!”安国新很烦躁,语气并不好。
要不是曾斌搞出这事来,他也不至于拿和林梅离婚来做筹码找安澜谈判。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离婚的。
傅夜霆抿了抿唇,从两人的谈话里找到一个关键性的人物,那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