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这一伤,陆家所有人都到齐了。
陆磊在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
陆老太太也哭个不停,陆老爷子愁眉不展,陆聪和陆三也低着头不说话,反观陆四,不仅没有多沉重的心情,只是在那里坐着,丝毫感受不到难受。
不一会,急救灯熄灭了,医生出来了,沉声问道,“患者家属哪位?”
陆磊连忙走了过去,陆老太太也赶紧起身凑了上去,声音颤抖的开口,“我我我,我们都是!”
医生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凛了凛眉,“患者的刀伤不致命,但是由于刀上带有阻止伤口愈合的药,所以愈合的很慢,导致出血严重,才至今昏迷不醒!”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陆老太太一听这话,哭的更惨了,自家这小孙子怎么这么可怜,刚才订婚,好不容易就要和筱筱姑娘修成正果了,这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呜呜。我的好孙子啊,怎么这么命苦啊。”
陆磊眉头紧皱,“那医生,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想了想,“不好说,恢复快的话应该两三周,慢的话几个月。”
众人只想希望陆景琛赶快好起来,陆景琛这一倒,陆氏的半边天可就倒了啊。
楚韩才想起来,那时候易安楠那个小姑娘好像被带去警局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干的,不过这姑娘不是特别喜欢他们家景琛吗?
楚韩趁着众人都在看望陆景琛,偷偷的溜去了警局,还带着小王。
乔乔一听楚韩说的消息,整个人哭着闹着也要很小王一起去。
“这还用想,肯定是易安楠那个贱人。”乔乔没好气的说着。
小王沉默着一直不说话,楚韩也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几个人就这样到了警局,要求见一面易安楠。
见面时,易安楠几度疯魔,“不是我,不是我,景琛,不是我。”
楚韩一看,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安楠,你别紧张,那时候是谁伤的景琛?”
易安楠一听到别人说“景琛”两个字,突然瞳孔放大,“我我我是我,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就,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不可能伤害景琛的。”
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只好无功而归。
三个人出来问了警察叔叔,警察才告诉他们那把刀柄上正是易安楠的指纹。
这下证据确凿。
楚韩等人带着指纹对比结果就回了陆家。
郑问这边,盛筱筱也在急救,由于毒药性质特殊,所以还找了好几位老中医以及研究毒的老药者。
为此,医院还特意开了一次重大会议,来商讨如何救治盛筱筱,要以毒攻毒还是保守治疗,这都需要仔细斟酌。
这时候,一位青年站起来,看着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一股书生气,穿着白色大褂,一眼望去,也不是凡尘俗物,要不是在座的专家年龄都大于等于五十岁,恐怕又惹得不少小姑娘春心乱动。
只见少年面前的牌子上写着:资深药理专家——闫洋洋。
闫洋洋抿了抿嘴,声音不同以往的严肃和认真,“我认为,应该尝试以毒攻毒,用青娘虫加以雪上一枝蒿磨碎,再加上几个千年灵芝做引,方便加强其毒性以及药性,采取口服的方法,即可解了这毒。”在座的各位无不佩服这小伙子的胆量,将两种剧毒进行炮制,尽量减少起毒性,加强其药性,但又可以毒攻毒,尝试解毒。
闫洋洋说完立马坐下,低着头,丝毫不注意这些长辈对他的指指点点,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对药理的造诣却已经好多年了,自小便喜欢这东西,熟读各路医书,自然不必有什么心虚。
刚商讨出结果,还未开始进行试药,在郑问的强烈要求下,便直接上手,全程由闫洋洋经手,那可保万无一失。
郑问看着这年轻小伙子,“就你?”他上下打量着闫洋洋,这么小的,也不知道行不行。
闫洋洋还是一副轻蔑的样子,好似一个斯文败类一般,眼神睥睨。
“放心,不行,我把命压在这!”
这句话一出,郑问狐疑的看了一眼闫洋洋,也便没有在说话。
说动就动,由于郑问的关系,全医院特意安排了一个实验室,交给闫洋洋慢慢实验最合适的比例。
而郑问看着病床上的盛筱筱,嘴唇越来越白,生命特征越来越弱,也是心急如焚。
“筱筱,放心,我就算踏平这全世界的医院,我也要救活你!”
郑问握着盛筱筱的手,看着原本红光满面的女孩,原本精致可爱的小脸,现在却成来这副样子,不由得非常痛心。
而这几天,乔乔也是心急如焚,这盛家,盛筱筱只是决定一些大致发展方向,因为有崔叔叔等老人的加持,盛筱筱也很少去公司,公司到不像陆氏那般突然乱成一锅粥,乔乔只好尽力隐瞒盛筱筱失踪这件事情,现在盛筱筱是死是活,是好是坏,完全一点消息也没有,发动私人侦探,加上楚韩,王家的关系,依旧没有线索。
这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
药终于研究好了,闫洋洋一脸自信,郑问才放手让他直接开始进行。
看着药一点一点慢慢进了盛筱筱的嘴,郑问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好了。”闫洋洋把碗放了下来,拍拍手,转身出门去了。
郑问看了一眼盛筱筱,也跟了上去,“哎!”
闫洋洋闻声停下。
“筱筱她怎么样了?”
闫洋洋不耐烦的说了句,“她中的毒本来的确是死毒,可是重要的地方就是她脸上的毒和身体里的毒正好相冲,加上注射的毒剂量不大,所以才还有一线生机,但若不及时救治,依旧有生命之忧。”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好?”
“听天由命,中药效慢,疗效长,这些药最后用完,给她泡个药浴,也便基本差不多了。”
“至于她的脸,等她熬过这段时间,再说吧。”
郑问才想起女孩的脸也被毁了,不禁很愤怒,狠狠的捶了一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