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玄蜂突然开始变换位置,就像是一场排练已久的舞蹈一般,翅膀扇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还未等李樱桥反应过来,蓦然,狂风大作!
那火浪突然带头,反扑过来,铺天盖地,几人高的火浪席卷而来!
李樱桥盯着那火浪,眼中是灼灼的光芒,一定要用那个吗……
李樱桥手指碾了碾,火浪越来越近。
师傅,我可能守不住那个承诺了……
没等李樱桥出招,忽然,一阵凌厉的剑气劈来,只见一把剑,劈破了这火浪,从万丈的烈焰中飞来。
火焰之中,李樱桥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具被映得闪闪发光。
“铁蛋哥!”
李樱桥从未觉得那张面具这么好看过。
神秘人一挥剑,咒印在剑锋显现出来,大火瞬间冰冻,一同被冻住的还有玄蜂。
“万……籁……俱……寂……”神秘人缓缓开口。
这是神秘人第一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风吹动枝桠而落下的低沉。
瞬间,符咒出现在每个玄蜂的巨大如壶的肚子上,下一秒便破碎了,沦为了粉末。
神秘人捞起李樱桥,两人缓缓落地。
“你又救了我一次。”李樱桥长舒了一口气,“我们要快去找林薄风他们,还有吴伯他……”
没等李樱桥说完,神秘人便破窗而出。
“??”
怎么感觉是有急事要办,只是路过这里?
“咔!”
李樱桥回头。
大厅的门开,林薄风背着白轻语出现在门外。
“怎么回事?”李樱桥看着不省人事的白轻语问。
“路上遇到几只玄蜂,白小姐吓晕过去了。”林薄风努力地平稳着自己的声音,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
“你没事吧。”李樱桥看着林薄风红的不正常的脸色问。
林薄风摇摇头,“没事。”
“你快去看看吴伯!”
小心躲避着还有可能留在这里的暗部玄蜂,几人七拐八拐来到在角落的一个客房里。
林薄风把吴伯从火鼠背上抱下来,缓缓放在床上。
只见那毒针从吴伯的喉头穿过,牢牢地将吴伯钉住。
林薄风翻看吴伯的眼皮,又试了试吴伯的鼻息,神色黯然,朝李樱桥摇了摇头。
李樱桥咬了咬嘴唇,担忧地看了一眼白轻语。
“唔……”只见白轻语睫毛轻轻颤抖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白小姐。”李樱桥俯身道。
白轻语渐渐醒来,“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玄蜂吓晕了。”林薄风淡淡道,“现在在白家的客房里。”
白轻语看到了一边站着的李樱桥。
“李老板你也在。吴伯呢?”白轻语问道。
“你……先好好休息。”李樱桥按下白轻语的肩膀。
白轻语显然感觉到了什么,拉住李樱桥的手,“你告诉我李老板,吴伯呢!”
林薄风叹了口气。
李樱桥指了指躺在长椅上的吴伯。
吴伯身体已经僵硬,那根刺穿透吴伯的喉咙,致命的伤害。
却只见白轻语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
“呃……白小姐,你是不是被吓糊涂了,你看这是几?”李樱桥深处两根手指在白轻语眼前晃了晃。
白轻语,从床上下来,来到吴伯身边,一手握住那根毒刺,用力一拔。
红色的血溅了白轻语一身,“你瞧,拔下来了。”
配上白轻语带着诡异微笑的脸,李樱桥往后退了一步,妈妈这里有变态!
“李老板不用紧张。”白轻语拍了拍李樱桥的肩膀,“玄蜂的致命处是正在腹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会致命。”
“那吴伯这是……”李樱桥看了一眼吴伯。
“虽然不会致命,但还是会伤到。”白轻语把毒刺扔在一边,“玄蜂受伤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的休眠。”
李樱桥松了口气,“那就好。”
看了一眼林薄风 ,“要你何用?”
“……”没良心的!
“不过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白轻语说,“我们得把吴伯转移。”
“让我想想。”李樱桥摸着下巴。
“殡仪馆。”林薄风突然道。
“你是说把吴伯转移到殡仪馆?”李樱桥兴致勃勃,“这样大家都会以为吴伯是个死人了。”
“没错。”林薄风点点头。
“林医生真聪明。”这是白轻语。
“你可真是鸡贼。”这是李樱桥。
“……”
同样都是夸赞,为什么听起来差这么多。
“帝流浆也需要换个地方。”白轻语道,“镶金玫瑰是一次宣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说着,只见白轻语走到一个书架旁边,书架是六角形的,镶嵌在墙壁上,书架上零零星星放着几本书 ,书架上落着一层灰,似乎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帝流浆在这里?”李樱桥好奇。
白轻语在书架的每个角后面摸到了一个突起,轻轻一按。
只听“咔哒”一声。
书架的中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六角形的形状,白轻语在中间往里面推了一下,一个小小的盒子弹了出来。
“这里面放的就是那个引万千玄蜂追逐的高岭之花?”李樱桥探过脑袋。
“你这话说的怎么怪……”
“没错,这就是引万千玄蜂竞折腰的高岭之花!”白轻语点点头。
“……小妹妹,你可别被带坏了。”林薄风无力。
白轻语道,“这是祖先在南越冰川下的雪落花中提取出来的,据说雪落一千年开一瓣花,开满六片花瓣时,雪落花的蜜才是真正的帝流浆。”
白轻语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
“怎么会!”白轻语尖叫一声。
“怎么了?”李樱桥问。
却只见盒子里,空空如也。
白轻语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面如土色。
“怎么……怎么会?”白轻语嘴唇颤抖着,“玄蜂一脉……世代守护帝流浆……怎么能在我这里……在我这里……”
“你不要慌,白小姐。”李樱桥安慰道,“有什么人知道帝流浆的位置。”
白轻语焦急,“没有,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从某种愿意上也是一件好事,你失去了帝流浆,说明不会有人再来杀你了。”李樱桥想了想。
林薄风拿过盒子仔细端详着,注意到,盒子的内壁有一个小小的印花。
“这个……印花是一直都存在的吗?”林薄风问道。
“什么印花?”白轻语道,“这盒子是我亲自刻的,是从一开完整的木头上凿下来镂空的,没有任何的接缝,更别说印花了。”
只见这印花是两条蛇交缠在一起,尾部相互重合。
“双腹蛇纹。”林薄风突然道,“观落行拍卖会的标志。”
“怎么会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