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樱桥缓缓念出一个名字,声音不大却使得白轻语如遭重击。
“怎……”白轻语睁大眼睛,“李老板……你在说什么……吴伯不是……”
李樱桥看着一言不发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冷笑了两声,一把将黑袍扯开,露出了真面目。
那张脸……果然是吴伯!
“吴伯……为什么……”白轻语不敢置信地看着吴伯。
吴伯冷淡地看了白轻语一眼,眼眸里面不见了丝毫的温情。
“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李樱桥抱着胳膊倚在墙上。
吴伯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便听李樱桥道,“不,你想知道。”
“……”吴伯。
“记得在殡仪馆里面,我发现你衣领上似乎有白色的粉末。”李樱桥回忆道。
吴伯下意识摸了摸衣领。
“我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我来到三楼,看到了铃兰花。”李樱桥微微一笑,“那是干花的粉末,三楼风大,铃兰花在这里渐渐风干,化成粉末。”
“还有就是刚刚你的武器。”李樱桥道,“前面你一直藏得很好,但是后面你想要一击致命,所以露出了你的武器 。”
“你知道还有什么吗?”李樱桥道。
吴伯来不及张嘴,便听李樱桥道。
“连路还告诉我一个小秘密。”李樱桥看了一眼连路。
七日前在依兰工厂。
李樱桥点点头,“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吗?”
“有。”连路点头,朝李樱桥勾勾手指。
李樱桥附耳过去,只听连路说出了一个名字。
李樱桥瞳孔骤然收缩,“什么!”
“你说你看到过吴伯?”
连路点点头,“据线人来说,吴伯本应在殡仪馆中准备火化,但是就在三天前我在三楼看到了那人黑袍下的侧脸。”
李樱桥眯起眼睛,“你确定没看错?”
连路耸了耸肩。
“那我明白了。”
两人之间的小秘密?林薄风眯了眯眼睛。
“你到底什么目的?”李樱桥皱紧了眉头。
吴伯正想开口,却只听李樱桥道。
“让我来猜一猜。”
“……”
“白小姐曾经说过,帝流浆发出的指引会使玄蜂对她发出攻击,然而帝流浆现在丢了你却依然与白小姐为敌。”李樱桥手指饶了两圈发梢。
“你的目的不在于帝流浆,所以帝流浆根本不在这里,对不对?”
吴伯正想开口,只听李樱桥道。
“没错就是这样!”
“……”
让不让人说话啦!这丫头真是太没有素质了!!
吴伯愤怒地吸了口气。
“废话少说!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吴伯一声嘶吼,手上亮出了两把剑刺,那黑衣中一直隐藏着的武器。
只见吴伯指挥着那些毒蜂,朝白轻语杀了过去。
“吴……”白轻语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无法接受现在发生的一切。
“鸾鸟!”
鸾鸟翅膀一挥,俯冲下去,以微弱的速度优势带走了白轻语。
管家一脚踩上墙壁翻身跃起,毒蜂的毒液如同水注一般喷射向白轻语的方向。
“这是专门为你研制的,白小姐。”吴伯眼神阴冷,死死地锁住白轻语。
李樱桥皱眉,怎么这么大的仇?
“为什么……吴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亲的人,你为什么……”
李樱桥按下白轻语的身体,躲过毒液带的挥洒。
“为什么?”吴伯冷笑一声,身后的翅膀张开,那尖锐的毒刺紧贴着鸾鸟的肚子划过。
李樱桥揪着鸾鸟头上立起来的羽毛,往上一扯,鸾鸟斜着往后方飞起,李樱桥松了口气。
林薄风只觉得头皮发麻,鸾鸟不要面子的啊……
“鸾!”
只见鸾鸟尾巴一扫,一层火浪拔地而起,扑向毒蜂,烧焦了一层,却又见密密麻麻的玄蜂跳了出来。
毒液喷射出来,在遇到火浪的瞬间,分解成无数的密密麻麻的小水珠,朝白轻语洒去。
糟糕!李樱桥将白轻语压下护在身下,手一挥,弥漫的烟雾飘散出来,将毒液包裹在外面,却还是有漏网之鱼。
“啊!!”
白轻语身上被毒液沾到的地方冒出一缕缕的青烟,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青黑色的细纹瞬间爬满了胳膊。
这毒液果然是针对白轻语设计出来的。
李樱桥咬了咬牙根,“吴伯,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置白小姐于死地?”
“为什么?”吴伯冷哼一声,“白小姐难道不清楚吗?”
李樱桥看向白轻语,只见她茫然的眼睛中全是泪水。
吴伯冷哼了一声,多说无益,“去死吧!!”
只见吴伯一手按着玄蜂,一跃跳到鸾鸟的背上,手中的刺带着凌厉的风声刺向白轻语。
“白小姐!”李樱桥见势不好连忙一把将白轻语按下。
“小心!”心林薄风一把将李樱桥拉过来。
吴伯一手刺在鸾鸟的背上,鸾鸟发出一阵凄厉的鸣叫,坠落下去。
李樱桥几人掉落下去。
鸾鸟摔在地上化成了烟雾,香灭了。
李樱桥暗道糟糕,香灭后一刻钟内不能重新点。
林薄风半搂着李樱桥,三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樱桥抬头,便只见那巨大的毒液网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吴伯狰狞的笑着。
林薄风指尖的风掀起旋涡,正要推出去的时候,
李樱桥却只觉背后一凉,只见那寒冰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一个瞬间便将整间屋子冰冻。
毒蜂们被牢牢地锁在冰里,吴伯被冻住了大半个身体。
李樱桥回头,看到连路眼中闪烁着寒冰的光芒。
“愚蠢!”只听他说。
“大佬!来得好!”李樱桥松了口气。
“呃……林医生……你不觉得我们有点过于猥琐了吗……”李樱桥看到自己正以一种羞耻的姿势趴在林薄风腿间。
林薄风脸上泛起薄红。
李樱桥站起来咳嗽了两声,看了林薄风一眼。
白轻语走到吴伯身边,“吴伯……为什么?帝流浆就这么重要吗?”
吴伯现在只有头能动,看着白轻语,“大小姐,你相信宿命吗?”
“我不懂。”白轻语摇了摇头。
吴伯闭上眼睛,“我不信。”
吴伯看着李樱桥,“李老板,我可以告诉你,帝流浆不在我这里,这一切都只是我为了杀掉你们。”
“那帝流浆在哪里?”李樱桥皱着眉。
却在说完李樱桥这句话,只见吴伯眼球慢慢爬上了黑色的血丝,牙根紧咬。
“吴伯!”白轻语惊呼,玄蜂毒的回流。
吴伯最后用无神的双眼死死盯住白轻语,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中的光芒渐渐的,消失了。
“吴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