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蛛颤抖了两下,便不动弹了,眼睛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白轻语捂着嘴巴看着两人。
这两人真的默契十足。
林薄风松开李樱桥的腰,咳嗽了两声,“要是我钱用光了,怎么办?”
“呃……我是准备让你用眼镜的。”李樱桥看了一眼林薄风,“谁知道你这么浪费,满脑子只有钱。”
“??”
我收回刚才的想法。白轻语默默。
“现在我们要想想怎么出去了。”林薄风咳嗽两声。
李樱桥注意到这墙壁上有一条蛇的纹路,从墙角蔓延到整面墙壁。
“这墙壁表面非常光滑,难以安装任何的暗门,这可能是最糟的情……”林薄风看着这密不透风的阁楼,敲了敲墙壁。
话音未落。
“轰……”
一扇石门缓缓的开了,露出一道继续盘旋而上的楼梯。
“……”
始作俑者李樱桥眨眨眼睛看着林薄风,原来在蛇纹的七寸处正式机关所在。
“咳咳……那我们走吧……”
几人踏了进去 ,李樱桥却握紧了手里的纸条,那是猫先生在几人进来这阁楼之前塞给李樱桥的,上面写着两个字,七寸。
将他们置于险境,又将他们给他们提示,猫先生到底什么意思?
这楼梯盘旋而上,李樱桥本以为这阁楼已经是这幢建筑的最顶端了,但是这楼梯显然要将他们带到更高的的地方。
越往上去视野越开阔,也越窄,旁边开的一扇扇的窗,能够看到外面的景色,宽度渐渐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
林薄风走在最前面,拉着李樱桥,白轻语跟在后面。
嗯……这次行动不是为了保护我吗?这个站位为什么是这样的……白轻语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人!”林薄风示意李樱桥两人蹲下。
只见前方楼梯便到达了顶端,那里有一个观景台,上面站着两个人,由于位置问题,李樱桥看不到那两人的上半身,只能看到两双鞋子。
“所以你是说真正的帝流浆被掉包了。”这个声音李樱桥几人非常的熟悉,猫先生。
李樱桥皱紧眉头,果然猫先生的目的是帝流浆。
“没错。”一个苍老又陌生的声音,李樱桥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什么人?”猫先生问。
“依兰花厂。”
猫先生挑了挑眉继续说,“白家的事我不想管,我只对帝流浆感兴趣。”
“是为了那位大人?”那声音说。
“与你无关。”猫先生的声音中透着冷峻,“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妖门也掺了一脚。”只听那陌生的声音道。
妖门?李樱桥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只听猫先生冷笑了一声,“那家伙可不是个好惹的人,我劝你不要跟他离得太近。”
“特殊时期自然要有些特殊的手段。”
李樱桥突然听到后面石子滑落的声音。
糟了!
原来是白轻语不小心一个踩空,有石子便落了下去。
白轻语脸色煞白,紧紧捂着嘴巴。
“谁!”
那石子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楼梯,显得格外的清晰。
猫先生侧身往李樱桥的方向看了一眼,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猫先生转身便失去了踪影。
只见那人转过头来,李樱桥看到那人的脸隐没在黑袍的后面,正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那人走到楼梯的拐角处猛地探身。
李樱桥捂着白轻语的嘴,大气不敢喘一声。
空无一人。
凛乐香,产自南越的一种特殊的香品,能使香雾范围内的人暂时隐去身影。
李樱桥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身影,扯了扯林薄风的袖子,几人准备在这香的掩护下一点点离开。
窗台上有火光闪烁。
“无色无味,但是源头是骗不了人的。”那人发出阴桀的笑声。
“找到你了!”
不好!李樱桥心里一惊。
只见那人一掌袭来,方向正是冲着白轻语。
“小心!”
李樱桥把白轻语往后一扯,反手按下,躲过一击。
那人手一挥,只见香灭去,李樱桥三人渐渐显现出身影。
“是你们!”那人似乎惊讶于几人的出现。
紧接着那人便又是一掌,逼仄的空间使得李樱桥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李老板!”白轻语惊呼。
李樱桥紧闭着双眼,妈的,想老娘一世英名,竟然英年早逝在这么个破地方。
意料之中的掌并没有落下来。
李樱桥只觉得肩头一阵温热,林薄风倒在自己肩头,嘴角留下鲜血。
林薄风竟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一掌。
“林薄风!林薄风!!”
林薄风一口鲜血喷出来,染红了李樱桥的肩头。
来不及细看,只见那人接着一掌劈了下来。
“我要你们死!”
李樱桥一手托起林薄风,拉上白轻语,往窗户上一仰,三人倒了下去,这塔楼高有几丈,下面不啻于深渊。
“青棘!”
李樱桥道。
烟雾骤然扩散,青棘在下面重重地托着三人。
林薄风睁开一条眼睛,看了一眼后面追来的黑袍人,手指微动。
一个“风”字出现在指尖。
忽然飓风袭来,在那黑袍人来不及躲过,被飓风夹杂着凌厉的落叶击中,打回观景台。
林薄风松了口气,继续靠在李樱桥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李樱桥回头看发现那人没有追来,松了口气,接着青棘的雾气,落在几公里之外的一处亭台之上。
“林薄风!你怎么样了!你坚持一下!”李樱桥探了探林薄风的鼻息。
鼻息微弱。
那人的一掌正中林薄风的心脏,林薄风的衣襟上沾满了鲜血。
“李老板!我随身带了一些药。”白轻语在口袋里翻找出一个白色的药瓶。
“多谢。”李樱桥眉头紧皱,趴在林薄风心脏处听着他的心跳。
心跳微弱……
“咳咳……”林薄风突然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哪里痛吗?”李樱桥着急的问。
“你……”
“我怎么了?”
“你压到我伤口了。”
“!!”李樱桥手忙脚乱地避开。
林薄风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大碍……”
“你……你不用担心……”
“我这不是怕你死了再……再怀疑到我身上……”李樱桥念念叨叨道。
说着李樱桥扒开林薄风的衣服。
“哎……哎……你……你也不用这么急……”
“蛤??”
“让你疼死算了!”李樱桥拍了一把林薄风的胸口。
“咳咳……”林薄风咳得惊天动地。
“哎哎……我错了,你可别死啊。”
“他不会有事。”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李樱桥回头。
“是你!”
“我在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