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这样的。”她急起来,想要解释。
她的话还没说完,洛文漠的手机又是一响,一段视频发了过来。
林浅和洛文城之前并没有什么,她反倒不担心,直接点了下他的手机。视频滚动,露出洛文城的脸,“林浅,我很喜欢你,对你势在必得。”
这,不是在向洛文漠宣战吗?
林浅越看,冷汗滚得越厉害,后悔得直咬舌头。早知道是这个,她应该直接让洛文漠删掉的。
“我跟他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她几乎无力地解释,此时心底已经全然没有了底。洛文城又是发一起吃饭的照片,又是发视频的,洛文漠又怎么可能相信两人之间是清白的。
她恨不能立马把洛文城揪过来,拍几个巴掌。
洛文漠却冷静许多,一一将照片和视频删除,“别急,我相信你。”
林浅一愣,极为意外,她以为还要从头至尾解释一遍,花费不少时间才能达到这个目的。
她去看洛文漠,他的表情始终平静。
“他只是想刺激你。”看他没有特别反应,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想着洛文城为了一己的仇怨,以后会无止境地针对洛文漠,她心中也是发愁的。
“哦,对了。”她把晚间洛文城的话说了出来。听说撞死父母的是洛文城而不是自己,洛文漠并没有如她预料到那般舒展眉宇,反而越发沉了下去。
林浅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情。
不管是他还是洛文城,都是洛家的孩子,最终闹成这样,洛父洛母泉下有知,同样不会安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只能静静地坐在他身旁,有些丧气地垮下了肩膀。
第二天早上,林浅准备回去给洛文漠煲点汤送过来。哪知才走出门去,就碰到了人。
“您是林浅,林小姐吧。”那人手里捧着一束花,问道。
林浅略有些疑惑地点头,“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那人点点头,把花送到她手上,“这是客人送您的。”
“客人?”谁大清早送她花?
林浅原本以为,定是方圆满等人送来的慰问洛文漠的花,可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他们要是关心洛文漠,会直接过来,又何须着人送束花过来?
她这才急急去翻那束花,在翻到里头的卡片,看到署名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洛文城!
此时她不得不庆幸自己提前出来,花没有被送到病房去。如果让洛文漠知道,又会是怎样的刺激?
几乎不愿意多看一眼,她把那束红艳艳的花直接甩进了垃圾筒,而后第一时间去打洛文城的电话,“玩这种小把戏,有意思吗?洛文城,不要让我越来越瞧不起你!”
洛文城在那头的声音异常平静,“何必反应得如此激动,这不过是我为了追求你而释放的一个记号。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但慢慢,你就会知道,谁才是最爱你的。”
听着这话,林浅简直要笑出声来。
“爱?你以为我能不知道你的意图吗?难不成,我因为傻而收留你,把你当成洛文漠,你就当我真傻到连这个也辨不清了?”
她从来没有如此地后悔当初对洛文城的好。
这些过往,如果不是被逼得无奈,她连提都不愿意提的。
“我没当你傻,是认真的。”
洛文城给了她一个极为意外的回答,而且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揶揄。
林浅自是不信的。
但不想再跟他聊下去,索性挂断了电话。他喜欢演独角戏,索性让他去演去!
林浅走到护士台,告诉里头的护士,任何人送花到洛文漠的病房去,都要阻止!
她回了住处。
林国栋正愁眉苦脸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林浅不由得皱眉,“佣人呢?”
“谴走了。”林国栋懒懒地答。
“怎么谴走了?”林浅一惊。林国栋向来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佣人没了,怎么生活?
林国栋坐了起来,“现在公司给人抢走了,洛文漠又这样子,每天钱哗哗地出,却没有进的,经得起几下折腾?”
难得他能想到钱的事。
虽然经济慢慢紧张,林浅却并没有露出太多愁容来,而是蹲下来安慰他,“放心吧,请佣人的钱,咱还是有的,听我的,明天去中介找个合意的佣人回来。您不用,我和洛文漠也是要的啊。”
林国栋这才勾了勾头,却也应得不是那么爽快。
“对了,洛文城来找过我了。”他突然道。
林浅的脸立时一白,“他什么意思?”
“说想跟你在一起,只要你同意,愿意把黄澄澄还给我们。”
林浅觉得,洛文城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想耍她。还给黄澄澄?如果他舍得,又何苦千辛万苦不惜装傻去夺?
“您怎么想的?”她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而是想听听林国栋的意思。
林国栋晃了一会儿脑袋,“我当然是想要黄澄澄了,但你也说了,洛文城这人阴险,我没松口。”
林浅知道,林国栋迈出这一步非常不容易,赞赏地倾身下来抱了抱他,“爸,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的。”
林国栋硬硬地嗯了一声,倒也没见太多不满。
林浅忙忙碌碌地亲自给洛文漠煲汤,又忍不住想到洛文城。他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来找,怕是真想把自己拉过去最终让洛文漠一无所有吧。何其歹毒啊。
……
林鸢去了黄澄澄。
洛文城的办公室里放满了花束,红通通一片。她看得眼睛直晕,“哟,谁送来这么多花啊。”
助理迎过来,“不是送的,是洛先生送给别人被退回来的。”
“送别人?”林鸢想不透他会把花送给谁。她低头,从花束里抽出卡片来,里头写的是林浅的名字。
她不由得大步走进去,来到洛文城面前,“你可真是好狠毒啊,竟然打算勾走林浅的心,让洛文漠一无所有。洛文城,你这种人真的不能得罪,太可怕。”她说着,长指伸过来往他身上去。
“等到洛文漠一无所有,最后再把林浅甩掉?她的心,到时该会有多痛啊。”她嘴里感叹着,骂着洛文城狠,心里却巴不得他能再狠一点。
洛文城不太感兴趣地直接拉开她的手,“拿她刺激洛文漠的确是我的目的,但为什么一定要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