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不想快点得到对方家长的认可?如果说他一无是处倒也罢了,这个男人似乎财力,能力,外貌,样样都有。他在怕什么?亦或是,避什么?
“把他的公司地址给我吧,我派人去打听打听。”她道。
林浅摇头,“我倒真不知道他的公司具体在哪儿。”柳若霜这么一问,傅司奇给她的感觉更神秘了起来。
“那这样吧,下次他若约你见面,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看看。”作为母亲,对孩子的事情总是不放心的,更何况林浅已经提出了这些问题。
林浅担心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您现在身体这么虚弱,还是别去了吧,顶多下次我把他的照片发给您。”
“照片能顶什么用?我要亲自见到才能确定他是不是个可靠的人。”柳若霜否定了林浅的决定,“你放心吧,我的身体还没有差到出不了门的地步,更何况你不是给我安排了这么几个看护吗?有他们看着,出不了问题。”
听柳若霜这么说,林浅没有再坚持,最后点了点头。
林浅不想把这件事拖太久,不管柳若霜看过傅司奇后会有什么想法,她都打算摊牌。她喜欢的人还是洛文漠,而且现在洛文漠也需要她陪在身边。想到这里,她主动打电话给傅司奇,约见面。
傅司奇倒是爽快,同意了,林浅特意把见面的地点约在离林宅很近的一家咖啡馆的包厢里。
挂断傅司奇的电话,她迅速打电话给了柳若霜,把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
“我已经订好了包厢,您过去就可以。”知道柳若霜的腿行动不方便,她才特意选了这个地方,“我随后就能到。”
交待完这些,她这才开着车朝着那家咖啡厅而去。
林浅从公司开车到达咖啡馆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她有意拖延时间,一边是想给柳若霜更多了解傅司奇的时间,一边在想,如果柳若霜认可了傅司奇,自己该如何推脱。
她顺手推开了包厢门。
包厢里,并没有她所想象中的热聊朝天,里头安安静静的,甚至连杯盘都是整整齐齐的,只摆了两杯似乎还没有被人碰过的咖啡。
她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忙忙退出去持包厢,“没有错啊。”
叭!
突然一声响,来自隔壁包厢。
她本能地扭头过去,刚好看到柳若霜软软地跌下去。
“妈!”她冲了进去,看到柳若霜就跌在傅司奇脚下,此时一动不动,显然晕了过去。
“你对我妈做了什么!”她吼叫起来,眼睛都泛起了红。迅速跑过去,去推柳若霜,“妈,您怎么样?您到底怎么了?”
身子却突然一重,被人推开。林浅抬头时,看到傅司奇抱着柳若霜迅速冲了出去,嘴里响着一个声,“不可以死,不能死!”
顾不得身上的跌伤,她爬起来追出去,最后只捕捉到傅司奇离去的车影。她迅速跳上车,追了过去。
傅司奇把柳若霜送去了医院。
林浅到达时,柳若霜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外头,只站了傅司奇一人。
她大步冲过去,“我妈怎么样?”傅司奇并没有回答,只定定地站在那儿,镜片下的一双眼睛无比空洞。
“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忍不住来问,“你们打架了吗?”
母亲柳如霜不是个冲动的人,眼前的傅司奇也不是那种会对女人动手的人,她始终理不清,自己的母亲怎么就晕了。
傅司奇依旧一个字都没说。
林浅什么答案都得不到,只能去找林国栋和洛文漠的电话。才打完,急救室的门就开了。
“病人情绪起伏太大,造成了晕厥,不过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道。
林浅这才松一口气。
她大步跑进病房。
柳若霜还晕着,不过状态比之前好了许多。她低低叫几声,柳如霜没有反应。
林国栋和洛文漠在不久之后赶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国栋最是关心柳若霜,急急问。
林浅也说不清楚,只能摇头。她再去寻找傅司奇的影子时,走廊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柳若霜在一个小时后醒来,她的情绪很不好,无论林浅怎么问,都不肯说出和傅司奇间发生了什么。林浅急得要死,却毫无办法。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柳若霜无视于众人的担忧,轻声道。
林浅心事重重地退了出来,林国栋和洛文漠也不好让她难受,也跟着走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林国栋来了这么久,依旧对柳若霜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忍不住向林浅追问。
林浅摇摇头,只把柳若霜要见傅司奇的事说了出来。
“他们两个都不认识,肯定发生不了什么事,一定是你妈自己有了什么事,正好跟人家撞在一块,这才发作的。”林国栋理所当然地道。
林浅也理不透,只能点点头,表示认可。
听说柳若霜都要去见傅司奇了,这其中的深意洛文漠怎么可能品味不出来。他心情复杂地看一眼林浅,却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再添什么乱,把满腔的心事都收了回去。
屋里。
门一关,柳若霜就捂起了脸,任由泪水滚滚而下!
“怎么会这样?”
她满心欢喜地去看自己女儿的追求者,最终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当年,她与那人初遇时,他就是那个样子的啊。
就算傅司奇什么也不说,她也已经料到,那人就是龙恩轩的孩子!
他们两个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初初一见,还以为自己穿越回了从前,又回到了少年时初遇的样子。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追求林浅却从不愿意在她面前露脸!
这样的刺激足以让她承受不住,更何况后头更深重的原因!
“你背叛了我的父亲,让他那么痛苦地离去,我又怎么可能不送你一份大礼,让你也体味一下这种痛苦呢?你太老了,对爱情不感兴趣了,但你还有女儿,她一定很憧憬一份完美的爱吧。我的报复,会从她身上下手!”她的耳朵里,响满了傅司奇的声音。那样的恨,那样的绝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