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都主动了,但是裴时墨每次都是这个反应,让她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
就算听过面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承诺,就算能感受到他的爱意,但是这个时候他对她还是推拒,多少让颜言觉得有点委屈。
裴时墨是最看不得她这样的,见她眼睛里已经开始带着湿意,心疼的伸手替她揉了揉眼眶。
“好。”裴时墨最终还是妥协了,“我答应你,但是你先下去,等我去洗漱好,我们再谈接下来的事情好不好?”
颜言抿嘴,犹豫了半晌。
裴时墨也不着急,揉了揉颜言的后脑勺:“至少不要这么仓促,你等我去准备点东西,好不好?”
“准备……”什么?
颜言半句话没说出来,忽然耳朵爆红,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急不可耐了,居然连这一层都没想到。
她迅速的从裴时墨的身上爬了下来,也不敢去看他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无措的说:“那我,那我先去……”
裴时墨也起身:“你回去等我。”
“好。”
颜言回过头去扶楼梯扶手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爆红的。
她上了楼之后没有立即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先趴在扶手上听楼下的动静。
她听到了裴时墨去玄关口换鞋子的声音,然后再关上的门。
知道裴时墨是出去了,她才小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那么主动的坐到他的身上的时候,她甚至都克服了羞耻的心思,根本就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甚至还是强硬的问出那样的问题。
但是此时此刻,她窝在被窝里,整个人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只要一想到等裴时墨回来会发生的事情,一张脸烧的几乎让她觉得都有的意识模糊了,心脏砰砰的跳。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卧室明亮的灯给关了,只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她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夜景,她当初选择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能够看到非常好看的夜景,城市的灯火通明似乎都在这儿了。
她的心稍微静了一些,似乎没有这么焦虑了。
忽然,门口传来动静,她回过头去,看到裴时墨已经回来了,此刻已经洗漱完,穿着一身浴袍,衣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前,胸口露出一片浅蜜色的肌肤,有隐约的肌肉线条。
颜言摸了摸鼻子:“你回来了啊。”
裴时墨淡淡的应了一声,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上前几步,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拉上了窗帘,直接将颜言抱起放在了床上。
他吻了一下颜言的眉心,抱着她压在了身/下:“等很久了?”
颜言眨了眨眼睛,他粗/重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只觉得双颊发热,如蚊子一般低声的说道:“嗯。”
她的手抵在裴时墨的胸口,碰到了他浴袍里面胸口的肌肤,因为经常锻炼,所以有着坚实的肌肉,此刻他的身上滚烫,她感觉自己的手心也在发着烫。
……略……
……
颜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床头柜上留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裴时墨工整好看的字:午饭我让吴妈给你准备好了放在了保温箱里,记得别起的太晚,醒了记得告诉我。
她拿着便利贴看了好久,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连午饭时间都要过了。
她稍微的缓了一下,只觉得浑身有些酸痛,撑起身子坐了一会儿,才醒过神来。
“糟了。”她忽然想起跟吴妈的约定,只是吃饭的时间都已经过了,看来她只能挑下次了。
她摸出手机,给裴时墨发了个消息。
【Windy:我起来了。】
在她刚发完消息没几秒,裴时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颜言看着来电,眼睛微微弯起,接起了电话,声音带着小小的撒娇:“时墨?”
“醒了?”裴时墨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过来,带着笑意和暖意,“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颜言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不过隔着电话,她倒是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有。”颜言有些抱怨的说,“我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了。”
她撒娇抱怨的时候语气总是软软的,再加上刚醒来不久,还带着些鼻音,听上去就让人心痒痒的。
裴时墨的声音也跟着温柔了少许:“我怎么记得,早上我要走的时候,是谁死死的拽着我的手臂,松都松不开?真的没力气了吗?”
颜言傻眼,她根本就不记得有这回事了:“真的吗?”
“真的。”
裴时墨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这下颜言是真不好意思辩解了,她只觉得自己早上睡的挺沉的,或许是因为做梦的时候把人给抓紧了。
“那个,我……”颜言犹豫着问,“我没抓伤你吧?”
“没有。”裴时墨在电话那头似乎不太明显的笑了一声,然后声音变得愉悦起来,“记得吃饭,别饿着了,我今天会早点回来。”
颜言听到他忽然转变了语调的声音,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哦’了一声:“知道了。”
昨天晚上凌晨三点才睡下,也不知道裴时墨怎么精力这么好,不仅那么早就去上班了,而且此刻听声音应该心情还不错。
颜言挂了电话,又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等真正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原来刚刚自己问的那个问题有很大的歧义。
她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觉得自己没办法见人了。
过了一会儿,肚子开始叫了,她才下了床,慢吞吞的洗漱好,去厨房看了一下,发现吴妈的确给她做了午饭放在了保温箱了。
大概是因为裴时墨叮嘱过,所以吴妈做了不少的菜,有荤有素还特意给她煲了汤。
颜言无奈,盛了饭,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吃了起来。
把肚子填饱了,颜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宣夏给她发了消息。
她原本以为按照宣夏的性格是不会主动找她的,毕竟他们曾经有闹过不愉快。
【宣老师:我听辅导员说秦怀月的退学申请是一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来给她办理的,据我所知她一直都生活在单亲家庭,身边只有一个母亲,她的离开是不是跟这人有关?】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颜言忽然抓紧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