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迷惘的蹙紧了眉,花怜爱的心,乱了。谁不会渴望真正的爱情呢,她也不例外的。遇到了真爱,她当然也会心动。但是,她要怎么才能不伤害到爱自己的人!!爱,但却不原意给他伤害,她要的,只是一个全身全意。要抛开真心吗?
辗转着,花怜爱过了好久才沉入了梦乡。有关于爱情,她觉得,是件很迷惘的事情。事后得来的答案,就是一切,顺其自然。当然,她也会给寒子骞一片希望的。
只要他能过了她的考验!她干嘛非要纠结要不要和他在一起的问题。遇到了,就得顺其自然的发展,而不是一昧的逃避啊绕啊绕。想通了,想明白了,花怜爱到也睡的安宁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想着要怎么样考验寒子骞的时候,一桩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在花府里发生了。
花老爷子花丞相看着面前的一箱箱礼品,当场就瞪大了眼睛。直到太子府的管家大人再一次开口提示。“丞相大人,我家太子爷说了,这个月十五,正好是个好日子,这是聘礼,还有太子爷择的好日子。”
花丞相可怜的掐了一下大腿,还是不确定的问呆在自己身边的三姨太。“三,三啊,你听清楚了没?他说的什么意思?”
花三姨在听见太子要迎娶的人是花怜爱时,早就失望的心都透凉了。她想攀的,一直是太子爷这枚高枝。想要的,也是清清找上这样一位人家。可是,现在人家太子爷指名要迎娶的,居然,居然是那个以荡妇出名的花怜爱。那个被自己设计扫地出门的女人。这样的事实,让她全身都发凉。
“老爷啊,你我没听错,太子爷……太子爷要迎娶的,是……是你家好闺女,花怜爱!!”花三姨几乎是咬牙说出花怜爱的名字,她颤巍巍的站在那儿,空洞的完全无神。
花丞相傻眼了,这一会,他才知道皇甫修不是在开玩笑。把太子府的管家招到一边去,“那个刘管家啊,我想要面见太子。你帮忙通融一下,这是谢礼。有关于太子爷的婚礼,我觉得,有必要和他再详细的说一下。”
把一张银票塞到刘管家的手里,花丞相谄媚的弯腰。管家瞟了眼手里的银票,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会和太子转告丞相大人的意思,不过,太子似乎是铁了心要迎娶爱爱姑娘啊。”刘管家丢下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转身带着人离开。
刘管家一走,花瀚海却慌神了。他在大厅里不断的走来走去,“来人,来人,把大夫人给老爷我叫来。”
花府管家尴尬的上前禀报,“老爷,大夫人早就被撵走了,哪里去找大夫人啊。”
花瀚海这才恍过神来,自己的原配夫人,早就因为花怜爱的银荡,被一起撵走了的。
他气愤的嚷嚷起来,“那赶紧带人去找啊,我就不信这诺大的一个京城,她们娘儿俩还能走出去了。去找,想办法去找人,找不到人你这管家也不用当了。”
三姨太到这会儿座不住了,要知道,柳岑溪一旦回归,她当家主母的身份就会受到动摇。现在府里虽然也有老爷子的几房小妾,但她可是座大了的。当惯了老虎,再去当温驯的小猫咪,她可不愿意。周语侬当场就寻思着,要想个办法,阻止柳岑溪母女俩归府。
“老爷,我觉得,你要找到柳岑溪母女俩,还是先和太子爷那儿商量了婚事再定吧。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想着娶一名勾引仆役的荡妇啊。我看啊,太子爷肯定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要不,怎么会傻傻的说要娶花怜爱这个小贱人呢。”
她这刻薄的话,听的花瀚海相当的不舒服,不管怎么说,花怜爱也是他花瀚海造出来的女儿。虽然他也不喜欢这个生性“银荡!”的女儿,但也容不下别人说啊。
斜睨着淡然座在一边的周语侬,“三儿啊,说来,你和柳岑溪这些年的争斗,我不是不知道的。上一次花怜爱的事情,只怕,你也没少掺合进去吧。哼,你当我真的是傻子不成?是个人都能想明白,那天的花怜爱是不正常的。”
这话,听的周语侬的眼睛倏尔睁大,心,跳快了半拍。“老爷?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语侬不懂呢。”她眼神微转,面上仍然是泰然自若的神色。
花瀚海却冷冷晒笑,“唉,其实,我这些年一直扶持着你和柳岑溪争斗,你以为能有什么!?”
周语侬的瞳孔骤缩,她惨白了脸,哈哈的笑出声来。到这份上,她哪能不知道这些年来,自己和柳岑溪的争斗,其实花瀚海是一直看在眼里的。且,这里面的事儿,只怕也是他纵容了的。也就是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当中。
“老爷,我当我是最狠毒的女人,没想到啊,老爷子你,才是最狠毒的人。居然,连自己的结发妻女也算计。不错,柳岑溪这些年来一直在座大。尤其是她的娘家,更是一直富可敌国。你利用着柳岑溪,但是又不喜欢她一直座大,还有娘家这么雄壮的一家人撑腰。长久以来,她压迫在你的头上,这令你相当的不快。所以你明知道我这人心眼儿小,容不下别人,却仍然把我由仆人,扶成了你的妾房。为的,只是让我牵绊着柳岑溪,和她明里暗里的争斗不断。一来,你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柳岑溪是个容不下人的人。二来,你是想转移柳岑溪对你的鄙夷。”
这个男人的心,好小。想想,若不是当年的柳岑溪,他又凭什么能以一介穷书生的身份,爬上丞相的地位!!这后面,柳家的财富,可是帮了相当大的忙的。
可惜,柳岑溪做了这么多,爱的这么深的一个男人,最终得来的,不过是一场欺骗,一场空。
“老爷,你好,你好啊……”周语侬不断的笑,内心却惨然一片。以前,她还会觉得花老爷子是真的疼她,宠着她。是以就算她放肆的对柳岑溪做了些暗的手脚,他也会睁眼闭眼不管的。
然,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是老爷子对她的利用。这种被欺骗的感觉,令她深深的失望。
花瀚海冷哼一声,“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奉劝你一句,做好你自己的本分。有的小事,我可以纵容你,但在大事上,你得配合我。从现在起,有关柳岑溪母女俩的一切,你要以大局为重。三儿啊,我是信你,才会和你说这番话啊。不把你当成我贴已的人,我能多嘴的嘱咐你么。想要女人,我花瀚海还有的是。”
话说到这份上了,周语侬自然也省的。且,她也深深的知道,老爷子能给自己一切,也能收回一切。是以她妩媚的扭着腰来到花瀚海面前。“老爷,人家知道了嘛。不就是以大局为重么。三儿省的呢,不过,老爷子你不会在某一天,三儿没利用价值的时候,又把人家踢出门吧。”她呵呵的笑睨着花瀚海,后者只是尴尬的哈哈一笑。
一石二鸟
“不会,不会,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我怎么舍得的呢。来,要一个……”
周语侬垂头,咯咯的笑。可眼里,却是深深的疏远。此时的她,和花瀚海亦然有了隔阂。
×××
太子府。
花瀚海站了半天,就这样看着皇甫修和太子府里的师爷一起下棋。风吹过,他架不住这秋风萧萧打了个喷嚏。
下棋的俩人这才走完了最后一子。
“哈哈,我又输了。看来,太子的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呀。”师父把白子一掷,无奈何地摇头。他抬头看见花瀚海,这才讶然的惊叹着赶紧站了起来。“唉呀,这不是花丞相么。哟,这来多久了,我和太子一旦下棋,精力就总是太投入,都不知道外面的状况啊。来来,丞相你这边儿请。”
二十
花瀚海瞄一眼皇甫修,后者只是淡然的端座在那儿,优雅如谪仙般的他,俊逸如风,却又透着森寒的气息。这样的他,总令他揣测不透。鲜少的城府深厚者之一,莫太子不可。
“嗯,座,座啊,咳,太子殿下,我有事儿……”他为难的看一眼一边的师父。后者到也精明,一看就知道这俩人是有私话要谈。
当下便找了个借口离开,独留下太子和花瀚海俩人座在那儿。
皇甫修只顾着喝茶,也不吱声。这样的沉默,到令花瀚海找不到话头儿。最后,硬下头皮支吾着说出自己来找皇甫修的目的。
“这个,太子殿下,前段时间爱爱……和府里的仆役出了点事情……这件事情,我怕……怕给太子殿下你带来不好的名声。所以……能不能改聘清清啊?”
说到改聘,花瀚海只觉得对面原本淡然无波的皇甫修,眼神突然间幽冷了三分。
这样莫测难辨深浅的他,令他全身都绷的紧紧的。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孤怎么会不知道的?”皇甫修微讶,语气颇带着惊讶。
“呵呵,这个,这个,毕竟是家丑,所以……在下就让人把这些人都封嘴了。只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嘴巴长的,还是把这件事情给泄露了出去。所以……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爱爱出了事儿……”花瀚海垂头,不敢再看皇甫修。毕竟,教女无方,也是父之过。他这当父亲的,到也面上无光。
“听丞相的意思,这件事情,确实不是很好办啊。可是孤的聘礼都送了,所有京城的人,全都知道孤是要聘娶花怜爱为妃。如今,丞相好心让孤聘娶清清,这个,于礼不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