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锦的确是故意的,门传雨的美人皮一时间扯不下来,她就唯有慢慢的扯下来。
“我当然相信你,”花枝锦情真意切,眼圈甚至都红起来,“我知道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都是向着我的,那你现在是支持我和她们比赛吗?”
门传雨还能怎么说,一脸面前,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当然了,锦儿,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会支持的。”
听到她的答案,花枝锦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眼睛里闪烁出光芒。
“这真是太好了,顾伊人,你现在说吧,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可以说出来。”
顾伊人其实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为现在这样,她甚至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这一场闹剧,还有周围人看好戏的神情,秦妙音上前两步,对着花枝锦就是一福身。
“花大姑娘,伊人说话一向没有分寸,自持有些才华就得意忘形,刚才所说均为戏言,请花大姑娘不用当真,更不用因为她这些话而去做些什么,花大姑娘按照自己喜好行事便可。”
这些女子说话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艺术,顾伊人好歹是明着说,可这秦妙音一上来就是话中有话,每一个字都在说她花大姑娘没有文化,这些事情不过都是瞎编。
“顾姑娘自然不是戏言,我亦是认真,怎么,难道你真以为我没有才华吗?你可不要忘记了,我的父亲是谁!”
嚣张的话一说出来,门传雨刚起的那么一丁点疑心全部都给消失掉了,就像花枝锦这样直接拿自己身份去压制别人的人,能有什么变化呢?
看来之前的事情都是巧合而已,上次幸亏她多长了个心眼,使计谋让迷花依思先过来这里,倘若不是这样,现在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人就是她了。
也是因为如此,得知花枝锦在这里后,她就立刻赶了过来,原本以为花枝锦会聪明一些,却没想到依然是以前的愚蠢样子。
顾伊人心里的火一下子被激发出来:“如此那我们就说定,倘若谁没有考上白鹭学院,就要答应对方的一件事情如何?”
“如此怎么够呢?”花枝锦轻飘飘的说出重量级的赌注,“如若我赢,你便向我磕头认错,如若你赢,我便向你磕头认错,同时保证日后再不会轻视任何人,你看如何?”
磕头认错,这无疑是打在自己脸上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顾伊人蹙眉,眼睛像看一个疯子一样:“你确定要如此?”
秦妙音也主动开口:“花大姑娘,这事情你可得仔细思考清楚,想要考上白鹭学院是好事,何必要弄到这个地步呢?你们二人还是仔细思考一下。”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最后能够获得成功的人必然会是顾伊人,而花枝锦则是不可能胜利的。
门传雨迅速在心里盘算,攥住她的手:“锦儿,我相信你,你必然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
她是尚书之女,花枝锦是丞相之女,顾伊人是右仆射之女,不管是她们二人谁输,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
这些事情如若闹大,传的沸沸扬扬,到皇后耳朵里,她们二人形象必然会受损,到最后得益的人便是她。
花枝锦一扬下巴,轻蔑开口:“怎么,你现在是不敢跟我相比吗?如果你要是不敢的话,你现在认输也不算太晚。”
顾伊人眼睛里都能喷火了:“花枝锦,我之所以问你,完全是在为你着想,你现在如此不识抬举,我自然也不会给你面子,现在我们就这样说定,到时候你可别台阶下台,我可不会体谅你。”
“不需要。”
顾伊人和花枝锦的赌注就这样定下,迅速传遍整个京城。
花枝锦跟门传雨分别,陆恒就走上来:“花姑娘,殿下的马车停在那边。”
时豫川让他站在这里看着花枝锦,里面的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同时更加佩服花枝锦。
旁观者清,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直都是花枝锦在牵动所有人的情绪,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但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花枝锦有些意外:“殿下还没走?”
“自然。”
花枝锦上了马车,秦妙音和顾伊人从琳琅坊中走出来。
“天哪,”顾伊人尖叫一声,“那个是不是摄政王殿下的马车,花枝锦竟然上了摄政王殿下的马车?”
对于时豫川的马车,秦妙音熟悉到极点,她眼神一直盯着那辆马车,直到消失不见。
顾伊人还在咕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花枝锦不是跟三皇子走的很近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摄政王了呢?这人也太花心了吧,我看啊,迟早有一天她得栽在男子身上。”
“也不知道这摄政王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平常那么一个清冷矜贵,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怎么会让花枝锦上了他的马车呢?”
顾伊人一扭头这才看到秦妙音苍白的脸色,顿时叫了声遭,有些不知所措:“妙音,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放心,摄政王殿下心里肯定是没有花枝锦的。”
“花枝锦和三皇子以及花依思的事情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一般男子都已经无法接受这些事情了,更何况他还是摄政王殿下呢?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只要你考上白鹭学院,成为皇后娘娘的门生,往后一定会有很多机会跟摄政王殿下见面的,到那时,难道你还怕他心里会没有你吗?”
其实顾伊人也很不理解,为什么秦妙音会喜欢上时豫川,那分明就是一个如同千年寒铁一般,又浑身鲜血的人,更何况她父亲早就打过招呼,时豫川是绝对不可以肖想的。
“你说的对。”
秦妙音的唇畔被牙齿咬的有些苍白:“我的确是想多了,花枝锦怎么可能跟摄政王殿下有关系呢?伊人,这次的比试你一定要赢,我必然会倾尽自己所有能力来帮助你获得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