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思鼓起掌来:“什么是两面三刀,我现在才彻底领悟过来,还真的是多亏了你来教导我上这一堂课,果真让我受益匪浅,不过既然我在这里,那么我就可以明白明告诉你,考上白鹭学院的人,肯定会是我。”
其实在来这里之前,花依思就去找过容姨娘,按照她的意思就是让她再像之前一样,收敛一些,可是花依思却不愿意如此,她太过于了解花枝锦,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如今的地步,那么她就不会再讲之前的情分。
等花依思走了之后,雪青这才问道:“姑娘,你方才的话是气三姑娘的吧,你该不会真的要去吧。”
所有人都在等着花枝锦的答案,她却是悠闲地坐回去,“当然要去了,如果不去的话,就会错过一场好戏,我又怎么能够错过这场好戏呢?”
对于那天的事情,花枝锦早就在心中有了盘算,既然时月风已经摆好擂台,她如若不去,那不是十分可惜?
傍晚十分,花望儒来到这里,神情有些不自然,“花依思来过了?”
花枝锦行礼,娇俏道:“父亲过来这里,难道就是想要知道花依思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干脆直接去找花依思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
对于这些事情,花望儒没有其他选择的办法,他就算再如何也无法违抗时豫瑾传下来的圣旨,倒是花枝锦看到他这幅表情后,立刻说道。
“父亲,其实这些事情我都清楚明白的,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不管花依思如何,我都随着她就可以了,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你不必感觉到心情沉重,更不用觉得对不住我,这些事情我自然都会解决妥当。”
这些话让花望儒心里熨帖很多,却更加难受起来,“真是苦了你了,明明你这么懂事,却不想这些事情都堆在你头上了,蛮蛮,我定然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任何人陷害你。”
花枝锦想了想,正色道:“父亲,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呢?将花依思变为嫡女,嫁给三皇子做三皇子妃。”
静谧的房间中,花枝锦的话清清楚楚,没有一个人听不到,所有人都在心里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花望儒眼神瞬间也改变了:“蛮蛮,你想要说什么,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必这样拐弯抹角,为何会想要让花依思成为三皇子妃?”
花依思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没有将她给赶出门外,就已经是心软了,可是现在花枝锦竟然还提出要让她成为三皇子妃?这到底是什么做法。
“父亲,是这样的,”花枝锦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你和三皇子同朝为官,他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想你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件事情一定会将他给钉在耻辱柱上,到时候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是会来报复我们的。”
“但是现在如若将花依思转换成为嫡女就不一样了,当然父亲不想要管还是不管,但是在外人看来,却是父亲你已经做出巨大牺牲,舍去脸面,给花依思最后一点尊严,也给了三皇子面子,这样一来,陛下心里也会开心的,父亲不觉得这才是双赢的场面吗?”
这番话乍一听的确如同她所说一样,但是却经不住细细揣摩,花望儒担任丞相多年,稍加思考,就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蛮蛮,你是否想要他永远都碰触不到那个位子?”
花枝锦一愣,她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将底牌亮出来,但既然花望儒已经猜测到这里,她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她直接点头,“是,父亲,你应当知道,如若是他,这个天下将永无宁日。”
三岁看老,这句话一点没错,但是一个男子又有几个是真正没有野心的呢?所以花望儒一直忍让,如果花枝锦真的心悦她,他自然可以为他铺上一条康庄大道。
之前花枝锦虽然提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花望儒一直都没有当真,现在却不得不当真,他笑起来,“怪不得花依思没有争的过你,她尚且还在后宅当中,而你的目光却已经放在朝堂上,你可知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未曾及笄的姑娘家可以评判的。”
“我不能评判,但是父亲可以,”花枝锦没有否认自己对花依思下手,“父亲,你知道我的性格,如若我不是被逼到一个份上,我断然不会做出这样事情。”
花望儒拍了拍她的发顶,“这些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倘若不是他们太过分,你又怎么可能会做到这个份上呢?毕竟你一向都是最宅心仁厚的那一个。你说的我都仔细想过,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具体到底怎么做,我现在还需要仔细思考一番,无法给你最终的答案。”
这些不是简单的事情,但是花望儒也没有禁止花枝锦想这些事情,他花家的嫡女,原本就不能够成为莬丝花,要成为真正可以独立和思考这些事情的人。
“你什么时候起开始思考这些事情了呢?”
转世之说太过于玄乎,一般人也不会相信,花枝锦低头,眼圈瞬间红起来,“父亲,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嫁给三皇子,你为我,帮助他成功继承大统,之后便是兔死狗烹,我被百般折磨,最后葬身火海。其实我不想相信的,可是我醒来娘亲就中毒了,一切都跟我梦中的事情一样,我不得不去想,也不得不去注意这些事情。”
花望儒只觉自己心中刺痛,“那花依思呢?这些事情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花家灭门后,花依思是唯一存活下来之人,还成为三皇子的妃嫔,是以我才会如此试探,却不想竟然真的试探出了他们之间最真实的关系。”
花望儒很想说自己不相信这些事情,可如若不是如此,花枝锦又怎么会一夕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又怎么会知道周瑶也是中毒,并非风寒呢?这些事情他需要梳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