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十分嫌弃,没有想到这流浪汉竟然如此胆小,会被吓的尿裤子,当真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赶紧将他给带下去。”
花晚柠眼神中充满嘲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禁吓又胆小的人。
“好。”
陆恒将流浪汉给带了下去,花依思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着,说不出来话。
花枝锦来到时豫川面前:“殿下,我们先回丞相府。”
时豫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已经不晚,你们倘若要回去,安全并没有保障,你们还是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就回去吧。”
“我不想再在这里。”
花依思拽紧了她的手:“大姐姐,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真的不想要再在这里吧,这里除了让我感觉到痛苦,就是痛苦,我不想要再痛苦了。”
这次出来,花依思原本是想要看到花枝锦给沦落到深渊当中,结果却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全部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建安寺已经成为她心中的痛楚,她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再在这里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好,我带你离开。”
花枝锦安慰了下花依思,这才看向时豫川:“殿下,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实在是不能再留下来。”
“这个地方现在已经成为我们三姐妹的魔障,我看我还是先带他们回去。殿下无须担心,我们一定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这天宫阁一向都是十分神秘的组织,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行动会是什么时候。
“果然是你们在这里。”
时月辰的声音响起,他突然间出现在门口。
花枝锦等人立刻行礼,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时月辰。
“皇叔。”
时豫川微微点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月辰今日穿了件玄色衣衫,脸色苍白,左手握拳,咳嗽了几声。
“回皇叔,我昨日就已经来到这里。近来身子有些不爽利,特来拜拜,祈求病魔能够远离。”
时月辰的身子的确不太好,一年当中有一般的时间是在病着,也经常去各种各样的寺庙礼佛。
时豫瑾是不怎么信这些事情的,但却不会阻挡时月辰如此做。
“我原本已经睡下,就听到一阵喧哗吵闹,毕竟是佛门圣地,便过来看看。”
“却不想直接在外面看到相府和摄政王府的侍卫,这才知道是你们。”
时豫川为人淡漠,但是对时月辰这个皇侄还是关心的。
“你身体如何了?”
时月辰脸色越发苍白起来,惆怅不已:“哪里会有什么如何,不过就是在混日子罢了。”
“不要如此说,回去后让周太医给你看看,定然会让你身体康健。”
时月辰性子敦厚,不争不抢,十分仁义,但就是身子骨不好。
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身子骨不好,他平日里寄情于山水,不然就是去各样寺庙为自己求取平安,对这皇位,宫中争斗丝毫不曾干涉。
“再次感谢皇叔。对了,花大姑娘,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你们这是。”
虽然现在现场已经清理过,但是花依思衣衫凌乱,梨花带雨,几乎不难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情。
没等花枝锦回答,他立刻说道:“今日天色已晚,还请各位早些休息。至于这该说的,不该说的,孤心中自然有数。”
时月辰走到花依思面前,眼神里都是痛惜:“三姑娘,发生的事情已经都发生过了,现在再说任何话也是没有意义的,希望你早日看开,不要钻入牛角尖。”
“至于皇弟那里,孤自然不会多说。”
时月辰贵为太子,却如此体察,当真是十分难得。
花依思心里也有了一份感激,福了福身:“如此,臣女便多谢太子殿下。”
时月辰笑:“大姑娘,你可要照顾好她们二人才是。”
“这是自然,我定然会将背后的人给揪出来,不会让对方逃走的。”花枝锦下定了决心。
时月辰邀请时豫川和自己一同离开,花枝锦和花晚柠也一并回了自己的房间,剩下花依思一个人在房间里,将所有能够摔的东西全部都给摔了个粉碎,再也不愿意看到。
花依思胸口就跟憋了一个大疙瘩一样,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舒服的。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门夫人,门若庭,门传雨,花枝锦,花晚柠,时豫川这些人都应该去死,应该去死。
明明身边带了那么多的护卫,却连这么一个人都看不住,哪里还有资格将自己给称之为侍卫呢?简直就是最大的笑话。
等回到厢房后,花晚柠也是一肚子的气。
“蛮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今天我们原本可以将他们给一锅端了的,我们手里也有足够的证据。”
“但是你为什么要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呢?你为什么还让门夫人给回去了呢?你这一让他们回去不就跟放虎归山是一样的吗?”
“当初门传雨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她还能反咬你一口呢,现在周嬷嬷已经死了,她先回去谁知道她会将这些事情给说成是什么样子呢?”
“你不用如此想。”
花枝锦既然可以这样做,那么便是早就已经想到了到底应该如何做了。
“今日不止是我们在场,摄政王殿下也在场,你认为她有多大的胆子,敢欺骗大家呢?”
“就算是你我的话没有分量,但是这摄政王殿下的话,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推倒的。”
花晚柠点了点头,到底还是有些懵懵懂懂:“你说这些话,我算是明白了一点,可是这一点能够说明什么呢?”
“我们今晚不乘胜追击,直接将门夫人给钉死的话,那么早晚她都会找到其他借口和理由来说这些事情的,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这门若庭能够做到尚书的位置上,定然也不会是个愚笨的,不管怎么样,我认为你做的都是有些不应该了。”
越说花晚柠就越生气,越着急:“我真是不够理解你的,明明有的时候恨他们恨的牙痒痒,可是每次这一到关键时刻,你就会放他们一马,说实话,我真是不知道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或者是你到底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子的水平和办事结果,蛮蛮,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