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忧心忡忡:“姑娘,你真的要去吗?”
经过上次琳琅坊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门传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如果花枝锦真的要去,可能到最后受到伤害的人只能是自己。
月白附和道:“姑娘,这一次你不如仔细考虑一下,你刚刚跟摄政王殿下定下婚约,她就来邀请你去琳琅坊,必然是有目的的。”
风雁则大无畏:“你们都在害怕些什么,门传雨能将姑娘怎么样,如果她们真的敢这么样,我一包毒药就能够将他们给弄死,你们还当姑娘的丫鬟呢,怎么还这么胆小呢。不止如此,这弈采也在呢,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姑娘能够吃亏?”
雪青柳眉一竖:“你说的简单,你知道这门传雨是什么身份吗?尚书之女,如果她要是在跟姑娘吃饭的时候出了事情,你们以为姑娘能够逃脱的了吗?再往大了说,可能整个丞相府都是会受到影响的,这些事情哪里有你们说的这样简单。”
风雁一抬头:“那又如何,现在摄政王殿下可是我们家姑娘的未婚夫婿,就算是出事情了,难道还能不保护小姐吗?你们这也实在是太胆小了。”
这样的风雁倒是跟前世认识的风雁有些不太一样,也许是因为现在有靠山在,所以她才会更加无畏,还是说其实风雁原本就是这样子的性格,只不过是因为她认识她的时间比较晚,在经历过那些事情后,她才变成如今的模样呢?
花枝锦偏向于后者,故而心中一痛,“你们不要再争论了,我是必须去的,你们也必须不对她下手,听懂了吗?至于我到底为什么要去,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果然没等多长时间,又一道圣旨下来,要求花依思同样参加白鹭学院的考试,不得缺席。
花枝锦知道,在宫中的时候,时豫瑾下了丽贵妃的面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会补偿她的,不会让她面子上过不去,不管事情到底是如何的,时豫瑾在表面上,一向都是最为宠爱丽贵妃的。
接到这个圣旨后,雪青等四人真是气死了,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旨意下来,这分明是没将他们给当成回事情啊,偏生这事情当中的核心人物,花望儒和花枝锦都没有任何意见。
回到锦绣苑中,风雁终于忍不住,“姑娘,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下这样一道旨意下来,难道他是想要打压我们吗?可是他为什么要打压我们呢?姑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花枝锦淡然坐到棋局面前,纤纤玉手执起一枚黑色棋子,“怎么,你们认为这花依思是被彻底打败了吗?如果能够彻底打败的话,这些事情不是太无趣了吗?”
“况且按照父亲的个性,虽然说这些事情,但是花依思还没有及笄,他必然不会让三皇子立刻将花依思给带走的,最起码要等到哥哥成亲,或者是我出门之后,他才会如此。既然中间有这么多空档,那么她会出来不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姑娘,你早就想到?”月白到底沉静一些,“如若这样说来,姑娘之前的谋求算计到底算的了什么?绕了一大圈就又是回到原来地方了吗?”
“当然不会。”花枝锦眼神中闪现出精光,“这人的信任和欢心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花依思就算可以出来,也仅限于能够出来了,到最后的下场是不会改变的。”
花枝锦当然可以直接对付花依思,让对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可如果是这样的话,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呢?前世他们害她这么惨,难道轻轻松松就去死吗?这样的话,如何让她能够泄恨。
“可现在容姨娘有孕了,倘若这胎是个男孩儿。”月白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倒是风雁直接开口,“实在不行,奴婢现在就去一趟榕园,立刻让她堕胎。”
“风雁,”花枝锦脸色顿时改变,“你们当我是什么人,难道是为了胜利会不择手段的人吗?如果我做出这种举动,那么我和他们还有什么分别?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对孩子下手,你们听明白了吗?”
雪青有些别扭:“姑娘,其实风雁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她素日来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踩死的,又怎么会算计人家的胎儿呢?”
其实这也是风雁身上的反差,她一直认为风雁是那种冷心冷情的人,却发现她竟然连只蚂蚁都来不及踩死。
可花枝锦认识的风雁却是杀人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她现在突然间想到知道落到时月风手里后,风雁到底是度过一段什么样子的日子,才会变的如此绝情,必然是不堪回首。
所幸这一世有她可以来,纠正一切错误,正说着呢,外面的丫鬟进来通传,“姑娘,三姑娘来了,现在正在门外。”
“让她进来吧。”
花依思进来,身上的衣裙有流光闪烁,正是最为昂贵的锻锦,她一步一步,十分谨慎守礼,“大姐姐安好。”
花枝锦没有搭理,反而是拿起一杯茶,轻轻撇去茶沫,“行了,你我早就已经撕破脸了,你是什么样子我知道,我是什么样子,你知道,何必再来说这些无所谓的话?具体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说出口。”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花依思一下子站起来,“花枝锦,你谋求算计到如此地步,又换来了什么呢?我不照样出来了吗?如果说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一个考上白鹭学院的,定然是我,不会是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花枝锦波澜无惊,“你的话是说完了,那么你过来这里的目的呢?是不是也可以说一下了呢?不用这么藏着掖着吧。”
花依思一哽,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说出来,“花枝锦,三皇子邀请你去琳琅坊一聚。”
话音一出,屋内顿时安静下来,这种时候,时月风竟然还会邀请花枝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