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雪青当真是反应不过来,连话都不会说了,险些咬住自己舌头,“所以姑娘,你刚才是在勾,向殿下示好,想要让殿下为你动心?”
花枝锦看她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是啊,我是想要勾,引摄政王殿下的,只可惜失败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屋内的姑娘们都脸红了,就连月白也轻声道,“姑娘,如若再这样大胆说话,被别人给听到,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会如何编排了。”
“没事,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去,难道我还能少一块肉不成?”重活一世,花枝锦已经不再在意以往曾禁锢自己的东西,今生定然要活的痛痛快快,如此就不枉费自己再来这尘世间走一遭。
弈采一向冰山脸,此刻也忍不住笑出来:“姑娘,其实你倒是没有失败的。奴婢跟在殿下身边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对过一个女子,就连。”剩下的话,弈采不再说出口,那个人的事情也许时豫川早就已经放下了。就算花枝锦再怎么不同于寻常人,恐怕听到这些事情都是会生气的。后来弈采只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将那个人的存在早点告诉花枝锦,如果她早点说了,那么花枝锦也就不会再受到那么多伤害,当然这都已经是后话了,现在再怎么说都是无用的。
“就连什么?”花枝锦眼神当中都是好奇,“弈采,你想要说什么,干脆直接说出来,怎么还这么拐弯抹角的呢?这可不符合你的风格啊。”
雪青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你还是干脆直接说出来吧,可不要这个样子,这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可真的非常吊人胃口的,你可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啊。”
“就连对男子殿下都是一脸冷淡的。”弈采绞尽脑汁才想到这句话,从未说过谎的她不知道自己脸颊通红,紧张的生怕被别人拆穿。
雪青刚想说什么,就被花枝锦一个眼神制止,她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倒是能够看的出来,殿下就是一块千年寒冰,根本不会对任何人展露笑颜的,至于这些你认为的啊,我想是因为我马上就要成为摄政王妃了,将来要跟他生儿育女的人,他看不是要比对别人要温柔一些吗?”
弈采不像别人,这些话能说的她必然会说出来,不能说的自然也不会说出来,如果这些话是她注定不能说出来的,她为什么又要强求要求她说出来呢?太为难人呢了。
其实从花枝锦答应嫁给时豫川开始,就从未想过要有名无实,答应都答应了,守着贞操干什么呢?至于生儿育女,花枝锦眼底划过一抹黯然,打从心底里抗拒,到时候她跟时豫川好好说一说,他应当是会理解的吧。
月白和风雁打趣几句,一行人回去丞相府,这还没有进到丞相府大门呢,方嬷嬷就跑过来,“大姑娘,你可回来了,你赶紧去看看吧,老爷正在惩罚三姑娘呢。”
刚才发生的事情花枝锦全部都知道,对于花望儒会惩罚花依思的举动自然也就一点都不好奇,慢条斯理答应:“好,方嬷嬷,我现在就跟你过去。”事实上,如果请她过去的人不是方嬷嬷的话,她压根就不会过去的。
刚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里面传来声响,“父亲,我比花枝锦到底差在哪里,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对待我,到底为什么啊。”花依思声音中充满痛苦,前有时月风,后有花望儒,已经将她所有不好的情绪全部都给带动起来。
花望儒脸色十分难看:“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生出这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现在到底知道不知道羞耻心到底为何物,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些事情来,你是觉得我真不敢处罚你吗?”
花依思跪在地上,发丝已经全部凌乱了,她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花望儒:“你怎么会不敢,难道还会有你不敢做的东西吗?你除了在朝廷上厉害,回到府中后你又会做什么呢?从小到大,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你的偏心而已,如果说你不能做到一视同仁,那么你为什么要让我出生?”
这番话实在是大逆不道,花望儒身子已经颤抖起来。
“你没有资格来说这些话。”花枝锦声音响起,她款款走入,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那样子跟久居深宫的贵人相比,也丝毫不差,她向花望儒行礼,看到周瑶也没有在这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周瑶也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却又不放心这里的情势,这才让方嬷嬷过来去找她的。
花望儒已经气的不想要再跟花依思说话:“蛮蛮,你是嫡长女,好好说说花依思。”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对花依思已经没有任何期望了。
但是花依思却是激动的从地上站起来:“你只知道要教训我,你为什么不教训教训她呢?分明是她带着我去的,怎么她身上就没有责任了呢?父亲,你知道她是去干什么吗?她是赴三皇子的约啊,我都已经要进入三皇子府邸了,可是她却去赴三皇子的约,这到底将我放在哪里,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成妹妹,你又有没有将我给当成是女儿呢?凭什么这些事情都让我扛着,凭什么你就会来教训我呢,这到底是凭什么,难道她就是你的心头肉,你认为她永远不会犯错吗?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父亲,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公道。”
“啪啪。”
花枝锦直接甩了花依思两个巴掌,花依思眼前都冒出金星了,“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她还没有站起来,就被弈采狠狠摁住,动弹不得,花枝锦缓缓蹲下来,挑起她的下巴来。
“对父亲不敬,对嫡姐不敬,凭借这两条罪名已经可以将你给打发到庄子上去了,你知道吗?”
庄子上是什么日子,她清清楚楚,可是花枝锦此刻眼里写满认真,好像她真的会这么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