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花枝锦也放软了自己的态度。
“时豫川,我不是在命令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帮助我做到,因为我想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应该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你应该是可以立刻做到的才对。”
时豫川到底多有能力,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花枝锦自然就更加清楚,她真切的知道,这些事情对于时豫川来说不过只是小菜一碟。
“而且我之所以会这样说,其实还是有自己思量的,我也是为了你好。”
时豫川没有说话,但却明显是在等待她的答案。
“你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过什么样子的话吗?我说我想要送给你一片锦绣河山,到现在为止,这些话和这些想法我也没有更改过,我也还是这样子想的。”
“所以我现在需要让花依思嫁给时月风,如此一来,你觉得他还可以去拿着自己的侧妃之位去糊弄别人吗?到时候自然没有人帮助他,你距离这位子就更加近了。”
时豫川的眸子黑的就跟墨汁一样,浓稠,化不开。
“你这是将花依思给送到死路。”
“不,我是在给自己一个真正原谅她的机会,如果她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也许我也可以真正的原谅她,不再记恨她。”
前世花依思是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将她给抛弃,甚至将丞相府里面的人全部都给害死。
如今,她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知道自己真正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些什么。
如果她可以做到这些说的话,那么花枝锦也不是什么钻牛角尖的人,也可以彻底将这些事情给放下。
“现在是他们让我放过她,我自己心里还有一个结在,我现在想要彻底将这些结给打开。”
时豫川定定的看着花枝锦,却是缓缓道,“你还没有将这些事情给放下。”
如果真的是将这些事情给放下了,那么就不应该是现在这幅样子了,她这幅样子就已经可以说明,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从这些事情中走出来。
“是啊。”
花枝锦的确点头承认下来,“我想不管是谁,遇到这些事情都无法直接让自己从这些事情当中走出来吧,这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吗?”
“如果我可以现在就从这些事情中走出来,甚至于一点都不责怪她的话,别人不说,我自己都会觉得我自己是个圣母,但是我不想要当个圣母。所以我就要如此做。”
花枝锦不可能就这样子放过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如果她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那才是不合适的。
这样的花枝锦其实才是时豫川习惯的花枝锦。
“好。”他终于松了口。
花枝锦也松了一口气,“你说出这些话是认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助我?”
其实花枝锦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把握,只是想着自己可以求一下时豫川。
当然如果时豫川不同意的话,那么她就需要去想其他办法了。
“我像是言而无信的人?”
时豫川反问,花枝锦却一下子将他给抱住,“你当然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这些事情交给你的话,你一定很快就可以做到的。”
“白鹭学院当天,你也需要警惕一些,看一下其他人的安排和如何处理。”
“我知道。”
花枝锦点点头,“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我自然是有谱的,我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的,你不用担心。”
“不管等到什么时候,他们都无法伤害到我的,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会非常好的。”
对于花枝锦说的话,时豫川是非常相信的。
就花依思那些人,根本就无法撼动的了花枝锦。
“我倒是希望她可以忘记那些仇恨,毕竟我都可以忘记了,如果她无法忘记的话,那么我还真的是会非常看不起她的。”
“其实你心里应该是有答案的,不是吗?”
时豫川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花枝锦心里一沉。
撇开花依思自己的性格不说,就容姨娘这样子的性格,就不会是一个可以放下这些仇恨的人。
就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吹吹风,谁都知道她改变的可能性到底会有多大了。
“我知道啊。”
花枝锦突然有些沮丧,“不管如何,没有到达那一天之前,都是有很多可能性的。”
“你可以这样想。”
时豫川毫不留情:“但是现实是冰冷的。”
花枝锦瞬间在他身上捶打一下,“你看你说这些话,你不觉得自己非常过分吗?我这刚刚有希望而已,你竟然就如此说话,你不觉得自己有过分吗?”
她真的是非常纠结的,心里也非常矛盾。
“而且我这放过花依思也是做过很多心理建设的,你就不要跟我说这些话了,你再跟我说这些话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可该怎么样。”
其实现在花枝锦处于一个自己心情还很摇摆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子做,但是没准什么时候就又会反悔了。
尤其是现在听到时豫川这些话后,她心里的天平也又有些要摇摆了。
“蛮蛮。”
时豫川握住她的肩膀,“你现在一定要让自己坚定下来,看看你自己到底是想要怎么做,如何做,如果你现在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的话,那么我劝你还是不要做。”
因为人在自己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其实十有八九最后都是会后悔的,与其等到自己最后后悔,不如一开始就不做。
“如果你没有答应丞相,如果你没有将这些话给说出来,你现在想要怎么解决都可以,但是既然你现在已经说出来这些话了,你就不可以再反驳了,知道吗?你就应该按照你说的做。”
“现在不管是我说什么,别人说什么,你都要保持自己的心不变,只要你咬定自己的心不变,那么你的做法就是非常正确的,可是如果你自己都很怀疑自己的话,那么谁再说什么都是毫无价值和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