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基是不可能的，最后还是顾言以有事要忙草草地了结这个话题。
但临走前，还是换上了“顾宝宝最温柔的伴侣“的称号。
第二天回到学校，陈起就搂着程昱，追问那天看到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急着跑开。
程昱不想告诉他说是顾言，就随便道：“哦，那是个精分，我们还是别探究他是谁了，那是你我无法参透的境界。”
陈起惊：“所以，那个顾而言之就是自导自演的精分！”
门口传来一丝动静，程昱回头一看，是顾言。
顾言一进来就听说这个名字，吓得就差点被自己绊倒，还好他还是稳住了身影。
“顾同学，你没事吧！”程昱立马过去扶他。
顾言颇为有点戒备，稍微推开了程昱，“没事。”
程昱搭着顾言肩膀，“没事，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顾言轻咳两声，犹豫再三，还是问：“刚才你们提到的顾而言之，是谁？”
程昱看他表情怪异，心里不禁偷笑，嘴上道：“哦，那是我们游戏里的一个朋友。”
提到这个，陈起就最有发言权了，“这个我知道，那是个精分，对程少特别好，对别人尤其是我特别差！”
顾言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脸上有点怪异，“什么意思？”
程昱看他脸色，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准你那天试探他的事情就要穿帮了。
果然陈起就是口无遮拦，没什么心机，也没注意看顾言的脸色，叭叭叭地就将那天开小号的事说了。
顾言也如同程昱所猜测的，脸色稍有所变，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如没事人那样，“所以，你们试探出来，那个顾而言之是个精分？”
陈起还觉得很有理有据，“对！我们家程少简直是个小天才，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就是个精分！”
程昱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别说了，就搂着顾言到了角落处常坐的位置坐下，“顾同学，你天天那么忙，应该没时间玩游戏吧？我们刚才说的是游戏里的一个朋友，其实没什么的，你就当听一个笑话。”
顾言竟还配合点头：“我不玩游戏，我没时间玩游戏。”
程昱心里已经再次笑抽。
他发誓顾而言之就是顾言这个天大秘密绝对不能让陈起这个大喇叭知道！
必须要隐瞒到底！
程昱见顾言一点都不排斥地与他一起坐下，心里又是乐开了花。
接下来的一天，程昱邀请顾言做什么顾言都没有拒绝，就连晚上一起去吃饭去酒吧，都没有排斥，真的是有求必应！
放学后，程昱就喜滋滋地跟陈起道别，搂着顾言的肩膀就一起去了酒吧。
这个时候酒吧还不是太多人，顾言就先进更衣室去换衣服，程昱就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去，理由还理所当然：“万一又有哪个色鬼偷看你怎么办！”
自从顾言的裸照被拿出去卖后，威廉就整顿了一次酒吧，连同那些整天偷鸡摸狗吃豆腐的客人都被他赶走了，对顾言的心思放到了顶端，目的明显之极。
但顾言还是不冷不热。
每晚顾言上班，威廉都来得早，这回就正好在吧台里跟调酒师说话，吧台处还没亮灯比较阴暗，进来的两人压根就没注意，可顾言进来的那刻，威廉却是关注到了。
顾言跟程昱勾肩搭背的，还说说笑笑，就让他有点不爽，跟踪到更衣室，以为程昱要跟着进去，刚想阻止，那顾言已经将门给关上了。
程昱被门堵在外面。
其实程昱一直知道威廉在跟来，就挑衅似的看他，“老板，有何贵干？”
威廉趁着隔着门里面的人听不见，就质问程昱：“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
“什么药？”程昱莫名其妙：“我们是同学，我担心他又会被偷拍跟着来怎么了？”
威廉插着裤袋，也并非是个有耐心的人，“我是这里的老板，自然会好好保护他，倒是你一个学生，整日来酒吧，就没人管你么？”
程昱笑道：“老板，我已经成年了，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这时候门开了，顾言换好了衣服出来，见两人气氛不对，就看着威廉，皱眉：“怎么了？”
程昱又搭着他肩膀，道：“没什么，老板见我整天来酒吧，说我不务正业，问我要不要跟你一起来这里上班。”
威廉瞪着一双眼看他，看似是气得不行，但在顾言面前又不敢怼程昱，就憋得慌，一张脸都红了。
顾言就问：“你缺钱？”
程昱摇头道：“不缺不缺，不过你缺的话我借你啊，免利息——”
“那就不要来了。”顾言眼睛都没看威廉，“我去上班了，你呢？”
程昱脱口而出：“当然是坐在厅里看你啊。”
顾言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威廉看着两人亲密地走，心里颇为奇怪，之前两人虽为同学，但顾言对程昱也是不冷不热，怎么忽然走得那么近？
他挥手招来了秦臻，问了个究竟。
秦臻也注意到两人的亲密，也是摸不着头脑，就自告奋勇地去试探一下。
过了晚饭点，酒吧里就逐渐多人起来，秦臻就趁着顾言忙活时，去找程昱了。
程昱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顾言坚持给他倒的果汁，一边艰难地寻找那抹在混杂的酒吧里穿梭的黑色身影。
秦臻走过来时，他都没有注意，直至他坐下来，“一个人坐着喝酒不无聊吗？”
程昱继续搜索着被人群遮挡住的身影，连话都没回。
“在找谁？顾言吗？”
“你不忙吗？我看顾言就忙得紧。”
秦臻自嘲似的笑了下，“大家都只想看他，我在不在都没关系。”
“你想问我什么？”
“我看到你今天跟顾言一起来了，”秦臻语言里还是有所保留，“以前我看他对谁都爱答不理。”
“那是以前。”程昱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以后大概不会了。”
只要顾言还是顾而言之。
“为什么？”秦臻语气里有点难以置信，“他，答应了？”
程昱抿着酒，故作神秘反问：“你说呢？”
秦臻霍地站起来，惊异地看着程昱，“你，你是说——”
“顾言！”程昱忽然对着忙活中的顾言喊了一声。
顾言正往这边走来。
秦臻并未识趣地走开，而是继续坐在那儿，“顾言，老板刚才好像找你。”
程昱却拉着顾言坐下来，“今晚他就陪我了，老板那边，我去说，你去忙吧。”
秦臻愣了下，刚想拒绝，程昱又道：“我记得你们老板说过，客人是上帝，我是这里的客人，我想要你们的酒吧王子陪我，有什么问题？”
秦臻只好灰溜溜地走开了。
之后的每天晚上，程昱都会跟顾言一起来上班，坐在一边看他忙活，人太多的时候就会拉他过来坐下休息，省得被客人们趁机吃豆腐。
威廉看得生火，可又不能赶程昱走，毕竟顾客是上帝。
最后他索性有顾言的班都不来了，省得看得眼火爆。
威廉一走，程昱就更是变本加厉地拉着顾言偷懒，引起一众酒客的不满。
这些酒客不管男的女的，很多都是冲这里的酒吧王子，就是顾言而来的，就算顾言啥也不干，就坐在那儿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谁都希望能多看两眼，可程昱却霸道地将他拉到了昏暗的角落，那儿连个灯都少一盏，只能看到个轮廓，哪里能同意？
闹事的逐渐来了，找程昱要说法。
程昱就大手一挥，摆出富二代败家少爷的性子，让酒客们给钱，谁的钱比他多，他跟顾言就站前台。
这些钱有他偶尔在游戏直播自己赚的，有些是父母给的固定生活费，还有萧兰的资助费，总之三方给他钱加起来每个月不少于五万，他虽然败家，但自从被骗了装备后，用钱的地方反而就少了，顶多就是跟陈起一起去吃喝玩乐。
剩余还有不少，要全拿出来绝对没有谁够他多。
当然这些人除非是喝酒了冲昏了头脑才会跟程昱斗钱，最后都是灰溜溜地走开了。
不过顾言是个自制力非常强的人，迟到早退的事儿绝不干，若非程昱是以顾客身份坐在这里，多半他也不会同意一起去偷懒，而且，其他同事忙不过来也会去帮忙。
程昱也没有强制他陪自己，就当做是看顾美人在人群里穿梭，可别说，顾言不瘦不胖身型刚好，身姿灵敏矫健，只要他注意到，总能躲开那些途中伸出来的魔爪，端着茶盘转来转去，就像是在跳舞。
那么之前，他也是能避开这些魔爪，那为什么……
程昱摸着下巴想了想，莫非，是因为他坐在这？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顿时喜滋滋的，嘴角也就再没下扬过。
所以这一整晚，顾言都只看到一个傻笑着喝果汁的程昱。
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一年一度的秋游又来了。
每个班级都会设定一个主题，选择一个地方去游玩，他们班的主题是团结，选择了去一处出名的度假山庄。
这处度假山庄是程昱强烈推荐要去的，愿意出一半费用请大家去玩，乐得大家整天都激动不已。
秋游都是以自愿为主，除了个别有事的，全班都基本参加了，程昱看了下报名表，竟发现上面没有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