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似乎多个女儿的感觉也不赖。
虽然没从玉笛上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但是我把玉笛放在网上了。如果有人认识这个玉笛,肯定会出现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不得不起床了。没办法,答应了十一的,送她去上课。自己答应的事,跪着也要做到。
开着车往y大去,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快打架了。我都不记得我上一次起这么早是什么时候了。
早上的车,有些堵,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整个一堵车高峰期。我抹去眼角沁出的泪“你说你,住学校多不好,非要来我这,现在好了,还堵车。”
十一无辜的摊手“我这不是为了家族事业而奋斗嘛。”
我趴在方向盘上“拉倒吧,还为了家族事业而奋斗,是和宿舍的相处不愉快吧。”
十一垮下了脸“凤姐姐怎么知道?”
我挑眉“你凤姐姐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说说吧,你这怎么回事?”
十一埋下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说“她们认为我有病,我是个怪人。”
她没说的太清楚,但我却理解了,大概是不能理解十一所做的事吧,然后被孤立了。
我摸摸她的脑袋“我们不能奢求所有人都能理解我们,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你看到的世界,才是最真实的世界。”
十一偏头,眼睛有点红红的“凤姐姐原来是怎么过来的。”
我淡然的一笑“我,你以为我的传说是怎么来的。她们不喜欢我,没关系,尸体喜欢我就行了。”
十一忘记了伤心,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凤姐姐就这么放过她们了。”
我神秘的一笑“你还挺了解我的嘛,其实,有些小鬼还是挺热心的,特别是欺负女孩子的事。”
十一顿时热情高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得意的一笑“学着点儿。”
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学校。学校是没什么变化,周围却热闹了不少,摆小摊的也猖獗了很多。
十一下了车,向我挥手告别。
回家的路上,我也想了很多。人啊,总是不相信很多事情。总是在自己欺骗自己,所有的现象都能用科学来解释,不就是典型的自己骗自己?
回茶楼给那个女人打了电话,答应去她家先看看。
女人的家,也挺有钱的,复式别墅,木制的雕花楼梯,欧式装修,风水……在我看来,也是不错的。
“槐树?”杜枫看着别墅背后,疑惑的出声。
我说着杜枫的视线看过去,好大一棵槐树,两个人合抱都艰难,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了。
槐树之所以叫槐树是因为槐树乃木中之鬼。因其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在风水学里禁止种在房屋的附近。
虽然现代人的避讳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但是还是会找风水师看房子,即便找的是坑蒙拐骗的风水师,也是不会建议在房子附近种槐树的。
杜枫看着我纠结起的眉毛,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沉吟了一下“先问问再说。”
女人给我们泡了茶,我状似无意的问“你家后面的槐树,多少年份了?”
女人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当时我们买下这套别墅的时候,屋主人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动后面那棵槐树。”
我眯了眯眼“二手房。”
女人点点头“你看,什么时候为我女儿超度。”
我起身“我想去你女儿房间看看。”
房间很粉嫩,满满的公主气息,玩偶堆了一床,柜子上还有小女孩的照片,笑容灿烂。
我伸手把房内的窗帘拉开,槐树的阴影打进了房间,有种清凉的感觉。我退了几步,槐树的影子张牙舞爪,随风摇曳,放佛玩把人给吃了一般。
这槐树,有问题。
我随手在槐树的阴影里燃了一张符,树影在无声的挣扎,隐隐能看到黑暗中的一双眼睛。槐树里,有东西。
女人在一旁看的惴惴不安“凤老板,有什么问题么?”
我微微摇头“晚上再看,你能给我说说你女儿,是……怎么去世的吗?”
女人悲痛的点点头“可以,下去说吧。”
我悠悠的喝着茶,女人缓缓说着她女人的事。“我女儿前段时间,总是说,她房间有东西要吃她,而我认为她应该是做噩梦了,就没有在意,只是安慰了她几句。”
“后来,她越来越孤僻,总是一副害怕的样子。我以为她得了抑郁症,就带她去看病。确实,医生也说是抑郁症。回去当天晚上,她房间传来一声惨叫,我急忙跑上去的时候……她就从窗户那里掉下去了。”
女人擦了擦眼泪,接着说“警察也来了,结果是自杀。”
女人悲伤的捂着脸“妞儿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女人抽泣着“后来,每天晚上,妞儿房间都会传来响动,但是去查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我朋友说,有可能是妞儿走的不安宁,所以就找到了你。”
我看着氲雾的茶水,勾了勾唇,她女儿的死,有蹊跷。应该是和槐树里的那东西有关。
其实也是有些嘲讽,总把爱放在嘴边的人,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给予不了,也是可悲。
看着悲伤的女人,我兴不起丝毫同情的感觉,这些年的我,冷血了很多啊,可是没办法,见太多的悲剧了。
侧头看杜枫,他表情从未变过,依然一副淡淡的温柔,这一瞬间,我有些疑惑了,这个人,是否真的那么温柔。
为了不让杜枫再出什么意外,我给了他一叠符,不用灵力被动触发的,总之是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护他了。
入夜,风吹动着槐树,沙沙作响,妞儿的房内,树影更加张牙舞爪。我关了灯,整个房间暗了下来。
原先树影的位置,黑色变的十分浓稠,缓缓变幻着,向上升起,凝成一个人的形状。
整只鬼隐在斗篷里,看不清面容“呵,香甜的味道。”
声音沙哑而又苍老,身上散发着黑暗的气息,还夹杂着浓重的鬼气。
我看着他“这家女孩的死,和你有关系吧。”
“哈哈哈……纯洁的灵魂,就是滋补。”话语里满是炫耀。
而我则有些震惊,眼前的这只鬼,也吞噬灵魂。
我祭出七星桃木剑“废话不多说,动手吧。”
黑衣鬼的袍子鼓起“嘿嘿嘿……就喜欢小姑娘这性子。”
两股气流撞到了一起,家具被吹的呼啦啦乱飞,脸颊也被吹的生疼。
几根树枝从地上拔地而起,我只能动作一缓,躲避着袭来的树枝,反手斩断的,很快再生。
黑衣鬼周身黑丝涌动,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只鬼和槐树共生了,回身撒下一把符,树根燃了起来,缩回地下。
黑衣鬼不慌不忙,身后无数树枝向我袭来。啧,这东西又多又麻烦。
树枝太密太灵活,我不得寸进。突然,女娲石的气息一闪而过,密密麻麻的树枝反折回去,穿透了黑衣鬼的胸,我一脸懵逼,根本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
黑衣鬼的下半身开始逸散,黑衣鬼一声尖啸“想要独占这棵槐树,痴心妄想!”
还有人……不,是鬼在这里,而且持有女娲石碎片,然而我并不知道具体位置。
黑衣鬼暴怒,窗外的槐树疯长,从窗口伸了进来,很多东西被破坏的面目全非。
树根也从地面重新冒了出来,和树枝呈现针锋相对之势。我觉得,我似乎是多余的,那就观战吧。
树枝和树根交错飞窜,墙体都给戳穿了好几个洞。当然,这种动静,必然是会惊动那女人的,而我给杜枫的任务,就是安抚住那个女人。
屋内又去台风过境,黑衣鬼显然有些不敌,他不断后退,嘶吼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这么厉害的!”满满的不甘和自大。
而对方却不发一言,甚至连影子都见不到,女娲石的气息也忽强忽弱,没办法确定位置。
这场争斗,最终以黑衣鬼的溃败结束。黑衣鬼被强行扯离了他所寄生的槐树,身形都难以维持。
最后是我出手封印了这黑衣鬼。
根据黑衣鬼的只言片语,和他打的,应该也是寄生于槐树之中。也就是说,那个总有女娲石碎片的人,极有可能在槐树里。
是敌是友,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面对屋子的一片狼藉,我也无能为力。从窗口一跃而下,来到槐树前,槐树散发的阴气十分浓郁,粗糙的树皮呈现暗红色,就差闻到血腥味了。
我看着槐树,问“你是谁?”
除了秋叶的沙沙声,一切如常。我又问“如果我砍了这槐树,你何以安家?”
还是没人回答我,我有些泄气,是太高冷还是怎么了嘛?
等等,这棵槐树现在的阴气,很像是那女人身上的阴气啊,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槐树里的那只鬼,就是女人口中的妞儿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妞儿身上还有女娲石碎片,必定也会冲着我来的,但是她又没有现身,这让我有些糊涂了。
今晚也就只能这样了,她不现身,我也没办法,总不可能把槐树真给砍了,即便要砍,也是明天的事了。
对于破坏了妞儿的房间,我是很抱歉的,所以没有要女人太多酬劳。好吧,其实真实的原因是,现在毫无进展,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法事更是没有做,有些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