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和北阴腻歪了一会儿,就开始做事了,天还没有黑,我绕着芊芊的屋子,布了一个符阵,为了防止她逃跑。
刑天和温沁思那边我不是很清楚怎么样了,希望温沁思脑子能够清醒一点了吧,据说媚术也是可以靠自己的意志力战胜的,当然,没有人成功过。
夜幕降临了,将臣他们也都来了,我靠在芊芊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芊芊的声音“进来吧,门没关。”
我推开门,她不知道在写什么,头都没抬一下,但话语极尽嘲讽“姐姐有什么事吗?我已经没有和沁思见面了。”
我坐到椅子上,拿起她的手稿看了看,古宅魅影,不错的名字“就是向你讨教一下,怎样给自己拼凑一具完美的身体。”
芊芊的手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你应该去问整容医生。”
我笑了一下“是吗,可是你比整容医生还厉害啊,连四肢都可以装卸,整容医生只能整脸呐。”
芊芊这才抬头,笑着问“姐姐这是在给我写灵异故事的素材吗?”
我点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这个素材是不是比传统的画皮故事还要精彩,而且这个给自己拼凑身体的鬼,好像还会媚术哦。”
芊芊一点点咧嘴,最终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诡异,扭曲“诶哟,居然还是被发现了,那么你想怎么对我呢?”
我把符一张张放在桌上“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家那傻小子也要清醒清醒,对吧。”
芊芊身影一闪,就从窗子窜出去了,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打下,我听到一声闷哼,芊芊重新出现在屋子里,笑容不再,满目怨毒。
我摊手“真是不好意思啊,没有告诉你,现在你怕是,出不去了。”
手一挥,桃木剑直奔芊芊的面门,芊芊狼狈的躲避,脸颊被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流不出一点点血,大概早就凝固了吧。
芊芊很是淡定“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收回桃木剑“有个成语是什么来着?啊,鬼话连篇,大概得意思呢,就是说,鬼的话啊,都是骗人的,不可信的。”
芊芊捂嘴笑了一下“听说你们在找一个叫做夜叉的人?”
我攻势一点儿也没有减缓,符篆和桃木剑同时出手“我可不觉得你背后的人会给你背叛他的机会。”
芊芊一个翻身,躲了过去,太裙角还是被削去了一块“看来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吃亏,什么都占不了好的。”
嘴唇缓缓勾起“是不是拖着这副身体有些累赘啊。”
这个女人,无比看重美貌,不然之前不会费时费力的用尸油维持自己的容貌,现在又拼凑出了这么一具可以说是不错的躯体。
芊芊沉了脸“你不要以为你打得过我。”
我撇嘴“我并没有这么以为。”一扬手,芊芊的胳膊皮肉外翻,十分狰狞。她的面色黑到了极点。
一抬头,长长的指甲从指尖迅速长了出来,她的皮肤也开始呈现尸斑,甚至还有些腐烂的味道飘散在空中。
我笑着说“终于舍得放弃你那个皮囊了?”
一阵狂风,吹的我睁不开眼睛,杀气从侧边透过来,反手格挡,被指甲在胳膊上划了一道。
我目光沉了沉,迅速后退,打算退出屋子,直接启动符阵。一条红绸飞过来裹住我的手腕,把我拽了回去,我抬手割裂红绸,一撑椅子,跃出房门。
不顾手上渗出大量鲜血的伤口,起式,打诀“魑魅魍魉,天煞异常,雷动九天,镇煞八方!”
口诀完,本来还月朗星稀的天空,一瞬间乌云滚滚,雷电涌动,一眨眼的功夫,就直接劈向芊芊的屋子。
我脖子惋惜,看来三方又得大赔一笔了,这可是一间屋子呐。
震天响的雷声不绝于耳,北阴抬起我的胳膊,用手绢轻轻擦拭了一下,轻柔的抚过,还有些深的伤口就已经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符阵结束后,那间屋子已经一片废墟,和它临近的屋子也受到了波及,损坏了不少,眼前灰尘四溅,还有些呛人。
有人影从烟尘中爬起来,我心头一凛,居然还没有魂飞魄散。
烟尘散去的时候,那影子也清晰了起来,是有些丑陋的芊芊,啊,不,应该是钱霜。她的脸颊以及其他裸露出来的皮肤,全都皱在一起,一看就是被烧伤的。
她开了口“呵呵,你们也太天真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魂飞魄散了呢。”她本来有些清亮的嗓子也成了大烟嗓,粗砾,沙哑,刺耳。
我觉得也是可以的,虽然没让她魂飞魄散,至少是把她的本来面目给劈出来了。
我们几人同时出手,打斗的激烈,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力量,可惜也只是让她撑的时间久了一些,最终我一桃木剑直接刺入她的胸口,她沙哑的声音从大变小再到没有“你们会后悔的,一定会…”
我面无表情的拔出桃木剑,看着女人的鬼魂渐渐消散在空中,什么也没剩下。
后悔吗,不会,我从不认为她真的会告诉我们什么有用的消息,这几次看来,屏翳可不会这么简单。
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我觉得三方的人会抓狂的。”
将臣理了理袖口“那就是他们的事了,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他们没理由这点事情都不想做。”
我笑的恶劣“也对,去看看温沁思吧。”
推开温沁思的房门,我表示目瞪口呆“捆绑play?”
温沁思抓狂“老板,快救我,刑天不知道发什么疯,把我绑在床头。”
我立马转身对身后的人说“我们走吧,不要打扰他们。”然后很贴心的重新帮他们关好门。
屋内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我表示,没听见没听见,末了附赠一张隔音符,吵到我们睡觉就不好了。
一夜好眠,可能是因为,太累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带着终于能够吃到正常一点午饭的好心情下了楼,结果看到一张空空如也的桌子,和我同样震惊的还有将臣和德古拉,他们的血之类的之前也是温沁思准备的,他们也是好几天没喝血了。
我黑着一张脸踹开了温沁思的房门,温沁思被绑在床头泪眼汪汪,刑天老神在在的睡在床上。
我瞬间大笑“你不会就被这么绑了一晚上吧?”
温沁思狠狠点头,控诉道“刑天太过分了,他居然这么对我。”
我惋惜的摇了摇头“对啊,他太过分了。”然后在温沁思感动的热泪盈眶里说出了后半句话“居然就这么绑着什么都不做。”
一直没说话的刑天翻身起床“我应该做什么吗?”
我回头,问北阴“诶,以前你从我这里顺走的小画本还在不?”
北阴眯了眯眼,阴险的不行“你可以重新一套,他们专属的。”
我拍手心“对哦,好主意,说不准还能赚一笔呢。”
我踢了踢温沁思的腿“诶,快点着啊,我们这群人还等着你投喂呢,前几天让我们顿顿吃泡面的事情都不追究你了。”
温沁思瞪大了眼睛“吃泡面的明明只有你,吃饭吃最多又挑剔的也是你!”
我等着温沁思说完,一字一句的说“一个月工资,没了。”
身后传来温沁思的求饶声,晚了,之前干什么去了,哼!
折腾到两点多,才吃上饭,久违的饭菜味差点让我热泪盈眶,我再也不想吃泡面这种东西了,太折磨了。
德古拉也靠在将臣身上,优雅的品着鲜血,我突然想起个事,看向一瘸一拐从厨房出来的温沁思“诶,德古拉他们的血你从哪里弄来的?”
温沁思瞪了我一眼,恶声恶气的说“问这个干嘛,你也要喝吗?”
我把头转向北阴“和老板说话态度这么差,我是不是应该再扣点工资。”
北阴应到“他本来就只有被扣光的一个月工资,再扣的话,好像没什么用。”
我恶劣的勾唇“不不不,有用,再扣他就欠我钱了,是要还的,不过呢,做饭抵账,我也是允许的,毕竟我是一个英名的老板。”
温沁思震惊的看着我“周扒皮也不见得像你这样的吧,我打工挣钱到最后还变成了欠债的人?”
我没说话,杵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温沁思瞬间萎了“是是是,老板说的是,这血啊,是我从医院买回来的。”
我笑的更加恶劣了“医院?不会是过期的吧,不然医院哪会卖血给你啊。”
其实过不过期,德古拉肯定能够尝得出来,而且以德古拉那个贵公子,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喝过期的血的,但这不妨碍我吓温沁思啊。
果然,德古拉很配合的沉了脸,温沁思反射性的缩到刑天背后,一脸害怕的看着德古拉,哆哆嗦嗦的解释道“绝对没过期,我是通过熟人买的,绝对绝对没有过期。”
德古拉面色不变,微微眯眼,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温沁思更害怕了“老板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吼你了,你帮帮我啊。”
我撇了撇嘴“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帮你,能帮你的人不是在你前面吗?”
温沁思看了刑天一眼,咽了咽口水“刑天,你,你,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