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东西繁多齐备,练泥机,转盘,碾锟,泥板机等应有尽有。
只是中午时间点,里面没什么人。
厉斯城松开宋柠萌,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便开始倒腾:“我参加了陶艺制作考级,今天必须把考试作品制作出来,交过去。”
宋柠萌无语。
有钱人的世界,恕她不懂。
考试比命还重要?!
宋柠萌她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最后终是走到厉斯城身边坐下,认命地掏出手机,搜到最近的药店,开始下单。
买了药,付了款,她收起手机,歪着脑袋看厉斯城取过一块陶泥放上转盘。
“过来,陪我一起。?”厉斯城淡声开口。
尽管声音不大,却带着命令的口气。道。
“我不会。”宋柠萌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我抽到的题目是制作一个小花瓶,不难,我教你。”
“我人笨手残,耽误你作功课可就不好了。”宋柠萌悄悄挪远了几分。
厉斯城不悦地转头看她,眸色沉沉,冷气肆虐:“陪你志刚哥哥写生可以,陪我制作陶艺就手残人笨?”
制作室空间其实不小。
不过宋柠萌坐得离厉斯城太近,以至于他身上的血腥味一阵浓过一阵,刺激得她脑子发懵。
他这是在……生气?!
吃醋?!
想想又觉得太荒谬了,宋柠萌连忙摇头,求生欲很强地笑:“虽然我人笨手残,什么都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她强调:“我很好学习能力还是可以学的!”
还是别气他了。
万一死在她手里不好交待。
毕竟他爷爷给了她那么多珠宝,他又……挺大方的。
宋柠萌挽起衣袖,直接抓了一块泥坯,目光沉沉,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学着厉斯城的样子,把泥坯丢到转盘上,开始一边研究一边思索着怎么做。
看厉斯城动手做起来似乎很简单,可泥坯到了宋柠萌手里,怎么都塑不成形。
好不容易有点模样,不是一边厚就是一边高,要么还漏底。
都说艺术无边界,可她一个画画的,真不会玩泥巴。
宋柠萌:“……”
倒腾一阵,宋柠萌她泄气的丢开手,不玩搞了!
厉斯城做事的时候,专注而认真,眸光沉沉,却隐有光华流转,很迷人。
宋柠萌被不经意转头,就看到了这样的厉斯城。
她目光微愣,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句“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的话来。
古人诚不欺我也!
“很迷人?”厉其城头也没抬一下,问。
明明没看她,却好似能洞察她的一切举动。
他两只手做捧握状,转盘飞旋,泥坯迅速在他有魔力的指尖下拉长,变细,有腰有肚。
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若是想夸我几句,我还是可以听听。”
宋柠萌一个激灵,回神。
被撞破,她也不尴尬,淡然自若地收回目光,彩虹屁张嘴就来:“厉少的酷帅,不用夸。在这锦城就连瞎子都知道。”
厉斯城薄唇微勾,断了转盘的电源转头看她:“那你呢?”
宋柠萌眨眨眼,一派呆萌乖巧:“我也是这么觉得。厉少天下第一帅!”
帅不帅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心情好了人就更大方!
厉斯城唇角笑意加深,瞥了眼她做得歪歪扭扭,看不出形状的泥坯,朝她勾勾手:“坐过来。”
宋柠萌犹豫了下,挪过去。
厉斯城凳子后移,来到宋柠萌的身后,直接将她圈进怀里。
“你……”
宋柠萌震了震,刚要说话,他已经握住她水嫩娇软的手掌,轻轻放到了泥坯上。
转盘动作,他握住她的手,时重时轻地掌控着力道与距离。
宋柠萌彻底呆住,僵硬如石。
男人身上特有的荷尔蒙气息伴着厚重的血腥味,迅速取代了她鼻腔里的空气。
两人靠得很近,他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灼人的温度也徐徐穿透不厚的衣服隔阂,漫向宋柠萌四肢百骸。
宋柠萌的心突然就跳得很快,滚烫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往上涌,烫红了她耳尖面颊。
她突然觉得……有点缺氧。
宋柠萌不自在地动了动,刚想撤出他怀里,谁知一抬头,额头就撞到了厉斯城的下吧。
“砰!”
痛……!
宋柠萌倒抽了口气,被撞的地方,酥麻多过痛。
她皮肤娇薄,那一撞,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厉斯城下颌上刚冒出丁点的胡茬桩子。
有点痒,像在过电。
厉斯城低眸,怀中小女人泪光盈盈,粉唇轻启,丝丝抽气,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让他很想……欺负一下。
而他也这么做了。
俊颜微低,朝着那两片粉嫩嫩的娇唇而去。
宋柠萌脑子轰地一声,一片空白。
男人俊帅的冷颜越来越近,喷洒出来的呼吸带着薄薄的温度越过她的脸,鼻尖,移向她的唇……
她似被定住了般,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张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见就要贴上来。
“咚咚咚!”
门被突然敲响。
那声音就像潘多拉魔盒,一下子打开了所有的暂停键。
宋柠萌脸红得跟煮熟煮熟的虾子似的,猛地推开厉斯城跳了出去。
“谁……谁啊?”
“外卖。药到了。”
宋柠萌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手忙脚乱地赶紧往门口逃。
宋柠萌打开门。
快递小哥把袋子递过去:“您的药。”
宋柠萌伸出小拇指勾住手提袋的绳子:“谢谢。”
她把药放在一边的桌上,洗了手之后,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她拿起碘伏药棉来到厉斯城身旁:“脱衣服。”
厉斯城薄唇微勾,剑眉轻轻挑起:“这么直接?”
宋柠萌面颊又止不住地红了红:“这不怕厉少身娇肉嫩,死在这儿么。爷爷对我挺好的,怎么能让他老人家年经这么大了还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一场?”
厉斯城轻笑,拿起一旁的湿毛巾把手擦干净。
突然出手,攥住宋柠萌的手腕,将猝不及防的她拖入怀按坐在腿上。
“啊!你干……”
宋柠萌小心翼翼地举着碘伏惊呼,话还未说完,带着泥腥味的修长手指就挑起了她的下颌。
男人声音低沉,灼热的呼吸暧昧地喷洒在她颊边颈窝:“是真怕爷爷伤心,还是怕我死了你要守寡?”